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接过他的话,“所以我认不出她,就等同于验证身份失败,”说到这里,她自嘲一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慕容锦昭刚张口,她不待他回答,自说自话道:“你都说喜轿内的血了,那就是从我一嫁进来,你就对我身份存疑了。”
慕容锦昭默认。
乔初忽然低低笑了声,慕容锦昭皱眉道:“你笑什么?”
乔初抬眉,嘴角浮起一抹讽笑,冷声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去,就会生根发芽,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都在暗地里调查我,而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呵呵地跑去救你,为你着想,你真是厉害,任凭我折腾,你却不动声色安如山,说不定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场笑话。”
想起那日她提出的婚姻内对彼此忠贞,指不定他都快笑掉大牙了,乔初此刻悔不当初,当时她怎么会想不开自取其辱呢?
她的悲痛不似作伪,但领教过她滴水不漏的演技后,慕容锦昭将内心涌上来的异样压下去。
他满眼冷色,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装疯卖傻吗?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我没有时间继续跟你纠缠,我只问你,你背后之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指使你对付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女流?如果你照实说,也许我会……留你个全尸。”
“有些话,我只说一遍。”
他目光如刀,乔初轻轻一颤,忽然觉得千疮百孔了。
剑尖已经见血了,血丝浸染了剑锋,她只觉得微微刺痛,浑身因怒意而颤抖着。
她有如高傲的白天鹅,撑着地面,挺起脊梁,尽可能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候还失去了自尊和傲气。
她开口道:“有些话,我也只说一遍。”
慕容锦昭蹙眉。
“第一,我就是乔初,乔初就是我,如假包换。”她已经代替原身活下来的,那她就是她,她也是她。
“第二,我背后没有任何势力,我就只有一个人。我对你们十王府的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的怨恨,故而也不存在嫁进来报复的行为。”
“第三,我是今晚你出现后,才知道阿绣是你的姐姐,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她身中剧毒,我今晚是为了给她验毒。”
慕容锦昭怔了下,“你说什么,我姐她身中剧毒?”
乔初忍不住冷嘲道:“提到阿绣,我作为她的朋友,也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请教世子爷。”
朋友?慕容锦昭目光怀疑地看向她,却被她冷沉的目光看得一愣。
她质问道:“你身为她的弟弟,可你知道她过着怎么样的日子吗?”
慕容锦昭回道:“她身为十王府的大小姐,圣上御封的金玉郡主,金枝玉叶,自然过得好。”
话落就听到乔初噗嗤一笑,慕容锦昭恼了,“你笑什么!”
乔初收起笑,与他四目相对,“你所说的那位金枝玉叶金玉郡主,和我看到的阿绣,是两个人。你和阿绣如果真是姐弟,看看她的日子,再看看你的日子,我只会觉得,你真狠心。”
慕容锦昭沉下脸问:“你什么意思?”
乔初讽道:“你不要只会问我什么意思?你这么有能耐,你自己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