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朵的忽然到来的确令唐大有些意外。
半个小时前通话的时候唐大还以为她在林园,林园到这里有三百多里,半个小时无论如何也来不到。
唯一的可能,银朵当时就在江陵市。
银朵的解释是:“公司有业务,一早我就到了江陵。
业务刚做完,我便抽空来看你。
我在这里的时间不能很长,公司的车半个小时后就要回去。”
她的样子有些匆忙,眼神也不是很坚定,黑色的连衣裙却把她衬托的很有气质。
手里提着黑色的包,脚上是黑色的皮鞋,只有鹅白色的围脖显的有些突兀。
突兀的却恰到好处。
她的身材也很好,前凸后翘,性感迷人,并没有因为生了三个孩子而丝毫影响她的气质。
一米七五的个子,不胖不瘦,成熟多意,是个地地道道的大美人。
唐大却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道:“我的病不碍事,小手术,有小柔在这里照顾我就可以。
你有工作,不用分心。”
唐大的话很冷,仿佛是在和一个路人说话。
银朵的神情立刻显出不自在来,声音里也带着隐隐的恨意:“唐大,你是在瞒怨我吗?
风里来雨里去,我赵银朵没日没夜的为这个家辛苦挣钱,我的苦向谁说?
一年多了,你一分钱也不能挣,这个家是谁在养活?
哪怕你好好的,你一天能挣几个钱?
从结婚到现在,快二十年了,别人都买了房买了车,咱们家有什么?
你凭良心说,我赵银朵瞒怨过一句吗?”
唐大真想抽支烟,狠狠的抽。
这些都是实情。
这一切的原因岂非都是因为自己?
自己的无能,自己的不上进,自己的结果岂非活该妻子看不起,别人不屑?
唐大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转目窗外。
窗外医院的大院里,黑色的现代车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风衣光头的中年人。
中年人抽着一支烟,目光望着唐大的病房,他的神情唐大并不能看见,但唐大一定想的出。
男人的神情里一定写满了不屑和嘲讽。
唐大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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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的抽起,冷冷的道:“你可以走了。
立刻,马上!”
声音有点大,大的病房里许多人侧目。
银朵一愣,接着脸上一红,随又填满了愤怒:“好!
这是你说的,让我立刻马上走?!
我好心好意,你却当我是驴肝肺,我赵银朵没有那么贱!”
说罢转身便走,风一样出了病房。
“妈!”
唐柔惊叫一声,匆忙追出去。
唐大的心乱极了。
人生在世,谁不想长脸?
谁愿意默默无闻低头行走?
被人嘲讽,被人讥笑,难道天生注定了是孙子?
造化弄人,命常有天,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岂非都是心有不甘?
银朵的一番话,彻底的激怒了唐大。
她看似诉苦,实则不屑,看似抱怨,实则嘲笑。
唐大的手攥紧,心在泣血。
窗外院里车上下来的男人正是林园的老板林震涛。
堂堂林园老板竟然不辞辛苦送一个普通员工探望病人?
献爱心还是学累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