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娘那是生怕隆科多真将那个小妾扶正了,如今就是迫及待想要将表妹娶门占住嫡妻位子呢,甚至都到这个份儿上了,额娘竟还能开口叫她以贵妃身份向舅舅施压,当真是她万万曾想到,那一瞬间叫她甚至产生了一陌生感觉,恍惚间竟仿佛从未真正认清过己额娘一般。
那私利,想着狠狠心好好教训掰正己儿子,反倒是能够狠得下心将己嫡亲侄女拖火坑里头……隆科多被那个小妾『迷』成那副鬼子,表妹嫁门能有个什么舒心日子?从未想过表妹日日被一个曾是亲阿玛小妾女骑在头上该如何处。
林诗语听完就由得松了一口气,暗道好歹是将那个小姑娘拉出火坑了,纵然退婚后再寻亲会难一些,可隆科多混账已是众所周知,错在女方,况且就算低嫁比被折磨成彘凄惨死好得太多了。
彼延禧宫内,惠贵却仿佛如坐针毡般怎么都得安宁,手里帕子恨得都被玩出花儿来了。
前面一个太子和一个皇贵妃之子杵着,如今又来了个佟家血脉,这要是个女儿就罢了,若是个儿子……那她保清可就更艰难了,一个两个三个都杵在了前头,如何是好呢?
“你说正殿那位究竟是寻思什么呢?”惠贵眉头紧锁满脸解,“入宫这么些日了,整日里就缩在屋里声响,竟是一派清心寡欲作风?原还想说指着坐收渔翁之利呢,如今可好,这竟是宫念佛来了?装相是是装得太过头了?”
她可信寄托着钮祜禄氏族希望姑娘会是这一副无欲无求『性』子,真要是如此何苦还送宫里?图个什么?打从一开始她就坚定认为温妃是将个儿伪装了,故而安心等着罢了,可眼瞧着至今都没个丝毫动静,她免有些着急,甚至按捺住想要拱火挑唆一番。
翠玉思忖道:“小主且稍安勿躁,奴婢觉得那位心思深得很,至今尚且能琢磨着她脾『性』心思,在是古怪得很,小主还是轻易要招惹她好,如再静心等等吧?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
“再等下懿贵妃肚子都该挺起来了,趁着如今她坐胎未稳才是最好机会。”惠贵阴沉着脸说道:“这一个浅显道理谁知道?结果可好,钮祜禄氏动如山、赫舍里氏动如山,连皇贵妃仿佛丝毫在,整日里一副姐妹情深姿态……合着天下就我一个心思多呢?其都是一副佛『性』成?”
这可真是太无理取闹了。
“旁好说,但奴婢肯定赫舍里氏一族是绝会乐看见这个孩子出生,之所以如今按兵动大抵过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急着出头罢了,若有上赶着冒头,那们然就省了,况且这一个弄好是要拖累族倒霉,然是要有个万之策一击必中才好了。”
“故而奴婢觉得小主大可以安心等着,如今这个孩子对赫舍里氏一族威胁才是最大,然有该着急。”顿了顿,翠玉又说道:“奴婢觉得小主打年宴之后愈发显得急躁了些,其您完可以必如此着急,其任何您眼中威胁又何尝是太子殿下威胁呢?总有会想方设法替太子铲除障碍,您和阿哥爷只需静静地养精蓄锐丰满羽翼,而后在适当机将太子殿下扯下来就行了。”
惠贵沉默了。
道理她都懂,只是抑制住心里焦虑罢了,若是可以话她只恨得现在就连着太子都一块儿弄下了呢,可惜。
正当她暗暗寻思肮脏心思之际,猛然“砰”一声响动却险些将她惊得一蹦三尺高,定睛一瞧却发现己儿子站在门口,瞪大了双眼一脸陌生瞧着她。
“保清……”惠贵当就变了脸『色』,狠狠瞪了眼门外奴才,接着又浑身在看向儿子,嗔怪道:“这是又闹什么呢?好端端还踹上门了,你这脾气可是愈发大了。”说罢又叫奴才将门关了起来。
“额娘?”胤禔一脸敢置信,“你仅想害懿额娘肚子里孩子,还想要害保成?你真是我额娘吗?当真是鬼上身了?”
额娘虽然总爱唠唠叨叨说些爱听话,还总爱哭哭啼啼软磨硬泡『逼』做这个做那个,但是在心里额娘却一直都是个温柔善良慈爱女……方才站在门外听见那些话,对冲击简直亚于一道晴天霹雳。
怎么可能会是这呢?额娘怎么会是这恶毒女呢?
