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舒亦甜老老实实的在公司门口等孔西鸣。没站多久就见小8出来了,里面的人四处张望了好一会才看见她。
正上车,舒亦甜余光瞥见美女经理正开着车出来,她赶紧三步作一步地蹦上车。
“你急什么,上个车都不安分。”
“我这不是怕被人看见嘛,误会我俩关系不正当,影响不好。”
“我说你一天脑子里想啥呢,我俩又不是偷情,什么正当不正当的。”
“也是,我俩关系明确着呢,那……你是不是和我们部门的经理有点什么啊?”
“是有那么一点交情,我挺欣赏她的,有能力,年纪轻轻就当上部门经理了,所以把你放她哪里,跟她多学点东西。不然你跟我到策划部来,做我的助理?”
“算了吧,跟你天天呆一起还不把我腻死,再说了,跟你除了风流还能学什么。”
那边突然就沉默不语了,只是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下,仿佛想把她看穿。按下cd播放键,蔡琴,被遗忘的时光,低沉的女中音,让人陶醉,他的车上总能找到她最喜欢的cd,见他没有搭话的意思,她没眼色的继续说。
“我觉得吧,英雄不是很适合你,你就别跟她乱搞男女关系了啊。”
“英雄?谁啊”
“我们部门经理。”
“密尔啊,我跟她没什么。”语气很平淡,如果不是故作镇定,就没说谎。
“叫的还真亲热,密尔。”舒亦甜跟着叫了一声,面部表情看起来十分38。
“怎么?你吃醋啊,那我叫你甜儿?”那语气轻浮得让舒亦甜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少恶心我了,吃醋,我还喝酱油勒。”
“放心吧,你一个人就把我心里占满了,平方大着呢,以前可是能装好几个人。”这是孔西鸣最擅长的损人方法,不怕不伤人,就怕伤不死人。
“你少缺德了,我哪里平方大了,就是脸有点婴儿肥。”
“都多大了,生婴儿都够年纪了,还婴儿肥。”毫无掩饰的嘲笑。
“你少废话,现在到底是要去哪儿吃饭,孔大人(他经常说舒亦甜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她有时戏称他大人)。”说不过的时候就赶紧转移话题,趁他还没拿开水帮你洗撒了盐的伤口之前。
“去超市买点东西到我家做饭去,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反正你都吃定我了,我还能说个不字?”
“是啊,我看这辈子,我俩是谁都离不开谁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挺好。”
好个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一个s一个m呢,这做农奴的,谁不希望有翻身的一天,被欺压了不知道多少年,早就想革命了,奈何,革命的力量和决心不够,所以只能偷偷的腹诽。
老实说,孔西鸣对她挺不错的。他们第一次遇见是在男厕所,他老人家又是学校广播社的,一不小心就能让全校同学都知道,xx女生喜欢上男厕所。苦难生活,就此开始,舒亦甜有时候做梦都能看见他阴险的笑脸。
她去参加学校的歌唱比赛,他故意改她的歌名,从梁静茹的勇气,跨度到李娜的青藏高原,还是没伴奏的清唱。还好她功力深厚,不仅没丢人,还博了个满堂彩,得了个mp3。
后来孔西鸣周末要睡懒觉,头一天就跟舒亦甜交代好第二天要吃什么。
诸如此类,刚开始是受压迫,后来慢慢就变成了习惯。
就在她想找块豆腐自杀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慢慢地开始转变。两人偶尔一起吃饭,一起买东西。
从与他交往过的一打一打的女生中分析得出,她不是他的那盘菜。但他们却又在这种奇特的感情中,变得越来越亲密无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比起朋友又多了些不寻常的情愫。
也许他也只是习惯了和她的相处方式,并且有些贪心的希望永远都这样下去。
她曾为他的风流当过很多次冤大头,她并不怪他,也不觉得拖累。
她发现她们是同一种人,想要得到爱,却又不信任爱。他一直漂流,是为了寻找终点站,所以她心疼他,愿意陪着他,一直到他找到幸福。那个时候,她会主动退出他的生活,在安静的角落,用不打扰的方式,陪着他幸福。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他能永远幸福。
黄昏很美,虽然落叶的萧瑟增添了些落寞的意味,却也丝毫没消减美。这样的秋日黄昏,天边如浅朱色渲染过的残霞,让他觉得有些温暖,因为身边陪着的人是她,就算没有任何的触碰,也觉得安心。
“孔西鸣同志,我还真喜欢你家的装修风格,冷暖色系的搭配非常完美,空间的设计和利用也很巧妙,不过一个单身男人居然用珠帘当隔断,太有个性了,我真喜欢。你这个人除了品味绝佳,还真没什么其他优点了呢。”
“行了,别拐着弯儿挖苦我,我这个人不就是完美了点嘛,值得你这样嫉妒?还有你能不能别连名带姓的叫我,还同志呢!”
“同志很好啊,革命时期一句同志,那情意,一下就到位了。你年纪大,直呼名字感觉不尊重你,叫你西鸣哥哥又过不了我自己这关,还是叫你学长?又有点见外。”
“行了,你爱叫什么叫什么,我反正自找打击惯了,你赶紧做饭去,我先换衣服再来帮你。”
其实她就想叫他孔雀,只是没那个胆。环视一圈,看见电视墙右边的架子上摆着那个三百万的美人醉,舒亦甜一时之间激动得难以言语,直接打开孔西鸣房间,冲了进去。
他正在脱裤子,两条腿又长又直,就是毛多了点,顺着腿往上看,她脸就红了,连忙把眼睛闭起来,然后虚开一条缝继续瞄,他反而很镇静。
“睁开眼睛吧,偷瞄也不嫌累,放心,你使劲看,我不收你钱。”说完光着腿去衣帽间拿裤子,自然得就像国王在试穿那件莫须有的新衣。“你……你说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啊,光着腿走来走去的,也不害噪。”她有点心虚的批评起小孔来,忘了是她自己招呼都不打就闯进人家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