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阅读_骄阳下的村庄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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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下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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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萍的儿子放暑假后就被丽萍安排到自己娘家去了,这么一来,她和任容就无所顾忌了,几乎三天两头要搞一次。而且任容的劲头不知什么原因,要比丽萍死去的丈夫有力得多,玩的花样也别出心裁,一次又一次的把丽萍弄的服服贴贴的。

“哎,我发现我的肚子在大起来,不知要不要出乱子的。”丽萍躺在床上摸着下腹说。

“那不会吧,我们每次都用保险的。”

“我可担心哪,不知什么原因,这几天我感到特别累,吃饭也不想吃。”

“那可能是这两天活儿重的缘故,不必太担心的。或者隔两天,我领你去县医院去检查一下,那里的吴医生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们去了不仅不要医药费,他还会请我们吃饭呢。”

仁容揉搓着两座高耸的山峰,尽情的玩起了游戏。丽萍也配合着他扭动了起来。又一次的高峰,又一次的满足,丽萍懒懒地躺在任容的怀里。

“我说,雨理那小子到真有两下,连续两件事都被他摆平了,你恐怕真的不是他的对手。”丽萍在完事后,一边继续懒懒得摸弄着任容的阳具,一边又提出了她的担心。

“嘿,你急什么,事情还才开头呢,我只是随便和那小子玩两下,老鼠扛木头,大头在后头呢。”任容显出不屑一顾的样子,仍然揉搓着丽萍的大奶子。说完后,又把嘴巴凑到了丽萍的嘴上,丽萍硬是挣脱了。

“哼,你能,你要是真能,就不会在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宝座上摔下来了。”说完,就在任容的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

这句话可戳到了任容的痛处,“你这骚娘们,还提,要不是为你,我会倒下来吗?”

的确,要不是被那些小子捉奸,在老大房队他任容顿顿脚,就会出现至少七级地震。六年了,一提起,任容还象吃了只苍蝇一样,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而这个臭娘们老是用这个来激他,他除了皱眉头以外,别无他法。任容在丽萍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哎哟,你要死了,哎哟,痛死我了,你这死猪。”丽萍一边揉,一边拍打着任容胸膛,嘴里杀猪般的嚎,任容连忙用枕巾去堵她的嘴。

“你找死哪,发那么大的声,让人听到了,我们还有辙吗?”

“你看,肿起来了,你下那么大劲,想往死里整哪?”丽萍痛的眼泪也流出来了。

任容用舌头为她舔去了泪水,轻轻地说:“好了,好了,算我不好,我该死”可你为什么老是提我的痛处呢。说完,又一次把丽萍端了个屁股朝天,一下子从后面狠狠的插了进去,拼命地抽动起来。不等丽萍发出叫声来,任容死死地噙住丽萍的舌头。丽萍呢,两手从背后拉住任容的双腿,随着节奏,用力地往自己后面碰,直到来去了几百下,才又一个鲤鱼翻身,双腿放到了任容的肩上,两手紧紧地拉住任容的手去揉搓自己那坚挺的奶头。直到任容又一次射了好久以后,丽萍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任容抬腕看了看手表,“哟,一点了,我该走了,不然,那该死的黄脸婆又要来吵了。”说完,就自个儿急忙穿好了衣服,在丽萍脸上很响地亲了一口,“乖乖,再见了。”返身就走。顺便把门拉上了。

“冒失鬼。身后传来丽萍那有气无力的声音。”

第十一节

一场雷阵雨,把空气里乱飞的灰尘都淋到了地面上。十几天在灰尘堆里摸打滚爬的村民们,忽然发现世界还有洁静的时候。一大清早,砖场上就聚满了人,秃子阿二的雌鸡声传得老远,“昨天晚上的响雷可吓死我了,我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呢,肯定打死人了。”

“不要瞎造谣,死秃子,你动摇人心,小心队长带人斗你。”不知谁插进了一句。

“我可不怕,我又没犯法。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偷婆娘,怕什么怕,我才高枕无忧呢。”说着,脚下一滑,差一点来个四脚朝天。

