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总经理放心,我会的。”许安然不卑不亢的转身,面对他鞠了个躬,眼里的厌恶一闪而逝。
林礼松赞许的看着他,“好!好!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瑞鑫今后的发展,就靠你们这帮年轻人了。”
“总经理抬举了。”许安然依旧平静的语调。
“现在的年轻人,都蛮谦虚的嘛啊!哈哈哈!”素来严肃的林礼松,难得开怀大笑,桌上几位心思各异的副总,也讪讪的跟着笑起来。
稀稀落落的笑声中,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一股浓重刺鼻的酒味,随着大门打开时,带起的风灌了进来。未等其他人回神,一名醉醺醺的中年独臂男子,手持酒瓶冲上主席台。搏命一般砸向的林礼松,嘴里还大声嚷嚷着,“姓林的,你的死期到了!还我许氏宗地还我半亿家财!”
坐在林礼松身侧的沈天,眼疾手快敏捷的一跃而起。将他连人带椅,一并拖到自己身后,并顺势挡下那一击。紧接着一招小擒拿手,又快又狠的,把闹事的醉鬼制伏在地。他头部被击伤的部位,血流如注,白色的衬衫上,已经殷红一片十分骇人。
偌大的会议室里,瞬间炸了锅。女人的尖叫声、哭喊声;男人们喊叫保安的声音,不绝于耳。离得较近的许安然,看清来闹事的人。立即一个箭步冲过去,撞开沈天,把半跪在地的人扶了起来,“爸,你这是做什么?”他的话像一记惊雷,震得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坤哥,事情都过去10年了。当年家产、宗地是怎么丢的,你心里有数怨不得人!”跌撞着奔跑过来的姚琪燕,一边拿手帕帮沈天止血,一边斥责许友坤。
“不孝子!你快把老子放开!姓林的他就是个强盗!他害得我倾家荡产,你竟然还吃里扒外,为虎作伥!”动弹不得的许友坤,大声的叫骂着。饮酒过度的一双红眼里,满是愤恨,“还有你这个贱人,姚琪燕!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阿坤,讲话要有凭据。你若是想拿回宗地,可以随时来找我,不需要这样胡闹,让外人看笑话。”见惯风浪的林礼松,平静的整理了一下外套。走到许安然面前,似愧疚又似无奈的继续说道
:“安仔,陪你妈妈送他去医院,打醒酒针。晚上的接风宴,你记得来。”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沈天大步离去。
出了这等变故,会议自然是无法继续了。林礼松和沈天前脚刚走,许安然帮着姚琪燕,拖着一直骂骂咧咧的父亲,也随后离开。
会议室里余下的其他人,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姚琪燕,是许安然的母亲。不过大家都不敢多嘴,纷纷回往各自的办公室。嘈杂中没人留意,呆坐在角落里,面如死灰的顾立夏。
、第三章初次交锋
瑞鑫地产8楼,装修古朴考究的董事长办公室。
沈天将染了血的衬衫脱下缠在腰间,头上出血的地方血已经止住了。接到电话就赶来的,林礼松的私人医生何炳成一到,便着急的查看他的伤口。了解了前因后果,他开始小心翼翼的清理伤口。沙发边柜上的白色纱布里,慢慢有了很多粘着血迹的碎玻璃渣,并且它们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林礼松就坐在旁边的黄花梨木沙发上抽烟,看着沈天的神色间充满关切,“老何,天仔的伤要不要紧?”
“好采伤口不深,等下我开些止疼消炎的口服药,吃两天就差不多了。”清理完毕,何医生放下器具,从医药箱里拿出干净的纱布开始为沈天包扎。
“不好意思麻烦你亲自跑一趟,改天有空一起喝茶。”林礼松弹了下烟灰,有些抱歉的看着他。
何炳成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他,“我倒是不嫌麻烦,就是天仔这几天要受罪了。”
“何叔你放心,我皮厚着呢。”痛到呲牙咧嘴的沈天,一改往日的严肃谨慎,嬉皮笑脸的举起两个拳头,晃了晃。
“后生仔,皮厚就不用浪费我这么多纱布了!”何医生包扎完,狠敲了下他的脑袋,沈天顿时哀嚎连连。
“天仔你先回办公室,把衣服换了,回家休息休息,晚上过来吃安仔的接风饭。”见沈天并无大碍,林礼松彻底放松下来。
“那……好吧,我听从安排,何叔我先回去了你们慢聊。”欲言又止的沈天站起来,恭敬的跟二人到了别,转身走出办公室。
“这个后生仔还真是……。”从小看着沈天长大的何炳成,对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开始动手收拾药箱。
“天仔最让人放心的地方就是够担当,不然我也不会特意栽培他这么多年。”对于沈天,林礼松从来不吝啬自己的欣赏。
“小心养虎为患!”他的话让何炳成顿了下,口气间似乎颇为不赞同。
“若是真虎,我养与不养都一样会成患的!”
见何炳成已经收拾完毕,林礼松起身,走到大班台前拨通内线,吩咐办公室特助,让车队安排车子。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他才亲自把何炳成送进电梯。
折回办公室,他锁上门绕过大班台,盯着后面书柜上的一幅照片,沉思良久。照片上是五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在海边戏水时的合影
。照片底部,有一行潦草的钢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