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去春明舞台,接人。”
“这……”
春明舞台。
后院自从昨晚听完戏关门,就没再见门打开过。大半天下来,里边的人是谁,大家也都差不多知道了。
“管事,您说要不要去敲门?”一名伙计看管事坐立不安,主动上前询问。
“唔。”管事抬头看看太阳的角度,宽袖子往身后一拿“日上三竿了,按道理是该问候一声,但这……”
伙计明白,里面那位爷嘱咐过不要去打扰,他叹口气:“可怜吴小四,不知道还能不能行。”
管事胡子一扬,看向那伙计:“你这没眼力见的,他那看不见的福气还在更后头。下去下去,干活去。”
“知道了。”伙计肩膀一耸,正要走开,突然瞧见外头的场景,连忙提醒道,“管……管事的,你看外面,好像要出事了。”
“什么?”管事扭头一看,吓得直接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只见两辆汽车上下来七八号人,腰间都别着一把枪,其中一人伸手打开了车后座,走出来一位气势逼人的公子哥,腰间别着黄色系带的黑亮马鞭。
看那走进来的步伐,挥手让人关门的架势,这哪是公子哥……明显是寻事的阎王。
客人来了就得招待,管事的上面两步,挤出笑脸来。
“……这位爷,您赶早了,今天的戏还没开呢。”
“金府八少爷,在哪间厢房?”
后院。
吴小四缩在侧屋和衣睡了一夜,起床看着唇色有点发白,提着茶壶在茶杯里倒满热水。
“爷,喝热水。”
“你喝吧。”
春花秋月的竹编屏风后头,衣料摩擦的声音传出,一身西装的储巧走了出来,径直去拿桌上的礼帽。
“爷……”
“不是说了,喊我翰池就好么,以后我们会经常联络,就以平辈相交,嗯?”
吴小四想起昨晚的事情,更觉喉咙干涩:“我还是担心。”
“别担心,我说过我会在的。”储巧走向吴小四,“我改日再来。”
眼神交流间,吴小四看见储巧的眼睛里,全是对自己的信任。
“金翰池——”
突然,屋外传来储巧无比熟悉的声音。
房门响动,储巧转过身,果然看见推门而入的袁寒云。
“寒云,回来了,怎么来这里了?”
春明舞台的管事看着两辆汽车启动,远远离开,才松了一口气,回过神又连忙往后院跑。
汽车上,袁寒云脸色阴沉,目视前方。
储巧看了看他脸色:“怎么?昨晚刚回来就受欺负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