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我是不是需要走什么流程?”沈暮泽见宁巍然没有说话,继续问道。
“你知道这场考试有多重要吗?”宁巍然走到陆昀渔床边,拿过凳子坐下,然后抬眼看他。
“我当然知道,这里的每一节课,每一次考核,每做的一件事,我都很珍惜。但是这次实在不行。”
“理由不能说吗?”
“不能。”沈暮泽回道。
宁巍然掖了掖陆昀渔的被角,起身,走到陆昀渔的办公桌,拉开底下的抽屉,翻出一张请假单。
“拿回去自己填吧。”宁巍然扔给他。
沈暮泽看了眼请假单,“谢谢宁哥,那陆昀渔那……”
“我来说,你走吧。”宁巍然回到床边。
屋里压抑的气息一直弥漫到屋外,雪还在下,直到沈暮泽填好了请假单,顺利通过了门卫。
漫天大雪,他穿一身黑,没有带任何包裹。五分钟后,随着请假单信息的同步,请假行程的安排也配置好。十分钟后,沈暮泽坐上了接他去机场的车。
等到五楼的陆昀渔转醒,已经是半夜两点多。
“你怎么还在?”陆昀渔睡得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宁巍然在床旁边坐着,皱着眉头,眼睛轻闭。
刹那间,眼睛睁开,“你醒了?好点了吗?还有没有哪不舒服?”他问道,并站起来开了大灯。
“没事了,这几天没有时间睡觉,刚刚顺便补个觉。你回去睡吧。”她回道。
“沈暮泽刚刚来过。”宁巍然递过去温开水。
陆昀渔眉头轻微动了下,又瞬间恢复原态。
“他明天不能去了,理由没说。”宁巍然言简意赅。
“人已经走了吗?”陆昀渔问。
“对。”
“那你也回去休息吧。”陆昀渔一脸平静。
“你不问问吗?你为什么一点情绪都没有?你我都知道这场考试有多重要,他无所谓,那你呢?”宁巍然站起身,有点怒意地看着陆昀渔。
“我没事。”陆昀渔低头,头发耷拉下来。
“那你最好让他知道你会因为他的缺席有怎样的处分!”宁巍然转身离开。
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她突然间有点喜欢这种感觉,她是不是要开始偿还些什么了。转头一看外面很安静,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一片白茫茫,寻找着地上会不会有他留下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