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收了两头的钱,是你找上我们的,这女人也不着调什么来头,还敢要那个价,要是不满意,你把人带走,酒吧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要个来历不明的?”
“算了,算了,这这个价。”男人嘱咐,“最好让这个女人吃点苦头。”
“少罗嗦,那边还赶着要人呢。”
暗无天日,月黑风高,确实适合这见不得光的勾当。
男人各朝一边走了,海风安静了一些,又乍起,反反复复。
啪嗒——房间里一丝光线也没有,江在铖习惯性地将所有灯光都点亮。顿时如白昼。
他已经不喜欢黑暗了,因为某个人不喜欢。
脱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江在铖边走,边解着领带,丢随手丢了一地。
可怕的习惯:某人喜欢乱糟糟,绝对受不了整齐。江在铖大概已经没潜移默化了。
暗红色的漆木酒柜里,江在铖挑了瓶最烈的佘龙兰。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衬衫微微常开,锁骨若有似无,淡黄色的灯光将他的皮肤照得尤其白皙。
酒杯在手中摇曳,酒杯上白皙的手指被杯中鲜红的液滴染得蔷薇一般的红色,几分妖娆的美丽。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入口甘冽,眉头微蹙,手指按在眉间,却疏散不开阴翳。
放下酒杯,他斜靠着沙发,眸子正对着天花板上那璀璨的琉璃灯,那样灼热,那样刺眼的光,却没有将那双黑沉的眸子照暖一分,黑地沉,冷得彻骨。微微合上眼,长长绵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打下一层青灰色的暗影,有种孤寂的美感。
第一百一十五章:柳下惠难为
嘴角邪魅地扬起,似乎自嘲,那张光影难抒的脸上,那样颓废,却是美得极致。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天生便带着蛊惑力。
只是有一个人免疫罢了,所有妖娆魅惑的男人沾了烟火气息,没有高高在上,嘴角晕开了那叫做酸涩的纹路。
半响,长睫一颤,江在铖睁开眸,一汪秋水寒潭,没有一分光影。他起身,朝浴室走去,灯光下,修长的身影打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一样冰凉。
突然,江在铖脚下一顿,眸光顿时一滞,晕开丝丝火光,密密睃着床上凸起的一处。
月光从落地窗中漏出,淡淡的杏黄照在纯白的被褥上,将那起伏的身子粉漆得魅惑,裸露在外的胳膊纤细白皙,似乎有极其淡的绯色。
女人?他的床上平白多了一个女人?
顿时一阵寒冰席卷,江在铖深不见底的眸子忽冷忽热,唇角勾出一抹嗜血的弧度:“看来有些人是太安逸了。”嗓音在空寂的夜里幽冥鬼魅。
江在铖噙着阴冷地笑一步一步走近,那床上的女人似乎有些微微颤抖,一直背对着,长长的黑发铺满了白色的枕巾。
江在铖走近,声音极其阴冷:“快点给我滚。”伸出手,蹙眉,还是收回:不喜欢碰女人,除了某人之外。
床上的女人微微颤颤,似乎很苦难,缓缓转过身来。
两眼相视,迷离的月牙眸,点亮了一瞳色残,似乎开出了灿烂的烟火。
江在铖手上僵硬,竟然伸不出来,嗓音颤抖,小心试探,语调轻柔:“林夏?”怕是惊到什么了一般,江在铖睫毛都定格了。
月光下,床上的人儿,似睡非睡,似醉非醉,双颊粉红,月牙眸子半闭半开,梦呓一般地嘤咛了一句:“嗯。”
似乎很难受,林夏下意识地扭动,一头长发凌乱妖娆,桃花开在她眼里,极致的蛊惑。
江在铖错愕又惊慌,走进了一分,轻轻喊着:“林夏。”触手拂过她垂下的长发,“怎么是你?”
像一个飘渺的梦境一般,江在铖有些恍然,动作很轻,生怕重了便要惊醒了这个梦。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就这样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理智打乱,顾不得思考为什么,只是贪恋这一刻时间,像偷来一般的夜晚。
林夏醉眼迷离,睫毛都似乎蒙了水汽,江在铖拂过她的长发,一点一点情不自禁地触碰她的脸颊,痴痴地喊:“林夏。”
突然脸上传来凉凉的触感,林夏浑身无意识地战栗,鼻尖有熟悉的味道,这样的嗓音似乎从遥远出穿梭来一般,让她觉得不真实,长睫颤动,她睁开迷乱的眸子,映出一张俊颜,那样的眼,那样的唇,陌生有熟悉,她不敢确定:“江在铖?”
是他吗?是的,那样让她惊心动魄,移不开的眸子,除了江在铖不会再有第二人。
江在铖浅浅一笑,顿时星光点亮在他眸中,他轻轻说:“林夏。”拂着她的脸,声音柔得像一池初春的水,“是我。”江在铖笑得满足,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一般。
脸上传来凉凉的的触觉,江在铖剔透的手指似乎是一根一根牵引的线,扯出了林夏体内所有的燥热,还有一种令她心慌的空虚。难受又渴求,总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她一惊,到底自己是怎么了。林夏猛地后退,咬着嘴唇,防止那些她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呻吟溢出来,她防备地盯着江在铖:“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你又怎么会在这?”声音竟然是林夏自己都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娇柔嘶哑。
江在铖似乎也是困顿:“我一进来你就已经躺在这了。”灯光下,林夏双眼蒙了水汽,迷离又惺忪,脸颊透着引人犯罪的红,江在铖伸手覆在林夏额上,“脸怎么这么红。”
这一触碰,林夏不可抑制地颤抖,燥热感顿时减少,下腹似乎有什么要破体而出。
林夏大惊,竟然——她猛地推开江在铖,抱着自己瑟缩到被子里,警告道:“别碰我,你走开,离我远点。”语气娇媚地似乎要滴出水来。有几分嘶哑,几分性感。
林夏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在发出任何羞人的声音。可是很难受,浑身都很难受,似乎有什么在炙烤着自己一般,心头像千万只蚂蚁在爬来爬去,让她心痒难耐,似乎要什么来填补。
她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好啊,居然这样无耻下流。
被推开了的江在铖也不敢贸然动作,手僵硬在半空中,视线锁着林夏,那样空虚魅惑的眼神,他第一次在林夏眸中看见,动人心魄的美。
他心惊:“林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发烧吗?还是受了凉?怎么出了那么多冷汗?”江在铖心头一阵乱麻,却不敢再贸然去碰触林夏。
鼻尖全是江在铖的味道,微凉的,清淡的,似乎蛊惑一般地缠缠绕绕在林夏鼻尖,她止不住地想要靠近,可是还尚存的理智却提醒她自己,她知道如果江在铖继续待在这里,等她不清醒的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林夏不敢耽误,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那样羞人的声音:“只要你别碰我就好,江在铖,你出去,别管我。”
江在铖,快走啊,再不走,我可能就忍不住了……林夏眼神迷离中还带着哀求,那样痴缠地看着江在铖。
江在铖心里一动,这样的林夏对她无疑不是诱惑,压下体内所有动荡,抿抿唇,半响才说:“不管你?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居然被人这样送到别人床上,你想过后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