“哈--哈--,”人群里笑声四起。

“狗日的,你也来欺我了,你以为我是好吃果子啊。”阿二边说边猛踩脚下的一块烂泥。

“谁敢欺你啊,你的果子确实好吃,大家都喜欢那。人见人爱嘛。”雨理端着粥碗打趣道。人堆里又爆出一阵灿烂的哄笑。

“你,你个老芋头,你那雨芬的凉果才有味呢,甜滋滋的,人人爱不释手哪。”笑声连着笑声。

“死秃子,谁惹你啦,东拉头毛西拉结的。”雨芬反击的话还没完,早有人接上茬了。

“他哪有毛呀,上吊也要摔下地的三根毛,能用吗?”

“小瞎子,这儿哪有你说话的地盘,滚回去吧,你那干枣儿婆娘又要来拉耳朵了。”

叽喳不停的调笑声,让疲劳过度的村人都感到为之一松,日头一点一点的爬上来了,一缕缕鲜红的光芒映射到村人们的脸上,身上,男男女女都象喝醉了老酒似的,从头红到脚。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雨理披着一件半旧的军便服,拿着秧绳,来到人群的中间,“好了,都不要吵了,今天我们的公社书记要带领检查组来我们大队检查插秧情况,请大家插起秧来小心一点,特别是不要开天窗,到时候吃牌头可不要怪我没讲啊。”

“哼,那些当官的,嘴上光鲜得很,叫他们下田来插插哪。”阿二又开炮了。

“是啊,嘴上光鲜有什么用啊,要象我们阿二那样,头上光鲜就好啦。”

雨伦阴阳怪气的几句话使安静下来的人群又炸开了。

“老芋头,人家在说正经话,你又嘴痒啦,不开口,又没谁当你是哑巴的。总有一天要把你煨熟了吃,看你还神气否。”

斗嘴归斗嘴,活儿还得干,一行人排着队来到了田埂上,雨理和林锡架好了秧绳,人群就象鸭子一样,“扑通,扑通”下到水田里,排成一线,任容和丽萍抢着到了田中央。

“每人六棵,从东排过来。”雨理象将军一样下达了命令。乱轰轰的人群终于出现了暂时的安静。

人群的前面开始出现了绿色,象一块绿云一样,越来越大,后面的亮晶晶的水田在越缩越小。明净的天空,从东边天际渐渐推上了几朵白云,微微的东南风从后背吹来。

“祖国的好山河,岂容日寇---”雨伦随口哼起了《沙家浜》选段,手却不停的拿秧,分秧,插秧。

任容由于昨夜的荒堂,加上回家后,婆娘又死缠活缠,因此只感到腿发软,眼发花,莳秧的速度明显赶不上趟儿。

开始,丽萍给他带掉一棵两棵,到以后,爽性是丽萍莳九棵,任容只莳三棵了。这样,还时时开一两个天窗。

“你这只死猪,晚上劲头十足,白天害猪瘟了,是不?”丽萍轻声的打趣道。

“你这个死婆娘,老是往这方面想,夜里吃得还不够,白天还要吃猪油。”任容说话间,拉线绳已后移了两行,开了一个大天窗。

“你看,你看,成了‘煨灶猫’了。连开天窗也不知道了。”丽萍一边手忙脚乱地替他补上秧苗,一边蹊落着。

“我感到头有点昏,不知会不会是感冒了。”

“屁,掏空了精力是真,感冒是假吧。”两人的声音高了起来,任容“嘿嘿”笑了两声就再也不响了。

靠东边田岸两个是雨伦和鱼芬兄妹俩,两人可算是老大房的插秧高手了,三年前,在公社举行的插秧比赛中曾经双双获得一等奖,当时成了全公社社员谈论的热门话题。近年来由于兴起了拉线莳秧,兄妹俩有力无处使,只能和大家在同一条线上往后移,所以两人干插秧这个活一点也不感到累,还有许多时间可以用来说笑,只是两人总被雨理拉在靠田岸的地方,因为靠田岸的地方是“出面包”,雨理不放心其他人。这下可苦了雨伦兄妹俩,他们就不敢太多的说笑了。

