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从社会读到新时代的学子,与妈妈成家多年且有了两个哥哥以后还在读书。
不仅仅懂历史典故,而且会一切会计事物,说来也是名门世家。
周围都是绿油油的稻田,一梯一梯的。弯弯曲曲的小溪却有意无意绕着水田转,清石板上就有清甜可口的泉水源源不断冒出来。
漫山遍野都是金灿灿的的玉米,小麦,油菜。果木树繁多,柚子树,麦李,花红,川橘,枇杷,板栗,核桃,红花桃,瓜儿桃,拐李,一些些,一片片数不胜数。
祖父成天与人打牌,赌博,每天用人挑金银财宝去万寨街上豪赌。吃的是罐罐喂的饭,喝得是琼浆玉液,每餐都少不得糊辣椒。
虽说只是一个保长,可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有时候打牌输了用骡子驮钱。久而久之,家里也经不起折腾,其下又无子女,便把爷爷过继给与他老人家。
五九年天灾人祸,爷爷,奶奶,伯伯都饿死了。
爹爹与妈妈一贫如洗,他们只能相依为命,相互尊重,彼此守护,继续维持生活。
兄弟姊妹五人,如芝麻开花节节般高,不仅仅缺衣少食,而且逍遥子一直到八岁了才上学。
本来在垭口朝师傅家办学校时就有机会读书的他,成天带着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走来走去。
看见金阶哥教书都好笑,动不动就大声吼,拿着马鞭子在桌子上啪啪的敲。即使后来学校又办到邻居正福家里,到处都是鸡屎,罗老师在里面教,他在外面跟着读。
有时候鸡子都飞到课桌上去拉屎,成天叽叽喳喳。有人里面读书不认真,外面的逍遥子一心想读书,只能眼巴巴看着,其实身边的妹妹同样可以上学了。
他们没有看见过爷爷奶奶,外公,伯父与姑姑。
据妈妈说奶奶是残疾人,眼睛看不见。有一次一只老鼠掉到椿米的对窝里,成为肉酱了都不知道。
平常削的红薯又圆又好看,煮了且好吃,奶奶去世了就她一个人料理后事。不是没有人帮忙,而是大家饿得动弹不得。开始还有面糊吃,后来连糠都没有吃的了。
奶奶经常称赞妈妈说“银娣你今后长命百岁哦!”,其实是说妈妈对她老人家很好,一直很关顾,儿媳如同女儿一般尽孝。
为了家里生活下去,爹爹与伯伯到椿木云挖蕨去了,一路上到处都是快饿死的人,有的人就像睡着了,坐下去就站不起来了。
伯伯也是这样的,后来爹爹亦步亦趋把他从百里之外背回来,然后安葬在爷爷奶奶的旁边。
伯母改嫁了,有一个堂兄弟后来又去世了。还有一位姑姑不知原因也不在了,一家人经不起过于的折腾,后来就留下了父母一对情侣。爹爹又体弱多病,常常咳嗽,只不过人勤快,且有智力,属于有文化没有用处,反而成为人们攻击的人;妈妈虽天不怕地不怕的贫下中农,然一人难敌四手。幸好有三叔代运当了队长为爹爹撑腰,他说一不二,敢作敢当的年轻人,看不惯欺软怕硬,不然爹爹不知道怎么生存下去?
“大哥,二哥”刚出生不知缘由就夭折了,还有一位二妹桂香也夭折了。
桂香夭折后,爹爹就在楼上选了一块板子,就用锯子锯了一口箱子式的盒子,把她放在里面与邻居表伯一起抬出去安葬了。
不能为何邻居表伯家里也有一个女孩夭折了,也是同样的方式安葬的。那时死一个人如同死一只小老鼠,没听见人哭泣,只不过看见爹妈们伤心难过。
安葬的地方人们都很害怕,晚上都听得见孩子哭。
那里被称为垮坡,周围小孩子死了都送那里去埋了。
每家每户一般都是十几个孩子,长大的都不到一般。有人信迷信,有人请人做法事。
爹妈的一生是坎坷的,也是不幸的,只是父母勤劳不舍,一心想维持下去这个破碎的家。
有了后来的哥哥,父母喜形于色,在哥三岁的时候,就与巴家湾一高姓人家女子结为儿童婚姻。
媳妇的父亲是一名民办教师,家庭条件特别差,每一年都差饭吃,都是救济户。包谷还没有成熟就挷回来吃,家里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