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_林寒烟卿-琴州恶少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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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烟卿-琴州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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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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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的公主大多以贤惠闻名,皇家贵女,管教尤为严格。对驸马的庶出之子也大多温柔慈爱,不会逊于生母。何况司徒鼠鼠并非庶出,是云从捷正妻所生,从驸马这边论,是货真价实的嫡子。

司徒空轻叹口气,云从捷的运气实在太差了,可怜鼠鼠这个好孩子,竟然宁肯跟着拐骗之人远走千里。当年遭遇的辛酸他不肯详说,猜也猜的出来了。

公主带着怒气而来,看见司徒空和朱鹤云并坐,大声斥责:〃你是何人?!大模大样的坐在我的公主府,见了公主竟然不下拜么。〃

朱鹤云站起来拦住妹妹:〃他有功名在身,不必拜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公主冷笑:〃听说我的儿子回来了,做娘的难道不该来看一看么?〃

司徒小保这时从里面跑出来,往自己父亲的方向扑。司徒空却被公主和朱鹤云挡在了后面。他站起来绕开他们,把司徒小保抱在怀里。

公主狠狠的蹬了司徒小保一眼,很快发现这孩子不可能是云从捷的儿子。司徒小保和她森冷的目光相对,吓的把头钻到父亲的颈项处藏起来。

司徒空抱着儿子,司徒小保小声在他耳边问:〃爹爹,那个凶女人是谁?〃司徒空回答的声音更小:〃是鼠鼠的继母,公主殿下。〃

空气忽然安静了不少,大家一起看向云从捷的卧室方向。司徒鼠鼠站在房门边上,作了一揖:〃父亲才服药睡下,母亲请不要打扰他休息。〃

公主勃然大怒:〃你也知道我是你的母亲,你擅自离家,本公主就要用家法处置你。〃

朱鹤云喜爱云从捷,对这个让云从捷日日惦记夜夜痛苦的儿子自然也就有一些不满。但司徒鼠鼠毕竟是云从捷的儿子,他容不得妹妹再欺负他。迈步就要上前,却被司徒空拉住了衣袖。

司徒鼠鼠意甚悠闲:〃母亲此言错了。我本幼儿,为人拐带。罪人业已招供,官府也有定论。母亲身为公主,掌管家事,本该代夫君思虑周全,细心照顾子女。我这三年在外面流落,父亲虽然有责任,错处却更多在母亲身上。擅自离家云云,既是谎言,亦属笑话。母亲若一定要如此说,不妨去天子面前论理,看是谁丢了皇家颜面。〃

他说到后来这几句,语气森然,充满无畏和蔑视。

公主切齿大怒,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面前的这个孩子已经和三年前不同了,多了伶牙俐齿,多了坚实靠山。

公主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以后不但不能在这孩子身上发泄怨怒之气,恐怕还要受他的捉弄。她冷哼一声,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被一个孩子吓到,不信自己没有办法对付他。

司徒小保痴痴的看着司徒鼠鼠,怔在父亲的怀里。他胆子自幼就小,如果有外人对他凶,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到父母面前寻求保护。

司徒鼠鼠这样的威风气势,是司徒小保想都不敢想的。自从司徒鼠鼠到了司徒家,跟着司徒小保以后,对司徒小保虽然有一些管束,更多都是司徒小保说什么,他就为司徒小保做什么。

司徒小保觉得司徒鼠鼠无比熟悉,可又像是变了一个人。心里充满了欢喜和羡慕,远远的对司徒鼠鼠挥手。

公主厌恶的目光扫过来,司徒小保继续冲司徒鼠鼠挥手。司徒空本该阻止他,难得儿子勇敢一次,竟然笑着随他去了。

朱鹤云拉住妹妹,低声不知说了什么。公主满面狂怒,像是随时可以冲过来,最终还是带着人离开了。她毕竟是皇家的娇女,在外人面前闹开自损颜面的事情她还做不到最后。

司徒空以为儿子为了鼠鼠变勇敢了,其实勇敢的非常有限。司徒小保是害怕公主的,公主在的时候他最多只敢挥手。公主一走,他立刻从父亲身上挣扎下地,跑去司徒鼠鼠那边。拉住司徒鼠鼠的手和他咬耳朵。

云从捷的病时日已久,好起来十分缠绵难愈。每天清醒的时间不到昏睡时间的一半。纵然是在一日一日的康复,却始终不能立刻恢复到从前状态。司徒空安慰司徒鼠鼠,去病如抽丝,只要一直在好转,慢些是不怕的。

司徒鼠鼠一面担心父亲,一面担心司徒小保。司徒小保已经不能抑制的想家了。他想念秦花卿,想念司徒大保。开始坐卧不宁,夜里会哭喊娘亲醒来。

司徒空每天都把儿子抱在怀里。这天中午司徒小保忽然哭了起来。

司徒空了然的问他:〃想你娘亲?〃

司徒小保点头:〃想我娘!想哥哥!〃

他在三岁前是秦花卿带,之后一直都是父亲带。可是每天都要见母亲,在母亲的屋里床上乱爬。

对司徒小保来说,和母亲分离这么久是太可怕的事情。就算有父亲和鼠鼠的陪伴,也完全不能取代母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司徒小保从琴州走的时候全心全意的为司徒鼠鼠担心着,害怕鼠鼠再也见不到他父亲。一颗心每天都充满着对鼠鼠父亲的惦记。现在这种惦记已经不需要了,母亲和哥哥占满了他的思念。

司徒空柔声道:〃那我们回家,以后再来看鼠鼠。〃

司徒小保不肯:〃鼠鼠和我们一起回家!〃

司徒空亲吻儿子的额头:〃好孩子,不是说好了么。鼠鼠要和他父亲在一起。他们分开了,鼠鼠的爹爹会生病,鼠鼠也会伤心。〃

司徒小保哽咽:〃我要鼠鼠。〃

回家的计划因此耽搁下来,但只耽搁了两天,对母亲的思念就折磨的司徒小保不能再忍受。司徒空决定无论如何要带儿子回去。他很清楚,不但小保忍受不了离开母亲,秦花卿也一样忍受不了孩子离开身边这样久。

司徒鼠鼠没有留司徒小保,他和司徒小保说了一夜的话,第二天坐在马车里和朱鹤云一起送他们离开。司徒小保从车窗里回头看司徒鼠鼠,眼泪一直往下流。

马车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哭着要求:〃要鼠鼠,要鼠鼠。〃于是司徒空让车夫赶马车回头,让司徒小保和鼠鼠说话。

朱鹤云劝他们干脆留下,司徒小保又不肯,哭着喊:〃要娘亲,要娘亲。〃

这样反复几次,司徒空仍旧满是耐性,只是心疼自己的小儿子受到的不舍折磨。朱鹤云已经大觉不耐烦。十分不明白当初那个潇洒冷漠的少年怎么会生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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