“昨天晚上,我起来查夜,发现任容又从丽萍家出来,不知他又去干了些什么。”雨伦小声的对雨理说。

“哼,”雨理从鼻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顿了一下才低声说,

“谁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反正不会是好事。”

“捅人家厉害的人,往往是自己干得最坏的人。”雨棼也哑着喉咙插上来。

“女孩子别插嘴!”雨伦瞪了妹妹一眼说。

“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拔。”雨理拉了一行后才自言自语似的昵喃。

雨伦笑了一下,“走着瞧吧。”站直了腰向四面望了望,“张书记带着检查团来了。”又朝雨理说。

“嘿,雨理,任务完成得怎么样啦,我们准备来庆功啦。”张书记老远就叫着雨理说话。

雨理由蹲改为站的姿势,脸上笑嘻嘻地大声说,“有你书记的关照,任务怎么会不完成呢?六月十号前我们一定完成。”

“好,我说小伙子行嘛。”张书记回头跟大队书记说。

一行人马来到雨理他们插秧的田埂上,看着一大片碧绿的稻田,评论着,指点着。

“小民百姓田中插,各路官员埂上跑,弯腰的滋味谁知道,我们到晚伸不了腰。”阿二又发起了牢骚。

“阿二啊,你又在唱你那山歌了,唱得不错啊,往下唱那,我好想多听一段呀。”张书记笑呵呵地边走边打趣道。

“哪里敢啊,张书记,再唱下去,你又要叫我写检查了。”阿二说完,故意做了一个鬼脸。

“不不不,有意见尽管提,我们工作做得不好,你有意见是应该的。”张书记一行人在说话声中远去了。

社员们刚刚安静下来,刚插了不到十行秧。就只听“啪!”的一声。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不好!”雨理看得很清楚,任容倒在了水田里。雨理放下拉线的绳子就冲下田去,几步就到了任容身边,一只手拉住任容的手,另一只手拦腰抱住了任容扶起来。人群乱起来了。

“哎哟,怎回事啊。”

“怎么搞的。”

“看看,力都没了。”

混乱中,七嘴八舌的声音传出来。

雨理叫道:“林锡,慧林,你们两人把任容抬回去,可能是太累了。”

任容老婆这时才反应过来,高声的嚎了出来,“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

林锡和慧林扛着任容向大队卫生室跑去,任容老婆也紧紧的随了上去。

“好了,大家继续干活吧。”雨理回到田岸上高声说道。

“大家重新排一下队,每人插七棵。”又是一阵乱轰轰的声音。

“唉,年纪不大,却出这样的事,真不知道年纪大了要怎么样呢。”银秀对诸萍英说。

“是啊,原因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人群里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第十二节

任容事件的发生,在老大房生产队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大家搞不清原来身体很好的任容为什么突然之间倒下了。这里面除了任容的老婆杨晴枫急以外,还有一个人焦急,那就是妇女队长顾丽萍,她不仅为任容的身体焦急,而且为他们的计划完不成而心焦。“该死的家伙,在节骨眼上倒下去,真是倒得不是时候。”丽萍时时在心里骂道。几天来,丽萍吃不好,睡不香,老是做恶梦,从镜子里可以发现,人明显的瘦下去,两块本来就较高的颧骨,显得更高了,大眼眶深深地陷进去了,出来进去老是丢三拉四的,不知自己该干些什么。自从自己男人走了以后,还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感到空虚过。听说任容转到了县医院,自己又不敢贸贸然去看他,本来自己和任容的事已传得飞飞扬扬,自己只要一不留神,那风言风语就会更多。几年来和任容明里暗里的来往,尽管很注意,但还是让那些嚼舌根的传来传去。自从去年被发现以后,自己已向组织保证,决不再和任容来往了。可是,没有男人的日子好难过啊,进进出出孤身一人,孩子又少不更事,重活轻活自己一人做还不说,特别到了夜深人静,睡在床上听老鼠嬉戏的声音,风打窗格的声音,那日子真不好过呀。自己除了想想以往每次和任容在一起时的欢愉以外,脑海里总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即使是白天,眼前也老是浮现出任容那有力的手臂和粗壮的大腿,特别是在干那事时的神态和动作,清淅而又消魂。自己怎么啦,丽萍常常问自己。

