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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宫·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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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娥皇女英(10)

“我以为你无心政治,是一个恩怨分明的x情女子。你是取得了我的信任,在你面前我很安心。”他眼里露出对我的失望。“原来一切全是假象!”

“父亲的想法不代表是我的意思。”我紧张,着急。

他道:“今早我去扶风殿,发现放在书橱里的一封密报丢了。”

我垂着的双手顿时一僵。

“不要告诉我在你这里”

“为什麽不说话”他紧盯着我,在寂静中,我俩陷入僵持。

被怀疑着,慢慢的,我心中的不平开始波动。

“凭什麽怀疑我对爱情不忠的那个人明明是你,凭什麽怀疑我对你的忠心就因为嫁给你之前的这一点小小的欺骗可是,我们相处了这麽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你真的一点儿也分不清吗”

如果昨晚我亲口向你坦白,你还会有这样的质疑吗可惜,这是你不给我机会!

“王後觉得能相信谁政治的角逐中,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你不是也因为信错人,才害自己的初恋情人枉死吗谁知道此刻的你有没有戴上面具,在掩饰自己的初衷”

“既然我说什麽你都不会信了,还跑来问我干什麽我就是父亲的奸细,密报正在我的手中,你满意了吧”我拽动桌布,将剩下的两个梅花杯一并打碎。

看到我这麽做,鹰隼有一秒的诧异。

“到现在,你都没有喜欢过我”

那严厉的目光将我的心刺痛了。到现在,我对你是怎样的,你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吗真就因为这小小的欺骗,将我否定

“我为什麽要爱上我算计的对象,这不是太奇怪了”因为恼怒,我说着与心意相反的话。

他竟相信,道:“是啊,我问这话真是自取其辱。”

我的恼怒更甚:“大王可以走了,去宠幸你的新美人吧,至少她身家清白,不会像我这样隐藏着权术!”

“你以为我愿意吗”鹰隼的瞳孔似燃烧着冷冷的火焰,他转身,停顿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心中仿佛有什麽东西被跟随着抽离去了。

未有所得,怎有所失

我狂怒地踢着脚下的残片。

得到过的东西让我感觉到可贵,失去的滋味,亦是如此浓厚。

夜。

仁寿殿。

灯火中,鹰隼侧卧在木榻上,手指胡乱翻动着书卷,心事沈沈,没有一丝的困意。

长长地吁了口气後,他起身,匆匆走出大殿,意有所去,陈忠问道:“大王是否要去别g歇息”

他点点头,面色还是y沈着。

“是去哪个殿呢”

“还有哪个殿”他没好气的回一句。

陈忠含笑:“您忘了,您新纳了美人,暂住在拾翠阁。”

他一滞,道:“去拾翠阁。”

悠扬的乐曲声让这个小巧的殿阁热闹了起来,鹰隼的突至,令徐洛景心花怒放。急於献媚的她,在殿中跳起塞外的风情舞蹈,身体的每一处线条都得到了鲜活的体现。

鹰隼目不转睛地看,然而神思不知飘到了何方。

、卷七娥皇女英(11)

“大王。”徐洛景在桌前施礼,舞罢後香汗淋漓。

“嗯。”鹰隼微微回神,换了一个坐姿,“起来坐吧。”他所示意的是桌侧的位置。徐洛景却小心的挨在他身旁坐下,又扬起眼角打量鹰隼,慢慢垂下视线,媚眼如丝。

她的凤目实在好看。

从小她就常听人夸她眼睛漂亮,於是她聪明的利用了这个优点,借助角度和眼色来展示自己的媚。她知道眼神,通常最具勾魂夺魄之力,能一击击中人的心房。

可是旁边的鹰隼,久久的沈默。

她始终乖顺的垂低头,以为会像平常那样听到赞美。那些渴望博得她芳心的男子,总会说许多炙热的情话哄她。

太久的沈默反而让人紧张。她的一颗心在碎乱地跳动。

鹰隼忽然扶住她的胳膊。

原以为自己可以平淡的应对男子的暧昧,但鹰隼大胆的亲昵之举,还是叫红晕由两腮飘到了耳g。她又微微抬了抬眼光。

下一个动作,鹰隼将她推离了自己。

“坐到那边去,这样太闷了。”王者的吩咐。

徐洛景愣了愣,抿唇,坐到桌侧。

她用目光丈量距离,和鹰隼这麽坐着,像在谈判,一点情趣也没有。

她又挪动过来,装作添茶,停在了鹰隼身边,只是不敢再靠得太近。

“大王什麽时候安歇呢”她青涩的问,脸颊更热。心中觉得自己不该说这急切之语,该是男子说出,她再矜持的推诿一下。然而她毕竟是爽快之人。

鹰隼的脸侧向她,那双王者的眸子很是晒人,她深深看了一眼,垂眸,腮上的酒窝轻轻凹陷。

鹰隼道:“你和王後自小就认识吗”

她点头,心微醉。

“跟我说说她吧。”

“是要聊月牙姐姐吗”

“嗯,说说她的事,她是怎样的人”

