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_灶婢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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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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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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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清脆晌亮的巴掌,五指印明明白白地在项穹苍脸颊上留下浮印。「你打我?」

「你活该!」她双颊火红,一双拳头捏得死紧,双眼喷火,可身子却颤抖得比风中落叶还剧烈,那一脸懊悔又比愤怒还要强烈。

项穹苍站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藉以平稳自己的情绪。

「我有资格知道我為什麼会挨这一巴掌?」

「你还敢问?你什麼都可以说我,就是这个不成!你把我当成那麼随便的女人,岂不是要逼我去死?」这男人说的话险些把人气到背过气去,他把她当成什麼了?不被信任的痛苦胜过她之前吃过的任何苦头。

项穹苍心裡一震,立刻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千不该万不该怀疑她的贞操,这下两人的修补之路又更遥远了。

「你自己……你自己又何曾对我真实坦白过?项鹏?项穹苍?你根本安心哄我。」冷静?哈,那是啥鬼?「还有,你园子裡那些多如牛毛的美女们就是你对我的忠诚吗?当初的誓言,你都当成了什麼?人在情在,人亡情散,是吗?」

想必对他来说,那一眼认定,决定要在一起过日子的心心相许还有快乐幸福,都只不过是一场权宜之计。她居然还眼巴巴地到处流浪,拖累著老母亲找他,找一个没地址、没家世,连名字都是谎言的男人。

项穹苍看著她那无声落泪的样子,简直痛彻心扉。

若说当了三年夫妻他留给了她什麼,他现在终於知道了,那就是眼泪。

他曾经在红烛高烧的喜堂前誓愿这一生要给她幸福快乐,可是,他现在给的是什麼?

「喜儿……我知道我错得离谱,如果我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愿意再信我一次吗?」

「你不用惺惺作态。」她冷笑。听来听去,她的心只会被牵著走而已。

茶杯被压回桌案,茶水四溅。

「你就听这一回,及正这也不是什麼光彩到足以四处去说嘴的事情,我这辈子也就说这一遍。」

喜儿显然被他粗鲁的动作骇到,又不能走开,她推了推拳头,别过脸去。

他第一次见妻子发这麼大的火。

天下不管任何人他都可以不在乎,就是对喜儿不能。

项穹苍挫败地叹了口气,转身推开窗欞,园裡鲜花依旧烂漫,鸟鸣蜂飞,繁花翠叶,他却觉得整个人沉甸甸的自己的女人都快搞不定了,哪来的心情赏花。

「我知道你恼我,对我闹生分,这也该怪我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话撂开来讲,是我的错,我想你也听说了,我是当今万岁的私生子,别问我的亲爹长什麼模样,就是我娘我也没了记忆,我从小是府裡的嬤嬤养大的,她只告诉我这整座丝墨城裡都是跟我一样的人,你一定不知道这裡為什麼叫丝墨城吧?墨,表示我们一辈子的人生都黑得跟墨汁没两样,想翻身,门都没有;丝呢,是私生子的谐音,很清楚了吧?」

他以前对自己的身世家人绝口不提,是因為自卑,事事差人一等的待遇,就算皇城给的俸禄也只有那些嫡出亲王的一半不到,他没办法面对小娘子崇拜的眼神告诉她,自己是如此这般的卑微和不堪。

那是他的自尊心不容许的。

「现在你知道了,我不是什麼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亲王,没有开府建牙的资格,你说这样的我拿什麼脸去跟你说,我的出生只是大人们纵慾后的错误?至於名字,鹏是我的字,穹苍是我的名,我没有骗你。」

他的十指紧紧扳住窗条,冷凛的噪音轻柔得像是在诉说跟自己全然无关的事情,可冰冷如寒冬的眼神却让人战慄。

有半晌,什麼声音都没有。

项穹苍闭眼,就算他的喜儿在这时候选择离开,他也只能认了,握紧的拳头指甲掐人了手心。但是,有什麼靠了过来,一双纤细的胳臂由背后环住他,脸颊、身子都贴了上来。

项穹苍虎目含泪,心中如同有千百隻蝴蝶在翩埽鹞琛?br/>

「鹏哥,你不是什麼都没有,你有我。」

项穹苍转身搂抱喜儿,喉头哽咽,心绪激动如岩浆。

他亲亲亲亲地喊著喜儿,「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对,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不理我。」

喜儿推他,小嘴娇嗔。「我拳头又没你大,打你就跟敲石头一样,我才不要自找罪受。」

「我就知道你是疼我的。」他心头一暖,忍不住笑了。

「知道就好,不过咱们先说好,以后你要有什麼事都不可以再瞒我。」

项穹苍见她俏脸生晕,又嗔又娇,结实的手臂将她更揽入自己的怀抱,终於、终於是宽心了。

*****

明明越睡越累,他為什麼还要自讨苦吃?

明明他有绝对的权利可以索讨、行使丈夫的权益,為什麼只能乾耗著,吃不著,用不了?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耶,居然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麼睡了?

身侧温暖,她睡得甜蜜,露出素骨凝冰的肌肤,看得頊穹苍口乾舌燥,依偎而眠对他身边的喜儿来说应该是最大的让步了。

他也不敢造次,将脸埋在她柔软的青丝裡,他想念她的身体和两人那些激烈的热情。

他喜欢抚摸喜儿柔滑似水的肌肤,喜欢她身体在他掌心下的曲线,那无可比拟的温润触感……尤其喜欢她在他身下娇喘呻吟的迷人模样。

又狠咬一口自己老是想往罗衫探去的手,唉,禁慾的生活好不人道,可是又管不住自己胡思乱想,明明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就近在眼前。想起没有喜儿在身边的这几年不也心如止水的过来了,為什麼一见到她就蠢蠢欲动?因為他爱她。

那种爱是一层一层叠上去的,用岁月时间累积上来的,或者不是最炽热的,却持续燃烧。

「唔?」

贴著曲线的某个部位膨胀得实在太明显,惊扰了已经很久没跟男人同床的喜儿。

「没事。」他低哄。

「天亮了吗?」

「还早,你多睡一会儿。」

「嗯。」她重新埋回绣枕,清浅的剥滋声却在这吋候响起。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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