嫘姑属于后者。但她的心里,有个不便言说的愿望:做今日的当红,明日的名家。
呵呵,她觉得有点贪心。
白老师不以为然,笑着奉劝:耐得住寂寞,又有才华,有何不可?
嫘姑苦恼地说:“我总觉得,我的文章少了些什么。文字功底尚可,内容旁枝过多,有些矫情,有些狗血,有些不像故事……”
白老师笑了,“你也算自知者明了!故事嘛,千人千面,何必苟同。有人认为,冲突加行动加结局,就等于故事,这无可厚非。但有的名家,故事简单,情节流淌,尽随心意,也是可取的。何必耿耿于怀,情绪到了,故事自然能动人。”
嫘姑受益匪浅,感激告别。
她心里惦记着傲儋,一刻也不耽搁地往家赶。但又不能太赶,还要照顾腹中的小家伙。
总算到了家。
她连喊数声,找遍了室内的每一处,既得不到应答,也不见傲儋身影。
是不是出事了?潜意识的暗示下,她确确实实地急了,忘记了思考,无法做出正常的判断。
室内不见,她去室外找。找遍了小区,仍是无所见。
她怅然若失,痛苦地坐在道边椅上,面对着枯黄的秋草,默默地流着泪。
不知过了多久,傲儋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身边来。
今日复查,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可以不用拄拐杖了。
一进小区,他便看见了小骨,一副格外惹人怜惜的模样。
“小骨,你哭什么?”
嫘姑抬头,又哭又笑,“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谌图笑了,在她身边坐下。
她头一倾,靠着他的肩,默默不语。
他帮她拭泪,笑着说:“早上出门前,不是告诉过你,要去医院复查吗?”
嫘姑这才想起,他的确说过。
“你的拐杖呢?”
“送人了。”
“为什么送人?”
“因为不需要了。”
嫘姑破涕为笑,“好,送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