今天是农忙结束后的第一次休息,天气又好,丽萍本想找个理由去探望一下任容,但又不敢一人前往。吃过早饭,她就假装闯乡邻,来到张银秀家里。银秀正在晒被子。

“丽萍,你怎么会有空来啊,快,屋里坐。”银秀一边打招呼,一边就把丽萍朝屋里让,张银秀是队里的蚕桑负责人,待人很是和气的。

银秀随手拿起擦桌布擦了擦长凳说:“坐,坐,你难得来哪,有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不出工,很无聊,闯闯乡邻。”丽萍边说边坐下来,“夏蚕种什么时候去领哪?”

“还有一个礼拜吧。”银秀放好擦桌布以后回答,接着就在丽萍对面长凳上坐了下来。

“金和,金和,把我的绒线篮拿来。”银秀接过老伴递过来的绒线蓝坐到了丽萍旁边的竹椅子上,小声地给丽萍拉起了家常。

“我说,丽萍哪,你一个人实在太苦了,为什么不赶快找一个人哪,到时,不管怎么说,陪陪热闹也好啊。”

“哎,”丽萍叹了一声气,顿了好长时间才幽幽地说:“我何尝不想呀,可是要找到合适得又是多么难啊!”

“倒也是这样,现在的人眼界都很高,不过,要找一个合适的,那还不至于很困难吧,我们都这样的年纪了,要求不要太高么。”

丽萍听出了银秀的话外音,只得长叹一口气说:“银秀婶,说实在的,我总要把现在的和孩子他爹相比,不是太死,就是太骄,我总怕孩子吃苦,所以一拖再拖,一直没有定下来。”说话间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淌。

银秀见此情景,赶忙拿一块手巾给她擦眼泪,“唉,快不要哭,身体要紧,我们是做做吃吃的人,哭坏了身子可不是闹着玩的。”银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

“银秀婶,你是了解我的,我一个人忙里忙外,有多么难啊,可有些人,还在背后指指戳戳的,你说,叫我怎么活呀。”越劝丽萍倒哭得越厉害了。

银秀也知道丽萍和任容的那当子事,可她不愿提起,而面对丽萍的眼泪倒不知怎么办了,搓着两手,只会象哄小孩一样,“别哭,别哭。”

好大一会儿,丽萍才止住了哭,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诉说,“我真是命苦,--孩子他爹一晃已走了七年多了,--七年来--我就好象是木头人一个,--苦辣辛酸只有我一个人尝,这日子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他大婶。”

“会好的,会好的。”银秀一个劲地安慰说。

丽萍本来要约银秀一起去看任容的,却被银秀引到这伤心的话题上而一发不可收了,看任容的事连提也不敢提起,只好站起来说:“他婶,我要回去了,还要去弄猪草呢。”

“那好吧,我也不留你,你走好。”银秀也站起来说。

出门时,银秀又拉着丽萍的手叮嘱道,“他大妹子,不要去多想,车到山前必有路,到那里山,砍那里柴,身体要紧,啊?”

“嗯,”丽萍应了一声,“别送了,你忙你的去吧。”丽萍边说边往回走。

“有空来玩哪。”银秀的声音从丽萍的身后传来。

你真没用。丽萍在心里骂自己。女人大该都是这样吧,到要紧时,总抓不住主题,今天明明是有目的的,但一紧张,连什么都没说出来。是恨是怨,丽萍自己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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