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而不见?”
季淳风向后一靠,抬目不抬头的看着她,悠了一句,“岂敢。”
季悦俯身,表面上笑靥如花的切齿低语道:“你小子的某种名声近几年飘得远在千里之外的我都有所耳闻了,小心惹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季淳风瞬目一笑,“有你收尸,我不怕。”
季悦沉默了一下,左脚一移,搁在其某只未跷之脚上不动生声的碾了碾,“要是你敢因那些而让爸妈白发人送你黑发人,或是活不上六十岁,我都肯定会让你抛尸荒野。”
“小悦,”季母在后面说了一声,“你嫂子有给孩子带礼物,把孩子叫进来,让他们自己选。”
“好。”季悦以愉快的音调应了一声,回头看着季淳风很有深意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季淳风看了看自己刚才饱受苦难的右脚,啼笑皆非。
现代因为家庭聚会很多就只是在餐桌上时,所以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早就抛没了。
七个大人、五个小孩的晚餐,热闹得非同凡响。叽叽喳喳一片,全是家常话题。
晚餐时间吃得长,大家又基本都是奔波一天的人了,饭后就说到了安歇。季父叫住了季淳风,“几个小孩子平常都是与他们爸妈分开住的,这里的房间不够,你去城里住,把你的房间空出来给孩子住行吧?”
“那怎么行!”季悦笑着反对道:“好难得一家人聚齐,淳风他就算躺沙发也不能走!”
季淳风站起,到门边拿过外套回头笑道:“沙发我可躺不来。那我先走了。”说完一改平常悠缓的步伐,转身就出门去了。
“淳风!”季悦起身追了出去,到院子里的车边才追上,拉住,“臭小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季淳风回眸一笑,“找情人。”
“死性子!”季悦气恼的拍了他一下,“爸妈不是也接受你的个性了么!你不会适当的融洽下?”
“爸让我走我就走,这不是很好么。”季淳风拉开车门,拿开臂上她的手,“进去吧,你没穿外套。”
季悦看着他上车,也没再拦。顿了顿,敲了下窗玻璃,待他放下玻璃后说道:“记得我下午说的话,收敛点。”
季淳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点火,开空调。窗玻璃升到一半时停下,看着在车外抱着手臂仍未转身的人,边想边说道:“二姐你也知道,我能全权接管企业,不是爸多看重我,主要是因为他身体不行了。现在大哥回来了,在这些方面我也并不想要任何勉强得来的东西,所以以后有很多变化是肯定的。这之中,你不要太过干涉。”
说完就等着,直到看她在沉默了一会之后点了点头,才油门一踩走了。
季淳风平常开车的时间不多,有点生疏加上又是需要仔细的夜路,所以回到城里的住处时,精神有点疲倦。扔下外套,略为洗漱了一下就直接进卧室去了。里面居然空调还有开着,虽然调得不高,但相对外面来说暖多的。
懒得开灯,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但是一翻身,手居然碰到了一个人,惊讶,“秦雨!”
“嗯……”秦禺落虽然应了,但并未清醒过来。
季淳风伸手摸了摸他头发,“你不是说回同租房那儿去了吗?”
“那儿晚上冷,不好睡……”秦禺落还是没完全清醒,说着翻身又睡了。
季淳风默了默,笑了一下。移到其刚才睡暖和的地方贴着他背,手从他腰上搭过去抱住。
冷的地方不好睡,天下公理。
第18章
一身冷汗的醒过来,然后秦禺落想了想,觉得很黑线。
定了定神,才发觉身边的状况与入睡的时候有所不同。略为想了一下,然后决定伸手去摸索一番。顺着手臂、肩头、颈部、下巴、嘴唇、鼻子、眉毛一路子摸上去,嗯,与梦里见到他的那时候感觉起来差别很大啊很大,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正感慨间,只听得其嘿的一笑,“摸什么摸?难道还会有别人?”
秦禺落:……只有你才有可能弄不清楚旁边躺的是谁!╰_╯
不过算了,这么伤感情的话还是不说了,换一个话题,“没在老宅住吗?”
季淳风伸手按开墙脚的地灯,就着柔和淡微的光线看着他道:“那儿晚上冷,不好睡。”
“哦。”秦禺落完全记不得自己在前半夜的迷糊状态下说了些什么,而且城郊的晚上冷一些也很正常,所以反应极为正常且平淡的应了一声。
这状况弄得季淳风感觉很是失落,于是啪的关灯,继续睡觉。
过了一会,秦禺落试探道:“你还醒着?”
季淳风表示还醒着的嗯了一声。
秦禺落斟酌道:“你……还记得我以前比较害怕的东西是什么没有?”
“我想一下。”这话题有趣。季淳风在暗黑中闭着眼想了想,慢慢的嘴角越挂越高,话语间的笑意萌发得那是如雨后的春芛,“我若说了,你说不定会觉得我是在抹黑你。”
“你说……”……
“你那时候有点胆小,特别是几岁的时候,怕的东西好像不少。”季淳风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一种什么虫,因为那都被我二姐当成是你的弱点来抓了。”
秦禺落沉默了一会,呻吟,“原来是真的……”
季淳风好奇了,“什么真的?”
秦禺落侧过身埋头枕间,“我刚才梦到两个小孩在小平房顶上流泪眼望流泪眼,哆嗦人对哆嗦人……还有一房顶的那什么虫……”苍天啊,这是什么事啊!
季淳风笑出了声,“哈哈,那是因为二姐欺负我时你总是去找我哥通风报信,惹到她了,所以她捉来吓你的。”说着转身抱过他,满是柔情蜜意的调笑道:“后来我哥大学走了,在二姐的淫威之下,有几年我们那叫一个同甘苦、共患难啊!”
秦禺落继续黑线,“那你有没有说过你季淳风写的雨字,那就是斜的?”
“这个……不清楚了,不过八成有说过吧!”季淳风重新按开灯,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看着他笑道:“说是都记得,是一种有点夸张的说法,毕竟这么多年了。但明显一些的事,都还是有印象的,要不要我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