不知为什麽,她很愿意回答鹰隼的问题,只要他感兴趣,她都乐意讲给他听。

“我母亲说月牙姐姐长得俏,我不俏。可是别的人都说我长得更漂亮,更俏。後来我才知道,母亲说的俏不是单指漂亮,而是灵气……她x子要强,有时候连她的父亲都说不动她,她不想学跳舞就是不学,她想学筝。他的父亲想改改她的强劲儿就是不请老师教她,她也能m索着学出来,只是技艺不j。後来,她也不拜师父了,没事弹几支她喜欢的曲子就知足了。

“大家见她个x坚硬,以为她好斗,但她从小吃喝都让着别人,有好的东西不会独占。过年的时候,去她家玩,她的母亲叫我们几个孩子挑礼物,她也会让我先选。有时我看上了她的东西要去玩了不还,她也不会说什麽。而且她不会撒娇。”

“丞相之女,自然什麽都有。”鹰隼不以为然。“她的脾气该是很大吧”

“不,她很少对人动怒,几乎不会生气。但这类人一旦生起气来也是很吓人的。我想,也许是真的令她伤心了。”

“噢你见过她生气”

“是的,就有一次,墨世伯和夫人吵架,她哭着跑到我家来了。後来她的父亲来接她,她非常失礼的大声与墨世伯争吵。那时我很惊愕,她不怕他的父亲。而这样无礼的孩子,居然是墨家最受宠的……”

鹰隼若有所思地听着徐洛景的讲述,由我而展开的话题在隐隐打消他们之间的陌生。

子夜。

睡着的徐洛景醒来,发现枕边仍然空空荡荡,大王说想看书,叫她先睡,都这会儿了,还不就寝麽她披上外套去寻鹰隼。

卧房外的院中,一剪月影下,鹰隼长身耸立。他听到後面的脚步声,回过头来。

“您还不歇息吗”徐洛景指尖捏住外套,停在他身前。“夜风很冷。”

鹰隼点头,缓慢地问:“第一眼的感觉,可以相信吗”

“我相信。”

她答得恳切。

、卷七娥皇女英(12)

第二日中午,用过膳食,我就听g人说道徐洛景被正式册立为徐妃,赐住在了琴c殿。

琴c殿是红素夫人做妃子的时候住的g室,让她住在那里,真是无比的优待。

昨晚,她该是侍寝了,不然鹰隼也不会下旨册封。

我看着匣子里破碎的梅花杯残片,犹自气愤。

苍耳在桌上摆出一套新的茶具:“明明是喜欢的,怎麽忍心摔了”

“你知道我的脾气,上来了就收不住。何况他先砸了,这套杯子已经不全,还留着干什麽”

“嘴上这麽说,心里可能在後悔了”

我琢磨自己的心思,哭笑不得,“早知道他会砸杯子,就不把这套摆出来了。”

苍耳走到我身边,从匣子里捡起一块残片:“真可惜。本来可以留两个的,这是大王第一次送给你的礼物吗”

“他都不可惜,你反倒替他可惜。”

“我只是在想,大王看到你摔碎杯子会不会也很难过有时候自己的东西自己砸得,别人就是砸不得。他可以,但您这样做,似乎就显得不在意他的心意。”苍耳将手里的残片小心放回匣中。

怎麽会不在意呢我也想不在意,可是鹰隼的一举一动分明在影响我的心情。

我盒上匣盖:“收起来吧。”

“收碎成这样还留着我看扔了最好!”她拿在手中作势要丢出去。

“哎!”我连忙喝止。

苍耳笑了。

“坏丫头!”

“没想到您这麽宝贝它,我还以为你真砸得干脆呢。过後的事你从不想,这次是真的後悔了”

“我不知道。”我凝视着苍耳的眼,祈求她给我一点判断,“你也很清楚,父亲叫我进g是做什麽的。他想将王室的权力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掌心,并期望将来有一天,墨氏可以取代王室。如果大王逐渐长大,能力没有跟随着成长起来,那麽这个时机可能会迅速成熟。也许,在鹰隼,在父亲的有生之年,政权将会发生颠覆x的变化。

“父亲是野心家,他当然期望这天越快到来越好,但鹰隼也在长大。有一方不安於现状,都会加速这场较量,使之进入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争斗中。我一直站在父亲的立场上,我是持这种立场嫁给鹰隼的。父亲总在叮嘱我,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与大王相亲相爱,麻痹对手。同时,占领後g权力,也就意味着控制王室未来接-班人之权。”

“王後,我知道你很矛盾。”苍耳眼光微沈,似乎感受了我的痛苦,“这段时间我看到了你的变化。你和大王之间的相处越来越自然,融洽。以前,我以为你不会喜欢他的。其实我对大王也没有什麽好感。但很奇怪,我也在喜欢他。他好像跟我们想的不一样,他风趣,宽容,在关怀人时也有细腻的表现。上次你咳嗽了,大王就特意交代我,你出门的时候要给你拿那件里头带绒的斗篷。”

我点着头,回味这小细节,难怪之後苍耳拿给我的斗篷换了,其实我偏爱那件没绒的,当时还奇怪怎麽是拿这件。

“不过我很生气,他想立妃了没跟我说过。虽然这是必然的,但我也想听他在之前问询下我的意思。而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弄得我连意见都说不出来。”

“大概他是大王,因此在娶妻纳妾的事上会多一些优越感,以至忽视你的想法。”

我冷抽一声,说到这事还是来气。

昨天他与我翻脸後,接着就去宠幸徐洛景。他到底在意我吗还是喜欢我只是须臾的事

“去乐部,弄架筝过来。”我吩咐。

苍耳怔愣:“啊”

“我想弹筝了,快去。”

“现在”

“没错!”

