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抚月,边行边问,身后秦广宇亦步亦趋。
如果只是伤了陈天博和林阔,那么,出事儿的时候,何祈良又在何处?
柳昊月被我饿了数日,又闭着周身大穴,拿牛筋索牢牢的捆成一团,他这几日经脉不畅,连水也未能补充到一口,甚至连身体的排泄功能,都被我强行禁闭,便是再强,最初冲破大穴,挣断牛筋索之时,也会脆弱得怕是连一成的本事儿都不能完全的发挥出来。
有何祈良这样的高手在,辅以陈天博和林阔这俩儿勇冠三军的军队精英铁桶般的把守着,本不该有机会逃脱。
不过,若是何祈良擅离职守呢?
隐隐有些猜到事发的根由,一股怒火从心头慢慢憋上了咽喉,化成冰寒森冷的空气呼出口来。
为何只伤了陈天博和林阔?
何祈良那会儿在哪里?
秦广宇,你为何不敢直说?你的心里,还想着为谁遮掩?
……
“他们……下午打了一架,这会儿,都在满城搜捕柳梦那个狗皇帝……”
等了小半晌,才等到秦广宇犹豫不决的回答。
眼角余光瞄到背后那条粗豪的汉子,居然小心翼翼的看我一眼,连适才有些泛青发黯的脸皮也被憋得红涨起来,话也说得极不爽快,很是违背从前爽直得如同炮仗一般的风格。
看来,不管是琴天还是何祈良,在他心里的份量,都很不低。
满城搜捕?
还搜捕个屁!
关键的时候给老子玩儿打架,令得柳昊月有机可乘,这会儿那孤狼一般的家伙,已彻底的展开手脚,困龙解缚,此时正是最猖狂的时候,你俩儿拎不清轻重的小子真碰上他,就算是两个加起来,都不会是人家的下饭菜,还搜tm个屁!
不过,柳昊月这不驯的强悍小子,还真能招惹到本帅的性趣儿呢,这被本帅拿非常手段虐待蹂躏了数个日夜,居然还能一口气打死我一百三十八个士兵,重创我两员虎将。
这番脱困,还玩得真是招摇!
若没料错,这会儿,这悍奴怕是早出得城门,踏上归程了。
这帮愚蠢的家伙,尤其是琴天,居然还敢假模假样的关上城门来搜他?
真tm的欠操!
也罢,柳昊月,本帅这会儿脱不开身来拿你,但你记好,你这个奴,本帅要定了,便算你跑回柳梦,本帅也誓必追到柳梦,去擒了你回来!
……
清啸一声,召琴天和何祈良并群将停止搜索,立即归位,中军帐内侯我。
……
花鸷夜一脸铁青的立在中军帐外等我,见他除面色极其不善外,身上,并无丝毫损伤,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
他的身份未露,此时不过只是主帅的一个客人而已,中军帐乃一国军机重地,不会允许他一个外人进去。
而何祈良也没有进帐。
这对小夜忠心耿耿的奴才,此时一身的脏污和狼狈,脸上肿得很是夸张,大概是因为人皮面具也拢不上去了,所以倒是第一回主动把真面皮露了出来,却因为脸上纵横交错的青肿瘀痕,同样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叹了口气,放下怀中抚月,令其紧随身后,换一脸肃穆,上前恭敬扶了花鸷夜,在他一脸诧然中,直接把他从帐外扶进帐内,一路直搀扶到帅位之上。
……
这事态的发展虽然严重,却总算还能在我可控制的范围。
只是,花鸷夜的皇帝身份,却必须公开了。
当日隐藏他的身份,只是因为花鸷夜之前才干出那件轰动天下的“逼迫小翼王”事件,这事儿余热未散,若跟着又来上这一章“皇帝擅至边关私会情郎”的桥段,恐怕花鸷夜从此以后,便再也摆脱不了这“荒淫皇帝”的名号了。
所以,想把这事儿直接遮个干净,到时再秘密送他回京,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对他不利的流言直接扼杀于摇篮中。
然而,之中却漏算了琴天。
原来这床上对我千依百顺的“乖奴儿”远没有我以为的那般听话,花鸷夜的身份一日未公开,他便可象这军营中的地头蛇一般,趁我不在的时候,随时欺上门去。
今日,已经为此酿成大祸。
——何祈良也并非是个不懂事儿的奴才,若不是琴天迫花鸷夜迫得太急,何祈良担心自家主子吃亏,又怎会抛下看守柳昊月的重担,去跟琴天做一对儿斗鸡?
……
这皇帝的身分,不遮,显然有弊,但遮,出的乱子,却会更大。
两相比较,还不如直接公开他这皇帝的身分呢。
至少,我不在的时候,不用再担心琴天这“地头蛇”,再敢挟众欺护花鸷夜。
至于正了身分后的花鸷夜,想来,在西塞这个地方,若没我给他撑腰,再如何,也还欺护不了琴天。
……
想想就真tm的想扁人。
据说下午琴天和何祈良在箭楼之上玩的那场“斗鸡游戏”十分精彩,可是几乎吸引了全少屹城的兵将围观呢。
两小子还真是能得很呢!
……
一把火,在心上憋来憋去,我忍了又忍,今日,实在不适合惩罚任何人。
如今柳昊月跑也跑了,我若因此惩罚了何祈良,那琴天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挑衅花鸷夜。
我若因此而惩罚了琴天,花鸷夜将立刻顺着这个势头,彻底荡平琴天这颗早碍他眼多时的“杂草”。
这两者,都绝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所以,便算要教训琴天,也得等这事抹平以后再说。
最重要的是,一会儿,我得屏除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