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脸上竟然还有个小小的酒窝,让刚才充满凛然正气的脸一瞬间变得可爱无比。
“小伍,小伍!”一个公鸭似的女音在叫。小伍顽皮地伸伸舌头:“有人找我,我要走了,
认识你很高兴。”
赛尔笑着对他挥了挥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目送着小伍走过去
,在树旁遇到了找他的人。树冠挡住了脸,树根旁却露出了穿金色凉皮鞋的美腿。赛尔脸上
还没挥散完的笑僵住了,竟然是她!
又到了周末,韩君培在范赛尔的执着邀请下总
算抽空陪范赛尔吃晚饭。
“君培,明天是周末,你有空吗?”fd餐厅,范赛尔轻咬下
唇,一脸期待的看着对面正低头进餐的韩君培。
“有事吗?”韩君培头也不抬,顿了下
问,从出来吃饭到现在他就一直是这样不冷不热的表情。
“凌姨想邀我们出海游玩。”
范赛尔微笑,补充道:“干爹送了她张游艇,她想在船上开个party庆祝一下。”
“你
自己去吧,我在赶一篇论文,星期一交。”韩君培微皱了皱眉,淡淡地说。
“不能陪我
一天吗?”范赛尔强笑,心中的失望逐渐扩大。他们到底怎么啦?即使她再表示亲近,韩君
培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这半个月,她都放弃出外了,每天去店里帮忙,等君培放学就
去守班,力图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没一点成效。韩君培对她的态度甚至比不在一起还
要糟。
“对不起!我太忙……”韩君培边说边看手机,给人的感觉这声对不起里没有多
少诚意。
“没关系。”赛尔不说话了,若有所思地看着韩君培。三年了,他们在一起快
三年了。他给人的感觉已经不像当年的青涩少年,内敛了许多。眉宇间的儒雅更深了,在镜
片后面的眼睛也更亮了,瘦削的脸更俊朗了,却也越来越看不懂,越来越深奥了。是她这两
年来以为收获了放心的爱而忽视了灌溉爱苗,还是他们所处的环境导致了他们越来越远的距
离。或许他们已经不适合了,她基本不了解他在想什么,尽管他们是恋人,他却很少对她阐
述他的想法,懒于和她沟通。即使她在国外每晚的问候电话也从来都是她在主动打,开始是
她体贴,后来则是习惯。是谁的错?她摇头拒绝再想,想想三年来的时光,习惯也好,毛病
越好,她依然爱他。
“对不起,我有事,不能陪你逛街了,我先走了。”韩君培翻着手
机匆匆离去,留下孤独的赛尔。又是这样的口气,又是这样的借口,赛尔独自站在车旁望着
韩君培远去的背影,有些茫然。对于一向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的她来讲,想把握
韩君培的感情越来越无力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出海的好天气。
蓝色
的“凌志”静静地停在港湾中,价值四千多万美元的游艇被刘老大买下后从头到脚由白色变
成了蓝色,从自己和凌姨名字里各抽了一个字喷成了“凌志”,由此可窥刘老大爱妻心切了
。
范赛尔驾车过来时就远远看到了“凌志”号了,等站在近前码头上仰视这近一百六十
英尺长的游艇,赛尔被它华贵的船身流畅的线条征服了。“好美!”她忍不住地赞叹,能驾
这样的游艇周游世界怎么想都是令人神往的事。
“赛尔!”凌姨在二层探头叫她,赛尔
笑着扬了扬手,跑了上去。一件白色的无袖v领棉质t恤,一条到膝盖的草色小摆裙,披散的
半卷发秀出的是一个有些慵懒的居家女人,简单中散散的小女人,温馨的凌姨。
“君培
有事吗?”凌姨闲闲的问,却洞若观火,不能不感慨能做黑道大哥女人的人一定不是简单的
人。
赛尔点头强笑笑,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转身去参观游艇,片刻后夸张地叫起来
:“凌姨你太厉害了,找个男人这么有钱,还送以你名字命名的游艇,不行啊,我妒忌死了
。”她在甲板上兴奋地奔跑,让微风轻扬起秀发,也轻抚有些落寞的心,和干爹刘老大对凌
姨的心比起来,她难掩失落。不是要求韩君培像刘老大一样有钱,只敢要求对她多一点关注
就很开心了。
游艇简洁明快的内部装修,融合了来自远方的异国情调,把欧洲的经典和
东方的精粹协调的糅合在一起。刘老大为了美人,下了本钱的装修了,豪华的可以容纳一百
多人的大厅,比五星级酒店还奢华的客房,顶层露天的按摩浴缸,小型游泳池,配备完善的
酒吧,可以坐数十人的圆形餐桌……
看过一圈,赛尔忍不住咂舌,算是领教了刘老大难
得过分的奢侈。
“客人晚点到,你自己去玩吧!”把赛尔领到她的房间,凌姨就自
己走了。赛尔关上门,倒在巨大的金色豪华大床上,苦笑,韩君培,你不来别后悔,我晚上
找个帅哥就甩了你。软软的大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朦胧中似乎听到汽笛声,很轻微地晃
动了一下,游艇离港湾了。懒得动,一直睡一直睡,似乎许久没睡得这么舒畅了,也忘记了
昨夜和韩君培分开后回店里自虐似的修改了一夜衣服的疲累。直睡到肚子好饿,迷迷糊糊爬
了起来,朝窗外看去,夕阳正落,抛了一窗的金光媚了她的眼。就这么迎了过去,落地的窗
纱轻柔微蓝,站在船杆旁,张开了双手,仰脸沐浴那金色夕光的洗礼。微风轻抚,波光盈盈
,船儿轻荡,这人世间繁华落尽,想要的就是和一人共此时吧!却为何,那么那么难!韩君
培,天涯你和谁共此时呢?
远处天色和海水相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仰望天际,似
乎这船这人都小了,小到微不足道,而自己的烦恼更是米粒。静静地领悟着,渐渐就醒了,
似乎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