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龙看着越走越近的司徒雅与景深,长吁了口气,既然没听清钱可说了什么。钱可抬头看着他,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你们认识?”
景深一把揪住陈元龙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司徒雅拉开景深的手,“景深,我们不是来吵架的。”
景深在长椅上坐下,“他做事太气人了,司徒雅,你让他解释。”
陈元龙垂下眼,“没什么好解释的。”
景深立刻跳了起来,司徒雅忙挡在陈元龙身前,“好了,景深,我来问我来问。”
陈元龙皱眉,“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结婚?有什么好奇怪的?”
司徒雅转身看着他,“太突然了,而且你要结婚的怎么连我也不告诉?还要辞职?为什么要辞职?”
陈元龙转开视线,“在一个公司待久了,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司徒雅愣了愣,“可现在事正多,如果你这个时候走了,我们很多事都不顺手的。”
陈元龙笑了起来,“也不过就是忙乱一阵子。”
司徒雅皱眉,“忙完花草再走行不行?这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陈元龙摇头,“不行。”
司徒雅一手撑额一手叉腰,长长的出了口气,“陈元龙,突然要走总是有原因的,我还是景深对不起你了?共事十年了,我自认对你还有点了解的,你不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辞职结婚,这两件事都不是你的作风!”
陈元龙打断了她的话,“司徒雅,你对我了解多少?”
司徒雅也有点来气了,“有话直说。”
陈元龙定定的看着她,“你对我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很多事很多时候你都只看表面,存心的不给我任何机会,司徒雅你真的很狠心的。”
司徒雅真的上火了,“我怎么不给你机会了?陈元龙你说话凭点良心!我自认对得起你!跟你交往我也是很认真的在适应,还被李希泽说玩弄你的感情!”
景深突然注意到了钱可,“啊,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吧?”
钱可笑笑,站起来,挽着陈元龙的胳膊,“你们好,我叫钱可,明天跟元龙的婚礼还请两位赏个面子。”
景深傻了眼,司徒雅也是一愣,两人相视无语。陈元龙向两人勉强笑了笑,“想来就来吧,在白玉兰酒店三楼沁芳厅。”
司徒雅一夜都没有睡好,去做妆的时候景深来了,也是一脸憔悴。两人收拾完了到了白玉兰酒店,陈元龙与钱可站在大门口迎客,司徒雅对着钱可笑笑,“祝你幸福,我们先上去了。”
酒席开始后,陈元龙有些不对劲,任谁敬酒都是一口喝光,很快就有了几分醉意。钱可想帮他拦酒,他却说不用,又喝了几杯,他看着钱可,“我去洗把脸。”
司徒雅在走廊里靠着墙抽烟,看见陈元龙踉踉跄跄的出来,忙掐了烟,“喝多了?”
陈元龙站定,微皱眉,“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司徒雅撇了下嘴,转开话题,“少喝点意思一下就行了,那么多人呢,一个一个拼,非醉不可。”
陈元龙走到她面前,“你,怎么学会抽烟了?”
司徒雅叹气,“有的时候烦的不得了,又不能跟男人似的喝个醉,就学抽烟了。”
陈元龙也靠着墙,抬头看着天花板,“抽烟对身体不好,喝醉也不好,可喝醉能暂时忘记一些事,比如你不喜欢我喜欢景深,比如我明明不喜欢钱可还要跟她结婚。”
司徒雅皱眉,这算是酒后吐真言吗?陈元龙突然转头冲着她笑,她不由得一愣,“怎么了?”
陈元龙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你还记得吗?五年前你说要是有哪个男人坚持吃素十年你就嫁他,我坚持一半了。还有你肯定不知道,你是我带回家的唯一一个让父母过目的女人。还有你绝对不知道,我所有的人生计划里有你参与的,连孩子叫什么我都想好了,男孩叫陈司徒,女孩叫陈恋。”
司徒雅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苦笑,“元龙,不可能有孩子的,我不孕。当初跟杜子齐分手也有这个原因的。还有这名字真不怎么样。”
陈元龙低声笑着,“杜子齐不识宝。”
司徒雅知道陈元龙以为她在随口乱说,也不打算解释。那是一个秘密,七年前的事了,只有她知道。她从陈元龙怀里挣脱出来,“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她还等着呢。”
陈元龙洗了脸又回去了,司徒雅已经在景深身边坐下了。陈元龙跟钱可过来敬酒,景深不喝,气氛有些微妙,司徒雅忙打圆场,端着酒杯站起来刚要喝,却被景深一把拉坐下了,酒洒了出来,一半洒在了司徒雅的长裤上,一半洒在了钱可的婚纱上。
陈元龙看着景深,“你想怎么样?”
景深站起来,猛的一拳将陈元龙打的后退了好几步,景深看着他,“我想怎么样?我想揍你!你才是混蛋!你说你喜欢司徒雅就是这样喜欢的?跟别的女人结婚?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啊?”
陈母坐在轮椅上远远看着,陈父要过去被她拦住了,“他自己的事他自己处理。”
钱可挡在陈元龙面前,司徒雅也拉住了景深,看着两个好伙伴要开打,她终于怒了,“够了!你们两个!不要跟孩子似的以为打架能解决问题!景深,向元龙道歉!你先动手的就是不对!你道不道歉?”
景深转头不吭声,司徒雅冷笑起来,哼了两声,抓起包就走,被陈元龙一把抓住了胳膊,“你想我怎么样?”
司徒雅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陈元龙,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我怎么样!想我求你吗?求你什么呢?别结婚还是别辞职?你做出一个决定肯定是自己已经想好的,我凭什么让你改变?我真是疯了,跑到上海来干什么!”
陈元龙松开了手,眨眨眼笑了起来,“拒绝你的,必为你拒绝吗?”见司徒雅走远,他声音略高了些,“再见,司徒雅。”
总有一些人需要放手的,总有一些人错过了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陈元龙转身看着钱可,“去换件衣服吧,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拌郎拌娘记
司徒雅最近很是闷闷不乐,开会时一直走神。因为陈元龙已经离职,在南京办旗舰店的事又不能丢给司徒雅一个人去做,景深开始上海南京两头跑,也累的很。此时他瞄了司徒雅一眼,“司徒小姐留下,散会。”
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活动脖子的景深跟趴在桌上装死的司徒雅。好一会后,司徒雅撑起头看着景深,“你别叫我去谈租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