惠贵莫名有些敢直视儿子那双干净清澈眼睛,分狼狈地躲开眼神,“混说什么呢,你听岔了。”
胤禔却紧抿着唇,一脸倔强说道:“额娘必糊弄我,我虽年纪小却并非当真什么都懂,额娘就是想要我能成为皇阿玛继承!”
“保清!可胡言!”
“明明那个位子是属于保成,额娘为了抢夺过来才想要害保成,甚至想要将其出身高贵弟弟都一并铲除掉!我额娘怎么会是这?”是怨怪什么,而是当真分解,明明记忆中一直是那温柔可亲模,背地里怎么就变了一张面孔呢?
歹毒一面被己儿子看到,惠贵感觉难堪极了,忍住掉下泪来,“别都能够骂我恨我,只有你能!额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可是我愿望一直是成为大清巴图鲁,为大清征战沙场驱赶外敌……额娘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己?”胤禔一如既往直来直,但这话却如同将惠贵脸皮扒了下来一般,彻底揭穿了她真面目。
“保清,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额娘若当真为了我就收手吧,要再害弟弟们了。”说罢,胤禔就垂着头走了出,一路走着,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一路。
再怎么年幼天真,可身为皇家阿哥,有些东西天生就是分敏感,认为己弄错了,以为温柔善良额娘,则过是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女。
“爷……”
冷丁一抬头,胤禔才发现己竟然莫名其妙走到了毓庆宫门口,顿就尴尬了,正想要转头赶紧跑呢,却为已晚。
“讨厌鬼你来做什么?”胤礽刚好从里头出来,这一瞧可得了,直接就撞上了一双红通通兔子眼,顿大为惊奇,“你哭了?你竟然哭了?难道你又被皇阿玛揍了?”
胤禔撇撇嘴,倒宁愿是又被皇阿玛揍了一顿呢,可是想到方才撞见那一幕……直到这看见胤礽才猛然反应过来,一直以来额娘耳提面命叫要好好学习将胤礽比下是为了什么,还有经常在面前说皇阿玛如何如何偏心胤礽……这一切过都是为了激起嫉妒心好胜心罢了。
想到这儿,眼泪又受控制往下掉了,鼻涕哧溜儿哧溜儿没完没了,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哟。
这下可真是将胤礽惊着了,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若是换作过,胤禔指定就认为这是看笑话呢,可这会儿满心愧疚却是动将弟弟无限美化了,一听这话立马就动理解为——走走走,弟弟带你报仇!
吸……多可爱弟弟啊……
然而感动过眨眼之间……
“邋遢鬼,你吃到鼻涕了。”
“……”胤禔顿涨红了脸,夺过奴才递来帕子狠狠擤了擤鼻涕,死死瞪着面前满脸嫌恶小子恨恨磨牙。
可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觉得这小子可爱?可爱个棒槌!
而面对怒视,胤礽却是一脸以为嬉笑,拽着就走,“走走走,刚好跟我一起找胤禛弟弟玩儿!”
“几个月大小婴儿有什么好玩。”胤禔耐烦地嘟嘟囔囔,脚下却是一点儿没耽误,颠儿颠儿利索着呢。
林诗语乍然瞧见胤禔那双通红眼珠子是唬了一跳,却并未过多询问什么,只若无其地笑笑,吩咐奴才多送了一份『奶』过来。
等再晚些候听闻惠贵叫了太医,她心里就略微有数了,估计是这对母子之间发生了什么愉快。
当然了,她没那窥探别私癖好,只是接下来日子里却惊讶发现,保清保成这两个冤家对头竟然莫名其妙开始黏糊在一处了?准确来说应当是保清总爱黏着保成,还常用那愧疚小眼神儿偷『摸』瞅保成,这可就真是奇怪了。
知觉间,袄子又重新到了身上,小小『奶』团子被裹成了一个球,一倒下就扑腾起来了,惹得胤禔和胤礽两个愈发爱逗玩儿,偷『摸』推一把,看在厚被褥上栽个四脚朝天,而后像只小乌龟一扑腾挣扎着就是爬起来,只得气得“嗷呜”大叫可爱模就觉得分有趣,却然知们可爱弟弟已经暗暗记了多少小本本。
这日,康熙突然将阿哥们重新序齿,如此一来胤禔就成为了大阿哥,胤礽排行二,胤祉排行三,而胤禛然就排行四了。
“小四?”林诗语戳了戳小脸儿,盯着瞧了半晌知是在想些什么,蓦地却笑了起来,“可真是个小笨蛋,怎么还会爬呢?”
嗯?到了该会爬候了?
胤小四很苦恼,想四脚爬行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