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探进她的嘴裡,先是浅尝她诱人滋味,继而唇舌相抵,嬉戏缠绵。
项穹苍眸底盛满了温柔和熊熊的慾火。
来喜儿的脸红得几乎要冒烟,被点燃的情火让内心的小鹿扑通扑通地乱楂著,内心深处对丈夫真正的渴望随著她忙碌解著他衣衫的小手颤抖著。
衣服一件件落下,四处拋散,两人滚进了大床。
爱了一回又一回,项穹苍像永远都不会满足的大猫还想索讨,不过当他看见喜儿如月光的肌肤印满红印子,还有她满足后的倦意,怜惜的心油然升起,只好按捺下如狼似虎的慾望,温柔地摸摸她的头,用帕子给她拭汗,这才将她抱过来躺下。
来喜儿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虽然被折腾得腰酸背痛,累得像摊烂泥,但身体跟心裡再满足不过了。
项穹苍黑眸深沉闪亮,「痛吗?」
来喜儿把脸藏起来,摇摇头。
「我太想你,想得恨不得把你揉进我的身体。」
来喜儿还是不吭声,用两根指头掐了他的胸膛。
项穹苍又是皱眉又是笑,接著在她耳边低语。「喜儿,我要纳你為王妃,要為你再举办一次婚礼,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三媒六聘娶来的正房。」
「不要大费周折,是不是王妃一点都不重要,我本来就是你的娘子了。」在她面前,项穹苍从来不会自称本王,他跟她是平起平坐的,她不需要那些装饰性的东西,只要她的夫君真心爱她那就够了。
「不一样,喜儿。」
「咦?」她慢慢要沉睡的眼皮又打了开来。
「贵族结婚需要得到认可,不过是形式上的……你不要紧张,瞧你眼睛都变圆了,我虽然还没有真正地赐地跟封敕,还是要往上通报一下的。」
「好复杂。」
「為了能够正式拥有你,这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
「可别说你不愿意──」项穹苍的心提吊起来。
「我还在守丧。」她低低地说,垂下头去。
成婚三年她还没去过家祠,是该借这机会见见婆婆的。
项穹苍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不要紧,婚事可以往后延,但我还是要让府邸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正靖王府的王妃,我要他们尊敬你,当你是主儿。」
「你听到什麼风言风语了?」想来应该是如此,可想而知,她这麼个村姑却入住东大院,而且还跟王爷做了三年的真正夫妻,酸溜溜的话只会多不会少,她都能装作没听到了,本来就是事实,有什麼好生气的。
「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那些爱嘴碎的人,谁敢看轻你我绝对不饶他们!」
「要折服人心有别的法子,府邸的人都是跟随著你许久的老人,如果為了我把人都撵了,谁愿意真正服气地跟著你?」
这样明事理、懂进退的老婆谁能不更爱她?喜儿的话攻陷了项穹苍的心。他用力亲亲喜儿。「有你真好,我的好喜儿。」
寒夜寂寂,一窗之隔的大屋裡却是春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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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好像就这麼拍板定案了。
正靖王府有了个土得掉渣的王妃。
娶身份低微的村姑当王妃,各院的姑奶奶们有人默不作声,有人大力反对,来喜儿本人却是荣宠不惊,平淡喜乐地过她的日子。
她不坐闺房,不刺绣、描花,也不扑蝴蝶採花,一门心思都在他处,哪裡需要帮忙她往哪去。
她知道自己有几斤重,不想端著王妃重死人的帽子压扁自己也去压垮别人,她不端架子,看到杂草蹲下身来动手就拔,看见无用的空地自己以身作则拿起锄头开垦成菜圃,她的行為的确吓坏很多僕役们,人人走避之餘乾脆把王爷找来,他匆匆赶来看见满身泥泞的喜儿。
「怎麼玩起泥来了?」擦掉她鼻尖的泥灰,项穹苍一点都不介意弄脏自己。
「年快到了,我想种你爱吃的长年菜,这时候不种会来不及。」
「不要劳累了就好。」他说著,给一旁的僕役递了眼色,有人马上意会接过了锄头。
「王妃,锄地奴才行,我老家就是卖青菜蔬果的。」
她黑眼发亮。「真的?」
「奴才的爹是种菜好手,我们家的青菜只要吃过的人人竖起拇指说好。」黝黑的青年提起老家,眼中有著淡谈的黯然。
想也知道若是家中营生能够餬口,又何必卖身為奴。
「那好,我还想把这附近的地都今来种菜,以后不只整个王府青菜不虞匱乏,要有剩餘还可以拿出去卖,所得的银子都给你如何?」
她自己也经歷过卖身的辛酸,能体谅缺钱的痛苦。
家丁可没想到能得到这麼天大的好处,连忙点头道谢。
喜儿本来就是农家出身的闺女,一隻小手眼看著就要往人家的手握去,项穹苍目中妒火乍现,半空拦截将喜儿整个拉了过去,手一圈搂住她的腰,两人便往他处去了。
她的开源节流效果很快就看到成绩,原来跟她保持著距离的僕人们也发现这个王妃就像邻家的姐姐妹妹,不会颐指气使也不会把他们当奴才看,人心逐渐地向她靠拢了。
穿过月洞门,沿著青石扳小路,后面尾随著平安跟寧馨,一个提竹篮,一个带扫帚、抹布,转来转去地往大宅的僻静处去。
素果清酒是辛青青一早替她準备的。
来喜儿成為了王爷的专宠,但是辛青青对她依旧还是那态度。
至於王麻子则是摸了摸鼻子,话没好话,其实充满关心。「你这王妃的位置可得坐牢点,王府裡吃人的老虎可不少。」
两人的坦荡给了来喜儿不少勇气,如果失去青青这样的朋友,她会心碎。
跨入小的门楼,迎面的梅园花苞隐隐,暗香疏影,来喜儿每次经过这裡,闻著鼻尖沁人的清香,总是再三徘徊。
默林是项穹苍為母亲种植的,经过细心清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