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人听说公安抓人便不看河里捞死人了,都围过来看公安抓的是什么人,是不是凶手。
另一个公安说:“还真是碰到不怕死的。看我们穿便服就当我们不是公安啦?告诉你,放明白一点,我们是不是公安你看这个就清楚了。”那人撂开衣服从腰间拔出一只手枪在陈云清眼前左右晃动。
陈云清用手推开手枪,说:“有枪就了不起了?有枪也不能无法无天随便抓人啊!”
“我就是要抓你,看你怎么样?”那公安火了,欲掏出手铐来铐陈云清,却被一位老成的同僚拦住,说:“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长要的不是这个人,别自找麻烦。”然后对陈云清说:“我们要把鲁金富带回派出所去调查,他与一件人命案有关。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别管,妨碍我们的公务,闪开点。”
陈云清一听说大舅子和一宗人命案有关,当场傻了眼,心道莫不是跟跳河死的姑娘有关吧?于是也不敢再阻拦派出所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大舅子带走。
这一下,可炸开了锅,水面上的热闹还不如现成亲眼看见的有趣,“鲁金富害死那姑娘,是凶手。”的话一下子传开了。陈云清骂道:“放你妈个屁,你才是杀人犯!”吓得说话的人远远躲开他。他心里一阵惶惑,离开了河边,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鲁家的人。
太阳就要落山了。陈云清走进鲁家,见家里桂花杨婶在,就对她们说了金富被公社派出所抓去的事。
桂花急道:“姑丈,你要救救我爸。”
“她细姑丈,他们为什么要抓阿富?”杨婶问道。
“公安说他跟命案有关。”
“啥命案?”
“我也不知道。”陈云清不想把河边听到的话对她们说。
“不可能!阿富绝不可能杀人,是他们搞错了,一定是他们搞错了。阿富胆小啊,杀只鸡都不敢,哪有可能杀人。”杨婶脱下围裙,她那时正要做晚饭。她说:“我要去派出所,对他们说,我可以用我的人头担保,阿富绝不是杀人犯。”
“杨婶,没用的,公安不会相信你的。”说着陈云清见桂花上楼去。
杨婶咬牙切齿,狠狠地说:“这是有人要害金富啊!是谁这么狠毒,要置金富于死地?这人是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细姑丈,杨妈,你们快上来啊。”桂花在楼梯口叫道。
“好!好!表扬为正,表扬为正。”鲁为正一边笑,一边双手拍打着。
陈云清见为正又拍手又是笑的,气得真想给他一巴掌。杨婶见惯了,又知道他是傻儿心里也就没啥事。桂花叫他们快上楼去,莫非老太太有什么事。
到了楼梯口,陈云清问桂花:“桂花,是不是你婆婆又拉屎了?”
桂花紧张地说:“不是,是婆婆好像不会动了,可吓人了。”
杨婶也说道:“老太太本来就不会动。桂花,你别紧张。我们看看。”
进了鲁老太太的房间,杨婶拉亮了电灯,然后走到老太太的身边,看她的眼睛闭着,用手指拨开眼帘,眼珠没动,眼神散了,再用手背探探她的鼻孔没感觉有半点气息,杨婶心里也一惊,莫非老太太真的就这么走了。她回过身来,问桂花:“你跟你婆婆说了什么?”
桂花不安地回答:“我说爸爸被公安抓去了。”
“啊!”杨婶惊讶,忙道:“你怎么可以跟你婆婆说这些东西。”
“我······我只想让婆婆也知道,爸爸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