“是。奴婢这就去。”她转身收好匣子。

、卷七娥皇女英(13)

“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

黛蛾长敛,任是春风吹不展。困倚危楼,过尽飞鸿字字愁……”

好久没有m琴弦了,这首《减字木兰花》被我弹得乱七八糟,更由於有情绪而过於激烈。我知道自己弹得不好听,手却不能停止,我需要发泄,不断的发泄,每当心头积压着怒火时我都必须发泄出来,才畅快。

各角落里的灯已经点亮,我弹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忽然苍耳进来说道:“大王来了。”

我没有抬眼,眉心不自觉皱了皱,随後,是鹰隼的声音:“弹得真糟糕,你该拜个师父。”

他的语气是调侃的,也许他有意示好。但是他没有意识到,当人心情烦躁的时候听什麽都是刺耳的。於是筝声戛然中断。

“想必大王见识了徐妃的琴音曼妙,我的糟粕之曲自然不堪入耳了!”

“她的琴我倒没有见识过,要是你真喜欢弹筝的话……”他的手抚m着琴弦,“可以考虑找个人教一教。”

我起身,与他面对着面:“就怕月牙智短,学都学不好。大王如此不堪忍受,我以後不弹了就是。”

我离开筝架,苍耳见我和鹰隼又似在斗气,劝抚地说:“我猜大王是想听的,才鼓励您去学。”

我不屑地扫视鹰隼:“届时会不会说我y谋邀宠,企图迷惑君心呢”

“你的态度怎麽可以这麽傲慢”鹰隼唇角勾动,他的和善没了。“有谁像你这样,在欺骗一个人之後,还可以做到理直气壮,大行讽刺之语的”

“也没有人像你这样,”我愤怒地拂袖,“在伤害一个人之後,完全若无其事!”

“什麽”他感到不可思议。

难道我没有理由生气吗

我梗直脖子,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的眸色渐深,似乎在愠怒,不吐不快:“不要因为本王对你稍稍有些放纵,就挑战本王的底限。在你们墨家人眼中,当真没有王室的存在吗”他m到手边的茶杯,杯子应声而碎。

苍耳被声音所骇,低下了头。

我的宝贝茶具又被他砸残了一套。“您真是个疯子!难怪会被父亲压在权下。”

“啪!”

清脆的一响,他竟扬手打了我。

“王後!”出於护主,苍耳来到我的身边。我拂开她,心底发寒。左边脸颊火辣辣的疼,眼泪不争气的想冒出来,我制止住,努力的告诫自己不可掉泪。

鹰隼收回的手在痉挛着,他的冷厉没有那麽滴水不露了。他在慌吗,可是又立刻镇定:“你g本就瞧不上我,你是来对付我的。”

说完之後,是沈重的静默。

“你是在生墨家的气,还是在生我的气”良久,我语气平稳的说,内心激动,“为什麽你不把我看作是你的妻子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妻子吗这话是假的我是墨夙渊的女儿,所以你不喜欢我了,这是你另立新欢的原因吗”

我感受着脸颊上的灼痛,这一巴掌,是打算要抛弃糟糠了吗

鹰隼的重心却不在这件事上,“想让别人把你当作妻子,首先,请你问过你自己,够得上为人妻吗”

“怎麽叫够绝对的顺从,放任自己的丈夫三心两意,任其有了新欢就对自己恶脸相向,毫无怨言,这是否能够上”我别过脸,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不可能无动於衷,我怕你走远了,怕我们那种快乐的相处会淡了没了。

无知无觉中,我好像陷在了这段感情里,想要全身而退,晚了。

我们似乎在各说各话,带着情绪的鹰隼也不能冷静整理出我的意思,他还未能明了我生气的原因,只道:“你这冷酷的话是什麽意思三心两意,你以为我爱着谁呢”

“对大王来说,爱着谁重要吗时间长久也不过三个月,也可能是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您贵为大王,莫非我们还能奢望您爱谁爱上一辈子”

一阵劈里啪啦的乱响,桌上新摆出来的茶具被他尽数拂到地上。

“你哪里来的理由给我下这样的定论,我对你不是长情混账!是谁先背叛了谁”

我的话焚烧着他的x膛,大概知道再待下去犯起失心症来,整个琼台殿都会给他砸了,他索x离去,快步冲出了卧房。

、卷七娥皇女英(14)

他就这样走了。

再次留下一地的破碎。

我攥紧拳头敲打桌面,事情怎麽会到这种地步泪水连绵往下掉。

我不想气你的,为什麽不多一点耐心呢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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