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乔云涛一直就没看江小鱼一眼,极其优雅地吃着。反而是可爱的白小鱼一个劲地替乔云涛夹菜:“云涛,你要多吃点啊!瞧你瘦的。阿姨常说你要多长点肉呢!”
乔云涛只温和地笑了笑,把她挟的菜吃了个精光。
李子平却一个劲地劝酒:“江小姐,来,来,来一杯!这酒好!”
李子平老是高高举起杯子,江小鱼不得不站起来应和:“好!李局长干杯!”
正要喝下去,云维庸却不动声色地拿走江小鱼手上的酒杯:“李局长,喝酒还是男人的事。来,我陪你干,一醉方休。”
果然是一醉方休,乔云涛倒只是轻饮几杯就被白小柔劝住,李子平和云维庸却在拼酒。那是高度白酒啊,几杯下来,两人都有些醉眼蒙胧。
“该散了。”乔云涛起声。
用完餐,李子平也再找不到什么借口来留下。只得辜辜然离去,然后留了句:云先生,下次多吃几次饭,好好合作。然后招了部出租车,踉踉跄跄地钻了进去。走了。
乔云涛倒是没醉,可白小柔拼命扶着他:“云涛,慢点,慢点。唉,男人就离不了烟酒。云涛你又不是特别会喝酒,以后还是别答应和李子平聚餐。这男人真是,酒色财气样样俱全,怎么至今还在混工商局长,早该倒了。云涛,你慢点走,我架着你呢!”
也亏得白小柔敢这样剖白事实。
“再见!”江小鱼淡淡地和他们挥别。
看着白小柔架着乔云涛——其实是乔云涛送白小柔回怡红花园。江小鱼心里感慨万千,然后毅然回到现实。不得不蹲下身子,把云维庸的半边身子扛到肩上。
该死的居然喝醉酒。他以为一个秘书连醉鬼都要负责么?
好在云维庸就住在天涯如归,从二楼扛到十二楼,虽然出了半身汗,但总算把人给送回来了。把他扔到大床上,江小鱼准备给他擦上一把脸就走。谁知她刚擦完他的脸,要抽身离开时,一双纤细的手被人抓住了。
“你嫁给了谁?”云维庸淡淡地问,漠然的样子让江小鱼以为他在说梦话,可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让她清楚明白,他就是正在和她在说话,而且还很清醒。
也是,一个天天打拼的人,必须在酒里来酒里去,没有酒量也自然会练出来。
她上当了,亏得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扛回来。
“云先生,我家里的事不需要向你汇报。”事实上是她很想和一个人倾诉。心里的郁闷无从宣泄,几乎折腾死了那颗沸腾的心。她的朋友只有林小霞,可林小霞现在自身难保,根本就不能和她沟通。
但再怎么想和人聊天,也不能找这个冰块子聊。
“你和他有jian情。”云维庸冷冷地断定。
“谁?”江小鱼恼怒了,“云总,请不要胡说八道。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云总不必要变得这么八卦吧!”
云维庸问她的私事,她大吃一惊,但更加心烦。这人怎么回事,明明冰山一角,突然就变得这么八卦了。
因为气愤,所以江小鱼掉头就走,可走到门口就被叫住:“洗完衣服再走。”
“云总,我只是秘书,不是菲佣。”终于忍无可忍,江小鱼摔门而出。
云维庸的脸孔倏地变冷。在床上坐了一会,才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传来冲洗身体的水声。
虽然气得头昏脑胀,江小鱼仍不得不到杜海岩那里报到。经过昨晚,总是有些尴尬。但只得咬牙忍着,但愿吧,但愿她忙适应他的接触。
杜海岩今天气色不错。气色不好的反而是那对母女。余雨慧母女俩站在阳台上没进来,似乎也没看见江小鱼过来了。
江小鱼看得出来,母女俩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表明,两人最少经过了一个小时的争吵。
当作没看见,江小鱼径直进去找杜海岩,陪着杜海岩坐着,给他削苹果。但最后还是杜海岩接了过去慢慢削。
“小鱼,一天太长了。”杜海岩竟然叹息着。
“一天也就二十四个小时。”江小鱼淡淡一笑。她今天过得可是相当快,更充实。云维庸那些独到的见解让她心里一直觉得满满的,实在有些消化艰难。
“对不起。”杜海岩突然冒出一句,削苹果的手也停住了动作。
“哦?”他对不起她什么?
“昨晚——小鱼,对不起。”他忽然放下水果刀,朝她脸上轻轻摸上去。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江小鱼轻轻叹息,拒绝看他的神情。
她不够果断啊,抱着必嫁的决心,身体却不听自己的使唤。问题是,她觉得她的举动是对的。
真是该死的滑稽,还要为乔云涛守身吗?没必要了,可是该死的她确实在为他守身。
他曾经对她身体的宣告,让她一下子哪里能另外接受一个男人。只手腕间的轻触,都会让她想起乔云涛的话:你是我的——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
“我们慢慢来。”杜海岩轻柔地摸着她的脸,“从开始情人的第一步开始。慢慢来,先牵手,再接吻,然后——洞房花烛。”
江小鱼听得一呆一呆的。说得这么细,难不成他今天一天都在想如何取悦她,在想如何进展两人之间的感情。
“海岩,你需要好好地休息,不要太费心神。”心里叹息,却不得不站在旁观者地立场上劝说着他。
“小鱼,我想你。想你,怎能不想着拥有完整的你。”杜海岩轻轻吻上她的额头,“你说得对,是要等登记结婚,我们才有权利结合。”
正说间,只听见余雨慧气势汹汹的声音传了来:“江小鱼,你终于来了。你给我出来!”
江小鱼一愣,她上了一天的班,这会儿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