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见他忙,不好意思继续耽误,只好自己回去慢慢琢磨。
原来也不是所有人讲题他都能明白,那老公讲题他怎就能听懂呢。
杳杳把笔架在人中,撅嘴在心里叹气。
是题还是要做的,杳杳好不容易第一题终于琢磨出来了,第二题又卡住了。
他盯练习册,怀疑出题人故意为难他。
下午放学,杳杳把学期攒的试卷装书包,书包都变得鼓鼓囊囊的。
陆闻远远看小家伙费劲地背书包,像背一座小山似的,等车后,他皱眉问道:“你带什回来了?”
“卷子。”杳杳卸下书包,已经快没力气了,“个学期到现在的,贾文龙都帮我攒呢。”
没到纸张会这重。
陆闻皱眉,启动车辆的时候还问道:“在学校能跟得吗?”
提起这个杳杳就伤心,个学期课都讲完了他才离开a市的,这个学期他只差一个多星期的课没,就已经听不懂老师讲什了。
他刚撒娇说自己都听不懂,要老公回去给他讲,是侧脸看到老公凝重的表情,又打了退堂鼓。
现在说自己听不懂,老公肯定要拿他拒绝课说事。
杳杳不挨骂,他自己差的只是一个星期的课已,回去自己给自己补不就完了?
然幻总是高于现。
一个星期后数学老师随堂测验,杳杳再一次不及格了。
不及格的卷子是要让家长签字的,时隔半年,历史重演,杳杳连伤心的力气都没有了。
自从这学期学后,他很努力补习,连游戏都没有碰过,怎还是不及格呢。
回到家杳杳闷闷的。
陆闻看出来了,问道:“怎又不高兴了。”
有次的经验,杳杳知道自己隐瞒也没有用,老公肯定会知道的,他低头把卷子找出来,一声不吭地递给他。
陆闻刚把隐形眼镜摘掉,他看卷子大大的八十五分,“你今天就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杳杳低头看地面,声音小小的,“你不觉得我是个大笨蛋吗?”
“大笨蛋算不。”陆闻翻了翻卷子,查看小家伙都是在哪些地方失分。
杳杳听到老公宽慰,心里总算好了一点,他心老公还是向他的,他拉老公衣角,娇娇道:“老公是不是觉得我还行?还有那一点聪明劲。”
陆闻故意道:“你什呢,我说大笨蛋算不,意思是只能算小笨蛋。”
杳杳没到自己一腔柔情对空气使劲了,老公完全不说点安慰的,他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就是嫌我笨!”
他要把卷子夺过来,是老公站起来,单把卷子举得高高的,他蹦了半天也够不到。
杳杳气坏了,跺了跺脚准备一个人回卧。
然来没走两步,就被老公一把捞到怀里。
杳杳向后仰靠老公,头支在他胸,撑起来身却根本使不劲。
“我哪里嫌弃了。”陆闻低头笑了一会,望杳杳道:“至于这生气吗?高中的知识和智商又没有关系,只要好好学,都能考好的。”
他把卷子对半折叠,放在小家伙眼前,按住他挣扎的胳膊,从第一道错题开始讲。
陆闻讲卷子根本不用翻数学书,公式定理张就来,他不像小胖那讲不清楚,也不像粱苏祁那,觉得太简单的东没什好讲的。
他讲题总是深入浅出,尽量用杳杳可以理解的语言表达,并没有因为题目太简单轻视错误,省略讲题过程。
杳杳本来还挣扎,没到老公突然给他讲题,还都是他不会的,他的注意力很快跑到卷子,身也不再逆反,慢慢顺从地靠在老公身。
老公说的时候会带动胸腔震动,杳杳窝在他怀里,只觉得分外安心。
陆闻身压一个成年人的重量也不觉得累,两个人就这个姿势把整张卷子讲完了。
最后陆闻在杳杳头顶问道:“都懂了吗?”
杳杳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陆闻在卷子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已经七点半了,不知不觉讲了一个多小时,陆闻道:“先吃饭吧,吃完饭把你最近遇到的不懂的问题都拿出来,我一齐讲了。”
一个星期应该没积攒太多问题,都讲完省得小家伙在学校跟不,以后像滚雪球一会积攒多的问题。
杳杳嗷了一声,主动去厨房做饭。
吃完饭,陆闻坐在沙发,眼睁睁地看小家伙把一摞试卷和习题册都搬了过来。
他疑『惑』地望向杳杳,“这些都要讲?”
杳杳很有学习劲头,“我好多都不明白呢。”
陆闻沉默了一会。
“我觉得我刚刚说错了,我要收回我的。”
杳杳不明所以。
“你不是小笨蛋。”陆闻面无表情道:“你确是个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