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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恆指北的磁石针,如果出远门或是搭船,它会永远指著北方,这样人跟船就不会迷路了。」在苍海中,在星空下,这奇妙的指针能让旅人安心。
「听起来很有趣,可是夫人又不出远门,就出门也有人带路,根本不用担心会迷路啊。」她只听过买古董、首饰、黄金之类的收藏癖好,夫人的喜好果然跟别人很不一样。
「谁知道呢,世事无常。」来喜儿低语。
买它,只是基於一份嚮往,这说出来大概不会有人要信吧。
阳光很软,软得像匹丝绸,主僕两人悠閒地在街头漫步著,看见卖豆腐脑的也不管什麼风沙,就著小摊子咕嚕咕嚕吞下肚,瞧见胭脂水粉一买就是三份,寧馨一听说她也有份,乐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逛累了,捶捶酸软的腿,想找个地方歇息,对街慌慌张张却跑来了去而復返的马伕。
「喂──喂──寧馨……」
他一路喊著过来,还猛挥手,好不容易来到来喜儿跟前,一口气上不来,脸都涨紫了。
「真不知道在紧张个什麼劲,后面有鬼追啊?」寧馨替他拍背顺气,又忍不住消遣他一下。」
「夫人……不好了……」
「哪裡不好,夫人在我的看护下平安无事,哪裡不好了?」小丫头叉起腰来,知道这是将来的姐夫,可以尽情欺负,口头上便不饶人了起来。
老实人左支右絀,只差没抹脖子了事。
「春德,喘口气,有事慢慢说。」
「从宫裡来了太监公公,说是要宣夫人进宫,人现正在府裡,大庆总管招呼著。」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王春德又著急起来。
进宫是大事,家裡可有拿著圣旨的公公在等著呢。
「召我进宫啊?」会有什麼事呢?从过年前进过那麼一次宫至今,也都好几个月过去,这回挑她相公不在家的时候,会有什麼好事?
但是,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著办吧!「马车呢?」
「小的停在西街外,夫人稍待,我去把马车赶过来。」
「嗯,知道了,快去快回。」王春德脚不点地地走了。
不到半炷香,她平安地回到正靖王府,接了旨意,回到内院梳洗打扮,随著内侍太监进宫。
这一切来得有些突然,不过皇宫裡的事本来就没个準,府邸的人在送走王妃跟公公之后,每个人又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也以為这回皇帝或皇后指不定又要给什麼恩赐……
王府是越来越发达了。
*****
平常的皇宫和来喜儿第一次来的时候不大相同。
长长的簷廊很安静,安静得连走路时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都能听得很清楚。
若不是前头有内侍带路,她会迷路。
真不晓得住在这裡的人是怎麼适应这迷宫似的庞大怪兽。
项穹苍说过,宫裡的规矩比牛毛还要多,一个不小心被杖责死掉的宫女太监多不胜数,禁卫军守卫森严,连隻鸟想飞出去都有困难。
她只觉得呼吸不顺,有些窒息。
能住在裡面的,应该都不是跟她同一类型的人。
迴廊宫墙转来转去,飞簷琉璃瓦,很深很深的古老大院一落又一落,她记不住来时路,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就在她正头昏眼花时,内侍停下了步伐,朝她弯腰。
「夫人请在这裡稍候,奴才去去就来。」
「公公慢走。」
她抬头,只见玄黑的大匾额写著『御书房』,原来皇帝竟是要在御书房裡见她。
她眼皮忽地跳了好几下,心裡漂浮得厉害,就连脚踩著汉玉石板都不踏实,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会在这。
雕琢精工的门开了,熏香炉裡的檀香味传了出来,一个小太监唤她进去。
来喜儿没敢抬头打量书房是什麼模样,瞄了眼威严自若的皇上就坐在龙椅上,刚才那老太监正从一隻锦盒裡拿出龙眼大的红丸让皇上和水吞下。
来喜儿听过歷来各朝皇帝都有服食道士炼丹的习惯,那些丹药虽然能够提神醒脑,却有很多后遗症,她以為只是以讹传讹,今天亲眼看到不禁大受震盪。
皇帝居然让自己看到这麼不堪的一面,她不想自己吓自己,不过踏进皇宫就隐隐萌生的不好感觉变强烈了。
「臣妾叩见皇上万岁。」
「平身,坐吧。」
「谢皇上。」
皇上赐坐,她只得在小太监的示意下坐上一旁软榻。
「朕记得你叫来喜儿是吧?不必惶恐,找你来没有别的事,只是聊聊。」很亲切的开场白,很容易叫人撒下心防。
聊聊?说得真好听,一国之君日理万机,有那麼閒吗,找一个完全不亲的儿媳妇聊天?伴君如伴虎,她还是小心点的好。
「朕听说妳持家有方,把正靖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上上下下和乐融融是吗?」把身子靠往精緻的垫子,也不知道葫芦裡在卖什麼药的万岁爷真的閒话起家常来了。
「不敢,那是臣妾该做的。」
「為人也谦虚,不虚荣,嗯,很好,贤良淑德在你身上朕都瞧见了,鹏儿有你这样的妻子帮他持家,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皇上过奖了,那都是臣妾為人媳妇该做的。」
「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朕也不是不通人情,要知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本来就是要依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句良心话,如果朕不是生在帝王家,朕对你跟鹏儿的婚事绝对是非常乐观其成的。」
来喜儿可从皇上的话中感觉出背后隐隐有股狡獪。
「媳妇知道万岁爷对臣妾跟相公的婚事一直是有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