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的呛了一下:“为什么是石头?人家形容女人,不都是用璞玉嘛?”
阴二儿笑了:“玉只能雕琢,却经不起淬炼。”
“呃……好吧,你可以继续刚刚的话题了。”
“我不介意娶你。”他仰头,饮尽杯中的液体。
我松了口气:“你早说啊,吓死我了。”
他好笑的睨着我道:“我说什么了?”
“说你不喜欢我呗。”我道:“不介意和愿意是两回事,只要不惹你讨厌的事你都不介意,如果,现在需要帮助的是巧颖,你也不介意娶她,对吧?”
阴二儿大笑:“我喜欢聪明的丫头,你和巧颖都不笨,我当然不介意。”
我夹了一片生鱼片放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你现在不介意只是因为你还没找到那个对的人,一旦那个人出现了,你就介意了。你一定没爱过一个人,就是爱到一想起来,就会心醉,心折,被人动她一下,你的心就会颤的那种爱。”
“确实没有。那感觉好嘛?”他拨弄了下我额前的发丝,如同魔术师施了一个温柔的魔法。不过,这动作出现在我们之前,只有兄长对小妹的宠溺。
“有利有弊,没有真正爱过是可悲的,可是,真正爱了也容易受伤。如果可以选,我愿意爱的浅一些。”
他定定的睨了我一会儿,笑笑的道:“去泡汤吧。”
“嗯。”我站起身,找出泳衣,进入浴室冲洗了下身体,再出来时,房内的酒菜已经被撤掉了。
“走吧。”阴二儿拉开房间另一头的推开门,在前面引路,穿过木回廊,来到了房后的露天温泉池前,小小的,刚好一家人泡。
“真冷。”我对着手哈了口气热气,却不敢冒然的进入热气氤氲的温泉池。
“这种天气泡温泉最舒服了。”阴二儿试了试水温,而后褪去了外袍,只着着泳裤的矫健躯体倏地滑入了池里。
“不烫吧?”我问。
“刚刚好。”
我咧嘴一笑,急不可耐的褪去外袍,如同他一般滑入了水中,而后,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阴二儿大笑,压着准备跳起身的我道:“你现在出去会感冒的。”
“感冒我认了,快放开我!”我尖叫着道,妈呀,这哪里是泡汤?摆明是煮饺子。可悲的是,我是那颗大饺子。
“适应一下就好了,你下来的太急了。”他笑盈盈的说着,压着我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我是被你误导了!”我眼泪汪汪的道。
“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而已。”他见我烫的坐不住,干脆将我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好才怪呢,这有什么用?”我跟坐在汤锅里似的,烫的直卜楞脑袋:“快放开我啦!你这只没好心眼儿的臭狼!”
“放手!”一声怒喝倏地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循声一看,一道人影从房间内冲了出来。
“我要不放呢?”阴二儿笑盈盈的问。
“妈的!”人影倏地的越过了木回廊的围栏,直奔汤池而来,只短短数秒,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耳边只听“噗通”一声,一道白色的影子坠入了池水之中,将我撞到一旁的同时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只见,阴二儿被一匹白色的狼压在了池壁上。
“唔唔~”白狼的爪子紧紧的抵着阴二儿的肩胛骨,轰隆里发出了威胁的咕噜声。
“阴项天!”我讶异低呼。
白狼回眸睨了我一眼,又凶又厉的一眼,让我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
“快放开你的爪子。”我挤了过去,掰他的狼爪。
“唔唔~”他呲牙低鸣,如同被进犯了的大狗。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身着和服的服务员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边跑边道:“对不起,刚刚有位客人把您房间的门踢坏了,是不是闯进来了?”
我愕然一惊,忙道:“没有!”
“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马上安排别的房间给二位。”服务员歉然的道。
眼看她还在往汤池边走,而阴项天还翘着狼头回望,我一急,把他的大脑袋压进了池水里,阴项天倒也识趣,很配合的被压了下去。
“有同事说那人闯进来了。您最好检查一下,有没有损失财物。”服务员站在汤池旁道,好在热气较浓,她看不到池中的白狼。
“是嘛?”阴二儿对服务员嫣然一笑,那个笑容是致命的,不是狠的致命,而是柔的要人命。
虽然,这里的光线较暗,可是足矣看清他俊美的脸以及那抹令人舍生忘死的笑容。服务员杏眸微撑,小嘴微张,简而言之,她惊艳了!
“那人什么样?”阴二儿笑问。
“没…没看清。”服务员呆呆的应道。
“大概多高?一米七?一米八?还是两米?”
靠!还两米,你以为中国人都是姚明嘛?
“大概一米八几,挺高的。”服务员机械的回答,目光始终凝在阴二儿那张绝世倾城的妖孽脸上。
“哦~”阴二儿拖长尾音,故作沉吟状:“那得赶紧找一找,万一是个精神病,伤到人就不好了。”
“是啊,伤到人就不好了。”服务员鹦鹉学舌。
“那你还不去找?!”我急声唤佳人。大姐,你再不走,就要出人命…不,是出狼命了!憋死他,你赔得起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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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被我一嗓子吼回了心神,连忙敛起目光,颔首道:“我们马上去找,那换房间的事?”
“一会儿再说!”我道。
服务员迟疑的望向阴二儿:“您看呢?”
kao之~!我说话不好使是嘛?
“那就等会儿再说吧。”阴二儿悠悠然的答。
“好的,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阴二儿凤眸一眨,一个结结实实的大眉眼飘向了服务员。
服务员被电了个魂不附体,原本要走的步伐又定住了。
我忽地的站了起来,叉腰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投诉你!”
可怜的服务员被母夜叉一般的我吓了一跳,立刻收回视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木屐声渐行渐远,我舒了口气,轻踢了水下的某狼一脚:“出来吧。”
水面哗啦一声破开,阴项天站在池水之中,抖动着白色的身躯。
阴二儿舒适的倚着平滑的池壁,笑问:“老三,喝饱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