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当头,皇上已经宽恕了花容,“朕见你是被奸人蒙蔽,就宽恕你一回。”
花容感恩戴德,连连叩谢恩典,“多谢皇上。”
北璃望着离去的花容,眼底绽放出一抹激愤。同时,北璃狐疑的目光却又笼罩着北夙,咬着牙轻声对北夙道,“九弟故意绊倒我,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北夙伸了伸懒腰,慵懒道,“五皇兄天性多疑。夙儿不过是伸展筋骨,无心之失,五皇兄还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北璃愤愤然坐回去。
北凰亲眼目睹了北夙包庇花魁美人,又脸不红,心不跳的怒怼北璃的整个过程,心里暗暗惊叹北夙这家伙的脸皮堪比城墙厚。
因为花容的一首莫白词,圣心生怒,接下来的戏曲便被皇上终止,“别唱了。”
皇上站起来,怒瞪着皇后,“这寿诞不过也罢。”然后拂袖而去。
妃嫔们有的掩袖偷笑,有的同情的望着皇后。而皇后端庄美丽的脸上,却不嗔不怒不喜不悲。良久后对妃嫔皇子们道,“都散了吧。”
北夙暗暗叹息,母后这委屈,也是替他受的。所以宾客散场后,北夙携带北凰去了凤仪宫。
皇后坐在凤椅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目光在北夙身上流连。“你若是心里觉得愧疚,便说出来。你不说,母后怎么知道你一翻孝心?”
北夙走到皇后面前,噗通一声跪下,“母后,是儿臣让你受委屈了。”
皇后将他拉起来,道,“你父皇给母后的委屈,一桩桩一件件,那是搬着手指头也数不过来的。今日这点委屈又算什么?”
北凰聆听着他们母子的谈话,陷入了深省中。
天下男人,大抵都是要给女人气受的吧?她的爹爹也委屈过她娘亲。
如此想来,北夙对媳妇却是极好的。至少北夙从来不曾给她气受。
“母后!”北夙撒娇,将脑袋搁在皇后膝盖上。
皇后就温柔的抚摸着北夙的脑袋,笑着道,“你要为北凰军申冤,母后不支持你,还能有谁支持你?”
北凰惊愕非常,原本以为北夙凭一己之力为北凰军翻案,逞的是孤胆和勇气。不曾想他竟然说服了皇后支持他,如此看来,北夙为北凰军翻案的决心和毅力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北凰偷睨北夙一眼,却发现北夙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心虚暼向她。那一瞬间,北凰不知为何觉得北夙于她,竟然十分重要。
皇后与北夙寒暄了一阵,又怅然若失的旧话重提,“夙儿,你与王妃成亲了那么久,怎么还是不见王妃的肚子有半点动静?”
北夙幽怨的睨着北凰,“王妃,要不要回头让御医给你看看?兴许是你的身子有问题。”
北凰惊呆,为何不说是他的问题?明明他身体更加孱弱,更像是不易受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