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每一句都听进去了。”
“那你还闹个鬼啊?”
我抬眸睨着他:“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我的话?换句话说,你听进去了嘛?”
“你说呢?”
“你入耳了,没入脑。你觉的我在无理取闹,觉的我在用离家威胁你。现在,你听好了:你的认为是错的!我根本没有威胁任何人,也威胁不到任何人。”见他欲反驳,我又道:“你知道我反感什么,明白我抵触什么,可是,你宁可和我吵,也要去陪她。你有没有想过,这代表什么?说不出口嘛?我代你说,这代表,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你胡说!冉萸…”
“冉萸心情不好,冉萸身体不好,冉萸总被前夫骚扰,冉萸需要你的帮助。”我用他常说的借口打断了他的辩驳,与他四目相对:“阴项天,别自欺欺人了,你不会为了一个普通朋友而闹的自己家无宁日。冉萸在你心里,从来都不普通。”
“你…。你…好样的!”他青筋暴跳,脸色发青。不知是被当面拆穿这些而恼羞成怒还是因为我的决绝而愤恨,其实,我不想说这么开的,可他一直用“胡闹”“胡说”这类字眼刺激我,害我不小心激动了。
我莫可奈何的叹息:“多平静的一个午后,全被破坏了,真可惜!”
“都病成这德行了,还有心情悲春感秋呢?”身后忽然有人说话,虽然不乏关切,可那轻佻的语气欠扁的厉害。
我回眸,睨着宁宇道“学长,你怎么来了?”
“巧颖说你胃病犯了,让我帮忙找点特效药,我把店都翻遍了,也没找到特效药,中药倒是带来一包,你喝嘛?”
我敬谢不敏的摇头“不喝。”
宁宇走上近前,用力的揉了揉我的脑袋,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和巧颖商量好了,不喝就灌,你选哪个?”
我扁嘴:“喝!”
“去吧,我拿来的是成品,热一热就能喝。”
“谢谢啊!”我呲牙咧嘴的说。
“甭客气,以后每天都有的喝。”
我差点哭了,唉声叹气的起身,招呼道:“去楼下坐吧。”
“你去喝药。”宁宇意有所指的瞄着面沉似水的阴项天道:“我们很久没见了,叙叙旧!”
宁宇于我来说就像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长,虽然他不知道我和阴项天的近况,不过,单凭那双明灭不定的眸子就能看出,宁宇所谓的“叙旧”是不能从字面上理解的。
阴项不想理宁宇,拉着我就往楼下走。
“给你提个醒儿,别以为现在是你的,就永远是你的,她有选择去留的权利。”宁宇凉凉的声音轻飘飘的坠地。
阴项天手下用力,捏痛了我的手腕:“我的终究是我的,用不找别人提醒!”
“我们称兄道妹的时候,你还在某个旮旯里当你的富家少爷呢,谁是自己人,谁是别人,你心里有数吧?”这是实情,可从宁宇嘴里说出来却更似挑衅。
、020抱歉
阴项天脚步一顿,显然是要应战。
“拜托你们有次例外吧?”我近乎请求的低语,这俩人每次碰面都互掐互损,无论逢年过节,无论刮风下雨,任何外在因素都不会影响他们的好“兴致”,我是真的怕了!
阴项天微微的停顿过后,默然的恢复了步伐。刚出门,就见巧颖端着一个白瓷盅一个白瓷碗走了过来。她先给我使了个眼色,而后将托盘递到了阴项天跟前“三少,这是柏可的药。”
阴项天嫌恶的蹙眉:“我会帮她买的。”
巧颖黛眉微挑:“你会熬嘛?这是宁宇熬好带过来的,不是中药店买的成品。”
“啰嗦!”阴项天瞪她一眼,搭住我的肩头,紧紧的箍着,往楼下走。“阴项天,我…。”
“闭嘴!”
“我不能闭嘴!”我脱离他的钳制,正色道:“你回去吧,等身体好了,我就回去收拾东西。”
“我没允许你搬走!”他咬牙切齿,眸底是升腾的怒火“跟我回家!要不然那我就动手了!”他俯身逼近。
我戒备的后退,很有危机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胃“我警告你,别拿我当麻袋抗。胃出血了你可赔不起!”
阴项天怔住,进退维谷,干脆撑开手臂,将我困在了胸膛与楼梯扶手之间。
我求助的看向不远处的巧颖,只见宁宇刚好从天台门内走出来。
“什么情况?”宁宇问巧颖。
巧颖回:“柏可不想和三少过了,三少不同意。”
“你帮哪头?”宁宇又问。
巧颖又回:“帮柏可呀。”
“那还不给保安打电话赶人?”宁宇提醒。
“说的对。”巧颖将托盘交给宁宇,摸自己的衣袋“我手机在楼下。”
“用我的。”宁宇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