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做满汉全席吗?我可不会啊。”秦礼言看著这个仍然在抽风的男人,先说明自己的能力有限。
“不是满汉全席,不过,我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莫梧得意洋洋。
“你会做饭?”秦礼言更加诧异了。
“嘿嘿。”莫梧笑两声,道,“你看著吧。”
回到家──莫梧已经自动将秦礼言的小套房当做他的家了──莫梧就将秦礼言赶出厨房外,自己关了门在里面捣捣鼓鼓。
秦礼言无法,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眼睛偶尔往厨房的方向扫一眼,实在是十分担心。他从不知道莫大少会下厨。
他不会把厨房烧了吧?
想到这里,秦礼言坐不住了,起身到厨房那里敲门。
“礼言,你坐著吧,洗洗手等会儿吃饭。”莫梧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
秦礼言等了会儿,见厨房没有著火的迹象,这才重新坐下,安心看电视。
炒菜的香气传来,秦礼言摸著咕咕叫的肚子,嘴角绽开一个笑容。
这样有个人在家陪他的感觉真的不错。太长时间了,他几乎已经忘记了有人陪伴的滋味。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他独自一人等在清冷的房中,默默生活。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同。以前的他十分害怕这样孤独的生活,但是现在的他乐在其中。只是……有人陪伴的感觉还是比孤单强!
他不知道莫梧这次是不是心血来潮,但是在他离开之前,先让他享受一下这久违的相伴的滋味吧!
早上的剧烈运动加上逛街兜风逛超市,已经消耗掉了秦礼言所有的体力。听著厨房锅铲翻动的声音,秦礼言头往沙发上一歪,渐渐入睡。
莫梧从厨房出来,撩起围裙下摆擦擦手,俊目一扫,看见歪在沙发上睡著的秦礼言,露出一个宠溺的笑。
蹑手蹑脚走到秦礼言身边,弯下腰想要将他叫醒吃饭,却在看见秦礼言睡脸的时候一顿。
无声的叹息自唇边溢出,莫梧伸出手指揩去秦礼言眼角的泪珠。
浓眉紧蹙,莫梧深深盯著秦礼言的睡脸。
是什麽人让你在睡梦中也会流泪?
直觉地,莫梧知道不是自己。
大手捂到秦礼言心口,感受著单薄的胸膛之下心脏有力的跳动,莫梧缓缓在秦礼言微张的双唇上印上一吻。
那个人是谁?不管是谁,以後我会陪著你,不再让你流泪。
秦礼言睁开眼,捂著额呻吟。
脑中努力回想著之前发生过什麽,混沌的脑袋渐渐清醒。
莫梧呢?他不是做饭吗?怎麽做了这麽长时间还没做好?
支起身子,秦礼言这才发现他已经不在沙发上了,而是躺在卧室的床上。
莫梧什麽时候把他抱到床上了?他人呢?
天已经擦黑,房内的光线不明,有些昏暗,秦礼言打开灯,穿上拖鞋到客厅。
客厅厨房一片黑,没人。
打开客厅的灯,饭桌上放著几盘菜,上面倒扣个盘子,两副碗筷摆在一边。
东西都在,但是没有人。
秦礼言呆呆站在门边,刚刚有了些热度的心一点点变凉。
混乱地想著许多东西,秦礼言也不知道他站了多长时间,直到开门声响起。
莫梧开了门,将手中的大包放到地上,一抬头,就看见呆呆站著卧室门边的秦礼言。
他一愣,赶忙跑过去,“礼言,你怎麽哭了?怎麽了?”
我……我哭了?
秦礼言呆滞的目光移到莫梧脸上,待看见他脸上显而易见的焦急,这才木然将手放在脸上一抹。
湿的。
真的哭了。
为什麽哭?
为什麽,会哭呢?
不就是他以为莫梧不辞而别了吗?可是,莫梧本来不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吗?为什麽只是两天的温柔,就让他如此眷恋?
秦礼言,不是莫梧疯了,是你疯了吧?
“礼言?礼言!”莫梧有些焦急,秦礼言目光呆滞,盯著手掌发呆,什麽话也不说。
秦礼言像是回过了神,也不擦脸上的泪痕,仔仔细细看著莫梧。
秦礼言的眼珠很黑,看著人的时候,像是想要将整个灵魂吸进去。莫梧被他看得不自在,但是又舍不得移开目光。这样的秦礼言,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你去哪儿了?”秦礼言突然问。
“哦,”莫梧转身指指大门口的包,“我做好饭看你睡著了,就去拿些换洗的衣服。”
“哦……”秦礼言点点头,垂下眼,道,“我饿了。”
“啊,对了。”莫梧赶紧走到饭桌边,摸摸扣著的盘子,道,“菜有些凉了,你先坐著,我去热热。”
“不用,这样就很好。”秦礼言不知道什麽时候走到桌边坐下,掀开倒扣的盘子,盘中的菜冒著微弱的热气。
“是吗?”莫梧怀疑地盯著秦礼言。
“嗯,”秦礼言尝了一口,“很好吃,有汤吗?”
“哦,有。”莫梧拿起两人的碗,一人盛了一碗汤。这汤他一直保温著呢。
“我还想吃米饭。”
“啊,也有。”再拿两个碗,一人一碗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