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岂能如么便宜他们。”刘雄满脸的不忿。
“自然不能白白送给他们。”刘远轻笑一声,“不过,以咱们目前状况,既然被狼盯上了,不出些血是不成了。我准备放弃州城这边,将人力、物资尽转向铅山那边去。只要咱们在铅山扎下深根,他们谁也奈何不得我们。”
“那还是便宜了他们。”刘雄忿忿道。
“便宜还是吃亏,终有说道的时候。”刘远沉声道,“商场也如战场一般,退步并不是怕了他们。等咱们手头积聚的力量大了,自有与他们清算的时候。”
“呸,便宜他们了。”刘雄恨恨道。
“昨夜我和永子计议过了,制香洗场,白沙糖厂以及铁作坊都放到紫溪去。从河口抽调十几个兄弟去紫溪,在紫溪那边就地招几十人,建个护庄队。我准备让林子过去带着。”
“现在河口这边巡兵只有三十余人,这去了一半,该怎么办?”雄子有些不舍。
“招!你放开手脚去招。河口的巡兵队,逐步扩到一百人。粮草、兵械方面,我也会尽力去筹集。你不用担心,只管练好你的兵就行。”刘远一摆手道。
“呵呵,这倒使得。”见刘远终于肯放口,雄子喜出望外,若不是在灵堂,恐怕要跳了起来。
“香水作坊今天就搬到紫溪去。此事关系甚大,出不得丝毫纰漏,你领着兄弟正好沿路护送。到河口后,再让林子领着人送到紫溪去。”
“大郎放心。管保出不了什么事情。”雄子拍了拍胸口道。
“你去找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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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吧,他会安排的。”刘远摆了摆手。
外面天已大亮,灵堂这边也有人过来准备丧葬什物,自己也该起来上香、接待吊客了。
“那我走了。大郎保重。”刘雄从桌上拿了几根香点着,对着灵牌拜了拜。
“告诉山哥、虎子,都不要来了,看住铅山那边比什么都重要。差不多十天半月,我和二娘就都回铅山了。”刘远摆了摆手。
“好。”刘雄点点头,转身去寻张永了。
今天是丧事的最后一天,前来吊唁的客人不多。
灵堂上,道士们在时歇时起的鼓乐声中念着道经,作着法事。这些自有家中各管事去支应,并不需要刘远、二娘去忙碌。刘远、二娘两兄妹终于得到片刻闲暇,在灵堂边耳堂坐了下来。
这也是数月来兄妹俩第一次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
“爹爹临终时吩咐,要归葬紫溪。”二娘泪眼朦,“紫溪那边已让人准备了,日子也定了,十日后启灵回紫溪。”
“哦。”刘远点点头。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这时空的人讲究的是落叶归根,死去归葬乡里乃是常理。有人在外死了,成千上万里也往家乡送。此去紫溪满打满算也就百来里,不费什么事。
“爹爹还交待了,大郎护灵回紫溪后,就在紫溪守灵,不要再回州城这边来了。”
“嗯。”刘远黯然地点点头。
这算是被老头子再次留放吧。尽管自己本就打算离开州城前往铅山,但被留放还是令人不快。
“老头子是让二娘留在州城主持家中大计吧。二娘辛苦了。”刘远淡淡道。尽管心中有些不快,但该有的风度还是有的。面前的小女孩可是自己亲妹妹,总不能因一些利益而兄妹反目。
“大郎说哪里去了!”二娘恼怒地狠瞪了哥哥一眼,“爹爹去了,刘家就该由大郎作主。大郎这样说,莫不是嫌弃二娘。若大郎嫌弃,等爹爹后事办妥,二娘就带着姨娘离开。”
“离开?你们去哪?”
“天下之大,总有我母女二人活命的地方。总不成留在家里,碍大郎眼。”二娘堵着嘴,说着硬话,眼晴却红通通,泪水盈眶。
刘远始觉自己误会了,急忙劝道:“哪里不能去!你是我亲妹子,姨娘是你的娘,也是我大郎的娘,谁也不能走!”
“那大郎刚才还那么说。”二娘终于抽泣起来。
“咄,算我不对。”刘远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下,“其实我刚才没说清楚。二娘你看,你哥我历来少问家中之事,二娘你小小年级,就得帮着老头子料理家务。老头子这一去,这家一下交给我,我什么都不清楚,那还不得乱了。所以这家不得辛苦二娘多看着点。”
“真的?”
“自是真的。你哥我虽没多大本事,但志气还是有些的。决不会死盯着老头子留下的一些东西。我只是不忿又被老头子赶到铅山去而己。”
“爹爹让大郎去铅山自是有道理的。”二娘劝道。
“知道,老头子是护着我呢。我听老头子的,今后就缩在铅山,州城这边看也不看一眼。”
“大郎知道就好。”二娘欣慰地点点头。
“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和姨娘都得去铅山。要不然,我可不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