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理得的靠在苏池的胸口,晴天甚至惬意的眯起了眼,慵懒得好似在像主人撒娇的小猫。
苏池微垂下头,眼中的柔情浓得似能滴出水来:“我就想调戏你一个,你不想干了,大不了以后我养你,不做员工,做老板娘,好不好?”
好不好?
当然不好!
晴天只要一想到以后整天跟着些名媛贵妇打交道,每天在各大专卖店闲逛,穿金戴银的生活,她就恨不得立马去死一死!
“谁要做老板娘了?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她白了苏池一眼,嘀咕道。
“不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苏池危险的眯起眼,沉声问道,胳膊不自觉的用力,勒得晴天连连冷嘶。
“我去!你想掐死我啊?”晴天不停的拍着他的手臂,总算是把自己的脖子解救出来。
“抱歉,”苏池委屈的道歉,可转瞬,话锋一转:“要是你真敢嫁给其他男人,我就掐死你!”
“切,”对于他的威胁,晴天直接不屑的啧了一声,说实话,有了苏池这么极品的男人,她还当真看不上别的了,“我发现和你待在一起久了,我的审美水品会成直线上升的,以后我如果嫁不出去怎么办?”她凶神恶煞的揪着苏池的衣领,问道。
“那还不简单?”苏池两手一摊,眼中的笑都快藏不住了:“你就嫁给我呗!反正这世上除了我,估计也没谁看得上你这么个混吃等死的懒货。”
“混吃等死?”晴天跳着眉毛,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她的确是在混吃等死,可这话从苏池嘴里冒出来,她听着怎么这么不舒坦呢?
“是啊,你想想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难道你不想过那种生活?”苏池意味深长的笑道:“以后你嫁给我,就是我的领导,我所有的不动产、流动资金,全部上缴,怎么样,心动了吧?”
的确让人心动,可是,晴天会那么诚实的说出来吗?
她故作不屑的撇开头,拿后脑勺对着苏池:“我对别人的钱没兴趣,要用,还是用自己挣来的最享受。”
“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啊。”苏池笑得前俯后仰。
晴天磨着牙,咧着嘴,冲他吼道:“你再笑!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老婆大人饶命啊~!”苏池嗷嗷叫着,满地儿跑,晴天撒着步子,张牙舞爪的在后面追。
办公厅里,银铃般的笑声绕梁不绝。
苏池一个大步停下,晴天猛地往前一扑,刹车没刹住,正巧撞到了他结实的怀抱中。
“你还跑?”她紧紧的拽住苏池的衣袖,洋洋得意的模样,好似打了场胜仗,苏池蓦地笑了,手腕一翻,搂住她的腰肢,火热的吻霸道的堵住了她的红唇。
他轻巧的撬开她的唇齿,舌尖利落的滑了进去,摄取着她的香甜。
晴天踮着脚,青涩的回应着他的炽热。
被阳光拉长的剪影,不知何时,融合成一道,密不可分。
晴天在那一刻,以为自己得到了整个世界,抱着他,连生命都仿佛变得圆满起来。
她从不知,绝望来得那么快,快到她措手不及。
许久之后,她想,或许那时,她该抱着苏池一起死的。
因为至少,他们彼时还相亲相爱着。
、京中动静
民众检举市委书记莫少秋贪污受贿,金额高达上千万,国务院立派检察官到地方调查。
“嘿,十三,最近没任务吧?”检察官范仲笑眯眯的坐在吉普车里,给以前的战友打着电话。
一身干净整洁的亚麻色西装,板寸头,皮肤黝黑,身材健硕,倒不像其他官员一样油头粉面,多了几分男人的阳刚之气。
“没,干嘛有事找小爷帮忙?”十三,是代号,在部队里,他们舍弃了自己的名字,唯一的称呼只有冰冷的数字,特种部队第一小队,由苏池带领,麾下近二十人,个个身手顶尖,有的进了官场,有的留守部队,交情过命,都是可以将背后交托给彼此的战友!
电话那边,还有野战的枪炮声,范仲笑得好不得意:“在训练?”
“在调教一帮猴崽子。”十三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举着红外线热能望远镜注意着空地上的战况,军绿色的武装坦克轰轰压着泥土地前进,天空上战斗机不断盘旋,划破天气,只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尾纹。
沙袋层层叠起,掩护着正在激烈交火的敌人。
“你妈的,这帮猴崽子,枪法一个比一个差,真他妈不知道上面这次收的是不是一群娘;炮!”十三粗狂的嗓门从听筒里传出,话语虽然粗鄙,却不会让人觉得低俗,反倒是真性情。
“明天我要下一趟市里,调查一起官员贪污案,我怕人家买凶想要杀我,十三,带几个人过来帮我镇镇场子,咋样?”范仲笑着反问道。
“行。”十三一口答应,以前苏池带队的时候,曾说了,兄弟几个谁要帮忙只需要出个声,哪怕再远,他们也会赶去。
生死之交,岂是说着玩儿的?
两天后,b市,十三开着坦克车,大摇大摆的领着近百名特种兵,冲到莫少秋家中,那天,火光冲天,豪华的欧式跃层别墅,轰地一声在炸弹中倒塌,只留下一片废墟。
“帅。”范仲坐在车里,朝着扛着狙击枪,穿着一身迷彩服,脸上画满油彩的十三高高竖起拇指。
大火熊熊燃烧着,月朗星稀的夜空,似也被这火染红了一片。
十三痞气的吹了声口哨,靠在车边,窸窸窣窣的从兜里掏出烟盒,“我呸,又没了。”
他将烟盒捏成一团,狠狠的砸在地上。
范仲笑着递了包苏烟过去:“死烟鬼,抽抽抽,小心以后抽死你。”
“小爷乐意!”十三坦然的接过,黑乎乎的手掏出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吞云吐雾,“十八,你确定这事儿不会出篓子?”
这杀的可是市委书记,案子还没调查完,就把人家的家给轰了,连人带屋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万一上面的人,要追究到底,他这兄弟只怕第一个要遭。
“放心,这可是老大吩咐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范仲毫不在乎的说着,摇下的车窗,灌着冷风,他靠在后座上,翘着二郎腿,笑得像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