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碎我所有尊严,我的身体,还是我的自尊,便要这样索取吗?
如果是如此,那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江在铖手上动作一顿,刺眼的淡黄色灯光没有照进他的眸中,黑沉地像没有星子的夜,他敛了眸子,嗓音干涩又颤抖:“我爱你,林夏。”
所以才想要占有你,折断你的羽翼,让你再也飞不了,再也逃不了开,只是因为我爱你,爱到自己没有尊严,也不能给你尊严……
他知道,如果他这样占有了她,林夏便永远只会恨,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害怕那样洒脱的林夏,害怕转身她便将他视为陌路,所以他必须留下自己的痕迹,让她不能忘记他的存在,就算是恨也好……
他已经穷途末路了……
他俯下,一寸一寸,那样小心翼翼地吻着。
林夏垂下双手,不挣扎,不拒绝,却也毫无反应::“那好吧,你动手吧,反正无关紧要的人也可以做那种事情,男人的爱和欲本来就是分开的,女人也可以。”
既然注定今天晚上要这样解了这种药,那便当一场无爱的欲好了。
她口是心非了,尽管她也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确实庆幸着,那个男人是江在铖。
林夏恼怒,但从来不是厌恶……
甚至现在一句庆幸:还好是江在铖。
只是那撕碎了的尊严,让她不得不变得尖锐,不得不这样掩饰自己的无能。
确实,林夏做到了,她的尊严被撕碎了,她亦将江在铖的尊严毁地支离破碎。江在铖动作颤抖又缓慢,声音里的落寞那样浓烈,似乎要将林夏淹没一般,他一字一字:“你就这么不愿意我碰你?就这么讨厌?”
可是我却这样贪恋,这样痴迷,甚至便这样拥着、吻着,一直不要停止……
这个女人不爱他……江在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身体,理智都要发疯。
林夏不发出任何动情的声音,这样强烈的药效,除了全身灼热,除了颤抖,她竟如此镇定,声音冷若冰霜:“你知道就好。”
其实不是讨厌这样的江在铖,是讨厌这样的自己……其实她可以推开了,为什么没有力气,因为她沉沦了吧,这才是不可饶恕的。
江在铖不看她的决然,不听她的绝情,不容抗拒地宣誓:“林夏,我会负责的,今晚我一定要让你成我我的女人。”
“谁要你负责,我就当鬼压了。”她握紧手,将所有吟声压在喉间。
她的身体早就不受理智控制,这样紧紧贴着江在铖,他的气息,他的手,他的吻,都让她泥足深陷,只是一张嘴依旧不肯屈服半分。
江在铖凉凉一笑:“你这般无情,为什么我还是甘之如饴,莫不真是疯了。”他亲吻她,手指轻轻流连,唇边温柔话语:“别怕,林夏,我不会伤你的。”
林夏紧紧闭着眼,心头的蚂蚁在爬远,爬到了眼睛里,又酸又涩又疼。嘴角却笑着,笑着:江在铖,我恨你,也恨我……
江在铖紧紧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停留在唇角:“林夏。”
“林夏。”
“林夏。”
“……”
一遍一遍呢喃着她的名字,那样痴缠温婉,在这光亮的夜灯下回荡,回荡。
手心一片血肉模糊,她却似乎越来越恍惚了,身体飘飘乎,一点一点被填满,可是却有什么一点一点在流失。
她睁开眼,看着头顶的琉璃灯,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光亮刺眼极了,刺得眼睛很疼很疼,然后温热又朦胧。
眼角一滴泪,滑过脸颊,凉凉的,涩涩的。
江在铖的吻停在她的唇角上:“林夏。”他看着她的眼,迷离魅惑已经消失殆尽,只有浓浓的的落寞,他问,“你哭了吗?”
怀里的她和自己一样,不着寸缕,那样灼热的肌肤,那样紧密的拥抱,江在铖却觉得像抱着一块久伏的冰块,凉到了心里。唇齿间还残留了林夏的眼泪,那样酸涩,竟是苦的。耳边传来她颤抖干涩的嗓音:“江在铖,求你。”
还是那样魅惑娇媚,但是江在铖却觉得不一样了。他依旧心动,却更多心疼。他刻意忽视,不看她泪眼婆娑,手指继续在她身上游离,语调比她还颤抖:“这是你第一次求我,可是我不想听。”
“如果你真这样要了我,江在铖,我这辈子肯定都不会原谅你的。”
也不会原谅自己……
她说得那样决然,那样不留余地,闭着眼,江在铖似乎也能看到她的不顾一切,她的恨。
眸间雾霭沉沉,陨落了所有星子,他凉凉一笑:“那就不要原谅好了。”亲吻她的眼,将所有眼里都吞进肚腹,喃着她的名字,“林夏。”
她闭上眼,遮住所有灯光,人体内的欲将她湮灭,只是眼角不断涌出的温热,失了枕巾。
“林夏。”
“……”
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唤着她,他最爱的人。因为爱她,所有伤害了她……
她一直再流泪,一直一直,每一滴都像刀割一般,唇边全是酸涩。
分开她的腿,他感觉到了她的战栗,她的指甲似乎陷进了他的皮肉,所有欲望似乎要将他焚烧,他却不敢动了。只差一步她就是他的女人,永远是他的,再也不让她逃,可是,他知道,她真的会恨自己一辈子,这样的代价他付不起……
终是退开了,没有在近一分,他起身,反手掀起被子,将林夏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