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晴天吃惊的发出一声惊疑声,她根本没有同意任盈盈和江为在一起好不好?什么叫你的人?
江为冲着苏池做了个ok的手势,深吸口气,迈开步子踏进屋子,修长的身体,一身西装革履,他立在任盈盈跟前,一股阴影从头顶将她笼罩,那股叫她心悸的男性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
任盈盈紧张得手心冒汗,正当她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时,耳畔却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如果你不介意我在外面的名声,以及我见不得光的身份,或许,我们可以试试交往。”
给读者的话:
这成绩,会不会太惨淡了点?
、这是注定的罪
我爱你……
哪怕拖着这副残缺、破败的身体……
我依旧爱你……
苏池。
身上的伤疤已经结痂,或者说痊愈了,只除了那些无论用多珍贵的药也无法褪去的粉色痕迹。
当江小白宣布再也不用在脸上裹上一层像木乃伊一样的纱布时,晴天急迫的冲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张清秀、平凡的脸,冰凉的手指颤抖着轻抚上去。
怎么办……
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蜿蜒而下,滴答,在洗手台上溅开绚烂的水花。
怎么办……
我好丑……
这样的我,要怎样才能站在他身边?
手掌大力的捂住嘴唇,就像是要将那些快要不受控制的感情和不成声的啜泣通通咽下,悲泣的泪珠愈发滚烫。
“晴天?”苏池在洗手间外,轻轻敲着玻璃,担忧的唤了一声。
一阵淅沥沥的水声后,门被人从内打开,晴天浅浅的笑着,勾住他的胳膊:“从今天开始,我就脱离病号的生活了。”
“需要庆祝吗?”他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却在看见她微红的眼眶时,心蓦地一阵抽痛。
“那当然!”晴天愈发笑得灿烂起来:“你答应过我的,等我痊愈了,带我吃遍全世界的美食,喂!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嫂子,”江小白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冷不防开口。
“恩?”
“我想你的计划需要延迟了,”他笑得贼贼的,“虽然你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可你的胳膊还要进行复健,需要忌口,啊,当然,偶尔吃点补膳还是可以的。”
补膳?晴天嘴角一抽,脑子里浮现的是用药材熬制的各种菜式,什么枸杞炖土鸡,什么银耳汤,什么首乌猪肝,光是想想,她的味蕾就开始发出抗议。
“需要复健多久?”苏池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五指深入她的发丝间,拨弄着她柔软的发丝末梢,话却是对着江小白说的。
“要看恢复情况,如果效果理想,一个月就够了。”江小白难得正经起来,可下一秒,他又扬起一抹夸张的笑容,朝着晴天眨眨眼:“嫂子,你就暂时忍忍,就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哪怕你想吃龙肉,我相信老大都会给你弄来,是吧,老大?”
“哼。”从鼻腔里发出的轻哼,加上那副黑沉的表情,江小白很识趣的在苏池出声赶人前,先走一步,比起在这里捉弄老大,他更想去骚扰骚扰他的老哥。
也不知道江为和任盈盈究竟说了些什么,总之,自从那天后,他们便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当时正在城堡的餐厅吃早餐的晴天,惊讶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手里的叉子叮当一声落在餐桌上,她撑着欧式长桌起身,定定的注视着面前并肩而立的一男一女,以及他们十指紧扣的手臂。
“你们……不对,任盈盈,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说只是成熟男女之间的理性失控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确立关系了?
任盈盈对上晴天扎人的目光,笑得格外妩媚,她一撩肩上海藻般的长发,示威似的举起和江为紧握的手在晴天眼前晃了两三下:“不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咯。”
“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正式的。”江为干咳了一声,宣布道。
于是,俩人的关系莫名其妙的就确立下来,无论晴天怎么旁敲侧击,任盈盈愣是没告诉她理由。
或许是因为喜欢吧?
窝在苏池怀里,双腿伸长,单人病床上,因为挤了两个人,显得格外拥挤,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缝隙空间也没有。
“简爱……”晴天蓦地想起被她遗忘,或者说被众人遗忘的女人,刚要开口,嘴唇就被一根手指堵住。
苏池靠着枕头半坐在病床上,微笑道:“这种时候,不要提煞风景的人。”
“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晴天撅着嘴,将头静静靠在他的左边胸腔。
咚咚……
咚咚……
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穿过单薄的衣料,清晰的传入她的耳膜。
“老二的兄弟会好好照顾她的,当初他们怎么对你,现在我要百倍千倍的让他们偿还。”喑哑的嗓音一字一字坚定的说着,苏池俯下身,静静凝视着她的脸庞,这样乖巧枕在他胸口的她,耀眼的阳光从窗户外洒落进来,映照着她的眼,似乎也在发着亮,那是足矣让他心悸、让他心跳失去控制的光芒,右手蓦地横过她纤细的脖颈,紧紧的,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的,狠狠抱住!
“晴天……”
“晴天……”
谢谢你,还愿意爱着我。
在我这个不幸的人,为你带来犹如噩梦般的厄运后。
“我在。”耳畔是他低低的呢喃,晴天蹭了蹭他的胸口,浅笑着回应道。
她在,她一直都在。
第二天,江小白披着白外褂进入病房,带走了晴天,说是要带她去进行复健。
“晴天。”任盈盈和江为一前一后的下了地下室,在一间宽大的复健室外的玻璃后,冲着房间里的晴天挥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