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家主落师韬
第一卷死去活来小郎君
第十二章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三）
此刻，暖房里的氛围很是不妙，随着这场父子谈话的告一段落，解答了很多疑问的同时，也勾起了无边水一样的绵绵情仇。时间过处，落老爷对花阴的那点点情义全都化作了尘土，只有当年的羞辱依旧活在他心里。至于落师韬，因占据花阴儿子的身体而产生的负疚感充斥了他的内心。
管事阿油暖声劝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咱们落家如今威势更甚往昔，倒是曹家，自那位妃子失了宠幸，早已是个空架子。如今换了新皇帝，曹家那几个纨绔子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儿，阿爷也算大仇得报了。”
落老爷果然畅快不少，唏嘘道：“可惜人在做天在看。曹氏怀了身孕，丫鬟婆子一大堆，连郎中都是早早一个月便请到府里住了下来。那又如何，还不是最后大的小的都没保住。她伤了天和那是她活该，却连累了我那未出世的一双儿女为她陪葬。至于曹家的破败，昊天上的诸位神仙帮没帮忙我不晓得，我却是出了不少气力，否则他们也不会倒的这般利索。哼，若不是念着点旧情，当初我狠一狠心，让他们连渣滓都别想留下，这帮狗杀才，竟还指望我能施以援手，浑然忘了当初在落家是怎样的耀武扬威。真真好笑！”
落师韬接过话头，道：“我每次顽皮时，总以为代价比不上乐趣带来的利益，因此也常常会选择不计后果。”
落老爷细细咀嚼了这番话，竟觉得很是有些道理，说道：“你说得很对。所以我必须让他们明白，低估我的愤怒，一定是他们承受不起的代价。”
落师韬见话题告一段落，问道：“阿爷，孩儿尚有一问，您此番特意唤我过来，只是告知我的身世？”
落老爷微微歪了歪身子，貌似对落师韬这样主动且直接的发问有些不适应，说道：“啊，是这样。再过些日子，你二叔一家也就回来了，不知对他们一家你可还有印象？”
落师韬很老实地摇了摇头，“许是这次病得久了，伤了些神志，很多人很多事，都，都忘了。”
“这却不能怪你，老二这些年一直在外做官，上次祭祖省亲的时候，你尚在襁褓。不记得也是有的。”
落师韬奇道：“那么，二叔此次回来可是与孩儿有些关系？”
落老爷点了点头，道：“正是。说来也是无奈得很，你二叔成婚多年，膝下竟只有一个女儿，你那婶娘也年将四旬，自去年起这身子骨也是愈发的不堪，便连吹个风都病恹恹的。恐怕，这一世他二人怕再也难有子嗣了，这才动了过继子嗣的念头。”
“妾室呢，也不能解这燃眉之急吗？”落师韬想着要是妾室也是一无所出，只怕二叔有些难言之隐。
落老爷轻咳一声，道：“这媵嫁之事有些复杂。古周国，诸侯聘一国，则二国往媵之。这才有了如今的媵嫁，时过境迁，一家的长男或许还讲这些俗礼，次男就可有可无了。总之，你那二叔的院子里除了佟氏一个正妻，便……便再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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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女眷了。”他脸色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古怪，端起茶水来也喝得有些不自然
落师韬心里忽的生出一个念头，问道：“这倒怪了，我听说大兄与二兄两个都有，怎的轮到二叔却连一个妾室也无，可是我那婶娘气概不输男儿，是以他有些夫纲不振？！”
落老爷喝到嘴里的茶险些一口喷出，继而朗声大笑，倒把远处的众仆惹得好奇不已。若樱怀抱着暖炉见状也是一眼又一眼的向暖房看去，心道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不苟言笑的阿郎笑得如此惬意。
这时，一个平日里与若樱有些交情的小女婢凑了过来，问道：“若樱姐姐，你猜小郎君说了什么，才让阿郎这般发笑。”
一听这话，众人也是暗暗纳罕，竖起了耳朵，更有胆大的附和道：“对对对，我进府里也有几年了，碰上这事还是头一遭。”
若樱被问得好不无奈，说道：“我与你们一道在这里冻着，我一个下人哪里能晓得小郎君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