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子捏了捏颔下不长的胡子,赞賞地点点头。
“夫子,你怎么也被赶出来了。”翠儿突地问道。
林夫子一愣,几乎将胡子扯下几根,笑骂道,“你这个小顽皮倒是会说话。我又没大闹书院,怎么被会赶出来了!”
翠儿吐了吐舌头,躲到青衣学子后面去了。
林夫子看了看青衣学子,道,“山长让我出来看看你有没有车马。若没有,山长这里倒还有个驴车,先送你们回去。”
“这个倒不需要。我们骡车也快到了。施同学若是同路,等会不如同车而行。”刘远道。
“谁要和你同车而行。”青衣学子脸突地一红,娇羞无比。
刘远这才看清,这青衣学子身姿娇俏,眉如轻烟,肤色如玉,宛若一个女子一般,甚是好看。刘远心中一寒,下意识让开身来。这施家子还真是个伪娘?不,是个小妞。身形姿态神似,还带着个女书僮。
“劳烦夫子了。”青衣学子侧过身,向林夫子道谢道。
“那行。我这就让人将驴车赶过来。”林夫子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径自进门去了。
“翠儿姐,你过两天来河口玩吧。大郎说要办学,咱们一起去那里上学。”离别在即,宝儿十分不舍。
“哼,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谁知道能不能办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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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要做的事,十有八九能做的。大郎可是河口的巡检。”宝儿挺着小胸脯道。
“区区河口的一个巡检,你还当多大呢。”翠儿撇了撇嘴道。
“翠儿,不得说人长短。”青衣学子轻喝了一声。
“嗯。”翠儿向刘远做了个怪脸,不再说话了。
“呵呵,没关系。我这个巡检也就是那回事。”刘远笑道,“不过宝儿说的是,这学校是无论如何要办起来的。我这个学校与这个书院不同,专招小学子。到那里,可以不读四书五经,也可以不守那些死规矩。每个人都可以学自已想学的东西。可以唱唱歌,弹弹琴,画画画....反正,这书院不肯做的,在那都能做。对了,那个王夫子不是看不起放牛养羊的吗,以后我那学校,还教人种田、养牛养羊。”
“这样乱七八糟,谁原意去!”翠儿甩甩头,不屑道。
“不肯去,我就去请啊。小孩子去,不仅不收束修,咱那还发学具,管吃管喝,甚至发零花钱。”刘远笑着道。
“哪有这样的学堂!”翠儿不信道。
“以前没有,以后我办起不就有了。”刘远认真道。
“咄,那得多少钱才得够。怪不得别人都说你是牛魔王,败家子。”翠儿将信将疑,啐道。
“翠儿....”
“好了,好了。”翠儿应了声,指着大门口处的一辆驴车,道:“那不是夫子的驴车吗?三…三郎,咱们上车。”
驴车在众人面前缓缓停下,青衣学子主仆在宝儿不舍的眼神下登上驴车。
“翠儿姐,一定要来河口看宝儿啊。”宝儿叫道。
“知道了。”车内,翠儿应了声。
车夫甩动鞭子,驴车嘎吱嘎吱地缓缓离去。
送走青衣学子两个,三个人无聊地在道旁等着。好在不久,就见前面有两辆车赶过来,前面的正是老王赶的骡车,后面跟着却是张权赶的驴拉粪车,粪车上,雄子带着几个人坐着。
两辆车在三人面前停下,雄子领着几个人跳了下来。
“你们怎么来了?”虎子奇道。
“老王不是说你们不见了吗。山哥让我带几个人沿路找找。半道上正好遇到张大哥,想想不远,就一起过来看看。”刘雄摆了摆手,接道又道:“咦,你们三个人怎么站在这里。怎么没在书院。”
“呵呵,被别人赶出来了。”刘远笑了笑。
“耶耶的,我看谁敢。”雄子手一挥,带着几个就要往书院闯。
“胡闹!”刘远喝道,“这书院是能随便乱闯的地方吗?”
“呵呵。我就是想看看。我这辈子还真没进过书院呢。”雄子讪讪道。
“咱们以后自已办个书院,天天让你进去坐着。”刘远笑道。
“那不得闷死我了。大郎,这可使不得。我这可是猴子屁股,哪坐得住那板凳。”雄子连忙告饶。
一伙人一起哄笑起来。惹得书院好些学子俱跑出来观看。
“好了。书院是清静之地,咱们不读书可不能耽误了别人。”刘远挥了挥手,“走,咱们回河口再说。”
虎子嫌骡车气闷,和几个人跳上张权的粪车,宝儿终究还是小孩心性,也从被开除的悲伤中走出,嬉闹着跟上粪车。
雄子却腼着脸,随刘远上了老王的骡车。鞭声响起,两辆车子缓缓往河口回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