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办业务,难道需要你一个普通员工作陪?
这里面的猫腻,唐大想一想都恶心头痛。
转过身来,唐大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去看这一对狗男女。
看到的却是女儿唐柔满脸的冰冷。
唐柔今年十九,是个大学生,已经是懂事了。
她望着唐大,冰冷的道:“为什么?
为什么妈妈来看你,你要赶她走?
你知道这样多么的伤人心么?
她有什么错,使你如此恼恨她?
难道正如妈妈所说,你想离婚,要拆散这个家吗?”
一连串的追问,一句比一句的气愤,仿佛是所有的错都是唐大。
唐大知道,这正是银朵此来想要的结果,而自己,恰恰是落入了她的圈套。
女儿怪自己,甚至是恨自己,哪怕将来离婚,女儿也不会瞒怨她的妈妈,只会把一切的罪责摁到自己的头上。
唐大又怎么解释?
明白的事实,看的见的原因,是自己赶着人家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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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能怨人家?
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即使同病房的外人,看向唐大的眼神也是不识好歹。
中午饭唐大没有吃。
晚饭只喝了一碗小米粥。
病房里开着暖气,气温便如三月的春天,唐大却感到浑身冰冷。
感冒了,而且高烧三十九度。
这实在是一个不好的信号,对于明天的手术,的确很有影响。
一位护士女孩说:“能在医院里感冒,你这样的情况的确很少。”
输了液,吃了药,唐大沉沉睡去。
唐柔独坐在唐大的床头,望着父亲瘦削而苍白的脸,泪水盈满了眼眶。
她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这个家庭的危机,但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知道父亲苦,更知道母亲的累。
父亲是一个懦弱却又执着的人,认定的东西纵是不舍却又不肯回头。
他是一个很传统很保守,却又自命不凡的人。
母亲恰恰相反。
她喜欢张扬,热爱虚荣,把身外之名看的高于一切。
两个性格与观点上大相径庭的人相结合,注定不夽有圆满的结果。
但是作为女儿的自己呢?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好好的一个家庭支离破碎?
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做起。
叹了口气,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活的累。
夜深了,病房里也变的安静了,只有偶尔一两个护士经过。
唐柔侧身躺在展开的病椅上,她本不想睡去,想再考虑一下应对这个家庭的办法,但睡意相袭,不知不觉也沉沉睡去。
灯已经熄了,唐大却已坐起。
望着沉睡中的女儿,瞧见她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唐大的心慕然一痛。
她本该无忧无虑享受青春,本该在父母的呵护与激励下茁壮成长。
可是…
该死的自己,可恨的银朵,偏偏把这孩子拉向痛苦的深渊。
怎么办?
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未来,自己是不是要妥协?
唐大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的劝自己。
身体已无大碍,灵魂却在承受着煎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