临淮候也是听同僚将这件事当做笑话提起,才知道的整件事经过。
他没什么才干,靠着祖上的荫蔽在朝中领了个闲职,平日里在衙门里闲聊、打盹,到了时辰就下班回家。
这日,他如往常一般坐在衙门里,看不下去卷宗上的东西,坐了会儿就开始忍不住打盹,谁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窃笑,将他惊醒。
“嗯?”临淮候睁着眼睛左顾右盼,只见一众同僚不知为何聚在了一起,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忍俊不禁,时不时还拿余光瞄自己。
临淮候茫然地从位置上站起身,踱步到同僚们的面前:“诸位在聊些什么?”
他一靠近,那群人就散开了,纷纷摆手:“没什么,没什么,白大人的卷宗看完了?”
临淮候摇了摇头,道:“都是陈年卷宗,太多了,一时看不完。”虽然他已经看了三十年了。
“哦,哈哈哈,那白大人您继续看。”众人打着哈哈,四散开,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临淮候心中越发怪异,正要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蓦然发现其中一个同僚正借着书本的遮掩偷觑自己。
临淮候犹豫片刻,终究是忍耐不住心底的好奇,慢慢地走到那个同僚的面前:“呃,何大人方才是在谈什么……”
“啊,这个,这个……”何大人拿起手中的书卷飞快地绕过了临淮候,凑到一个同僚的身边,随手在书卷上那么一指,使了个眼色,“你看看,这里是
不是有问题?”
“嗯嗯,我看看……”同僚答应着,装模作样地与何大人探讨起来。
临淮候只好作罢,转头走向了另一个同僚:“方大人……”
还未等他走近,方大人就一抬头,眺望着远处群山,“诗兴大发”,摇头晃脑地念叨起来:“啊,青山何处有人家……人家、额,人家……”
一面装作吟诗,一面偷眼去看临淮候,临淮候一看过来,他就飞快地移开视线。
临淮候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每个同僚都对他避之不及。
他心里越发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中午吃得菜粘牙上了?
这般想着,临淮候进了平常给官员们梳洗用的耳房里,准备对着镜子照照看,找一找自己的牙上到底有没有菜叶。
耳房里,他对着摆在水盆上的铜镜左照右照,怎么也看不出来自己是哪里有所不妥。
终于,一个平日里与他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僚,也在此刻进了耳房。
“白大人……”这位同僚看着临淮候,眼中流露出几丝怜悯之色。
临淮候被他的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站在原地朝他拱了拱手,疑惑地问道:“岑大人,怎么了?”
岑大人重重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何大人若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就回家去问问你的夫人吧。”
夫人?
这与叶水香有什么关系?
临淮候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下午出了衙门回家,依旧想不通整件事。
他
心里惦记着这件事,回到了侯府,刚接过含情递过来的茶,就忍不住问道:“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