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雯哭着叫着想要挣脱,江哲原猛的扳正她的脸,用舌头堵住了她的嘴,“我讨厌吵闹的笨女人,安静点!”
过了一会儿,罗雯停止了挣扎,江哲原舔了舔嘴角“对你好像粗鲁了点”他推开罗雯“回房在床上好好呆着,我会温柔对你的。”
他以为她已经成了一只被他征服的小兽。
当然,这是他的设计图,图中的计算失误应该由罗雯来否定。
罗雯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平静地说,江哲原,我就一个妓女,你能把我怎么着,我跟男人干多了,还真不多你一个。你和那些男人没什么两样。妓女怎么啦!比起嫖客我还真觉得自己贞洁得像个处女,瞧你那副德性,到床上,还不是跟条狗一样。我脏你也比我干净不了哪里去,你让我感到恶心。
罗雯喘了口气继续说:“你不是就有点钱嘛!我告诉你,不干这个,我拿的工资也不比你少,你那点脑筋,省省吧!去问问你的上司,最近你做成的研发案是谁负责的。要不要我跟你讲解一下产品的寿命周期,不要以为靠你们我才能活。臭婊子继续去做臭婊子。如果她们认为那是自由的,那又有什么不可以,我就是自由他妈,你给我滚!”
江哲原嘴上斜微张说:“真他妈的扫兴。”便无趣的意欲离开。
罗雯吞了口水:“劣质!”不依不饶地说:“以后他妈的别再来找我的麻烦。”
后来,听罗雯说,看着那个男人离开,真他妈的想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上一脚。
我问她为什么没那样做。她说,她忘记了自己可以是暴力的。
走出雨欣的房间,外面下着雨。空气的倔强被凝结了表现了一种阴冷的气质。
我好久没有仰视天空了,即便这样,也只是望了两眼,像丢弃的一个情人,再次出现也不能摆脱被抛弃的命运。
不远处,一个女孩在门前靠墙站定,低着头想着什么,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所以很难判断她是否是我所熟识的一个女孩。
我点燃一支烟。在烟圈中来往行走的人很多,她们与我擦肩而过,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我却不曾闯进她们的生活圈。
毫无联系,突然,有点崇拜上帝造人的思路。
看了看,那个女孩,仍然低着头。
好像在等一个人,但好像一切都与我无关。
这么多无关都在此集中,无关似乎和我有关,我又看了看那个女孩,在她抬头时,我竟发现她是嘉宝。
嘉宝,是来和雨欣告别的,我问她为什么不直接进去,她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绪。
抓着我的胳膊在我的带领下找到了雨欣。
或许,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会毫无顾忌的直接进出,是啊!她还是个孩子嘛!
“嘉宝?”雨欣看到嘉宝有些吃惊。
“我是来跟你们道别的,我明天就要跟暮杨回他的家乡去。”
“嗯!你应该跟他一起去。”雨欣显得有此疲惫。“嘉宝!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
“我也正准备跟你谈点什么,你生病的事儿。”
“先不说这个了,我想知道你最近还在写作吗?”
“嗯!有的,不过出现了审美疲劳,灵感来源有些不稳定。”
“现在,请你听就,我的病情压制了精神上的信仰,也就是说弱化了死亡情结,这种死亡情结只要我不做思想上的挣扎,会在我身上褪去,由身体上的病因将我推向死亡。而不由我精神上来控制。那么,你会在我这里感受不到任何来自死亡情结的信息。换而言之,如果我在些期间仍然坚持我的信仰。那么,你会有源源不断的灵感来继续你的写作,最后的结果是,提前死亡的不仅仅有我,还会有你。”
“我相信你所说的,虽然我现在不太明白其中的有些事情。但我还是会继续写作。即使我会死,如果因此我伤害到了你,我想在你那里得到答案,我该怎么做。”嘉宝有一种无以描述的执着同时伴随着难以掩饰的歉意。
“你误会我了,我没那个意思。”
“那请你让我明白你的意思,至少是一个朋友对我的照顾。”
“让我想想。”雨欣摸了摸滑至眼角的一缕头发,“我觉得好疲累,有时刚想好的正要说却忘了,好像记忆正在死去一样,你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吗?”
“你休息吧!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嘉宝走到雨欣身边扑向她的怀里。“如果你死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嗯!”脸上的泪。
无法层析。
只有一种可能(8)
(八)
“有些鸟儿是不该关在笼子里的,它们的羽毛太丰润,它们飞走后你才知道。把它们关起来是一种罪孽”。
……《刺激1995》
暮杨的家在乡下的一个偏远的角落,如同通往子宫般的崎岖。展示着生命里量不出死亡的深度痛苦。
在那个无法动弹的小村庄,到处长满了空洞的玻璃窗。不远处的一片森林仿佛一块墓地,散发出萎摩的气息。
洞察了嘉宝从未有过的感动。那陈旧的屋顶翘首抚摸未来的气息。
她开始幻想这是一个物质世界拒绝贫穷的入口茸毛下黑洞里的液体等待着爬行动物的抚摸。
四处浑浊的眼神里,散发出性的气味,紧张的裤裆恰好也在,软弱的肉体与众不同充满着颤栗。
她似乎看见火车上的木乃伊流出了腥红的液体,那感觉太美好了,她贴着暮杨胳膊睡着了。
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安全,她依恋那种感觉。
到家时已是傍晚,有一个女人在老式的灶台上做饭,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在旁边添加木柴,那个女人不再是暮杨所描述的风韵犹存的少妇了。
她老了,丧失了致命的吸引力,但细细的观察,可以看出年轻时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外形特征似乎还和大野洋子有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