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如果被惊醒了定是再也睡不着了的。只能抱着娃娃裹在被窝里闪闪发抖。
眼睛不敢张开,也不敢翻来覆去。担心如果我发出很大的声音鬼就会寻过来然后把我吃掉。
有时候我还会怀疑娃娃的眼睛会突然动起来,咕噜咕噜的。瞳孔睁得圆圆的,渐渐地变得凶狠。然后我就会把娃娃甩到门外锁上门,一个人紧张得快要疯掉。
所以每次我都央求爸爸妈妈要早点回来。只要有他们在,我的心才会稳定,不会胡思乱想到精神错乱。
我想青春肯定还隐藏了许多的秘密。到了一定的时候我们会偶然把那些秘密掀出来,然后不知所措。
我把mp3找出来放在掌心里。打开背光。
翻出的第一首歌是朴树的生如夏花。
imagination
neverlosemypassion
it’sonmybsp;it’sonmywaynobsp;bsp;notforthedestination
allmycolorfuldays
neverlosemypassion
喜欢朴树的眼神。淡定,安静,泛着忧伤。
他喜欢双手捧着话筒站在原地虔诚地唱歌。会向观众深深地鞠躬,而不是说很多的谢谢。
他的歌声有些沙哑,但是很干净。就像沉浸在水里的花,寂寞而又笃定地开放。
歌词总是离不开青春的浪漫和哀愁。但更多的,是关于执着。对于爱情的执着,对于生命的执着。还有深深的期盼。
朴树是有故事的。他的故事或许就写在他的歌里。飘忽的,带着隐约的伤。
假期已经过了一大半了。我前面的是更加自由的天空。
大学的生活已经在我的心里假想了好久。他们都说大学是天堂。有充分的业余时间。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还可以到处旅游。
说道旅游,我就想起了单佐。那个说要陪我一起去西藏的可爱的火车男孩。
于是心血来潮地想要和他说说话。
单佐很快就接了电话。我说你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啊。
他说我打过啊,你家里人说你不在家。
我说这样啊,那不好意思啊。呵呵,我疯疯癫癫的。
他呵呵地笑。他说疯丫头挺大气的,我喜欢。
我说那我给你做女朋友好不好。
他说算了吧,我不想得妻管严。
我摸了摸鼻子,好像生了一层灰。我说单佐,咱们什么时候去西藏啊。
他说现在还没有那个闲心,等上学了再说。还可以多约几个人。
我说那好,到时候一定要记得我。不然我杀到浏阳河去。
他哈哈大笑,说苏小末,就凭你这句话,我就算失忆了也不敢忘了你。
我说算你识相。以后有时间回来就去我们学校玩吧。我要拉着你去给我撑场面。
他说难道还要我给你耍猴啊。
我说要你愿意我也不会反对的。留得观众在,不怕没才秀。
单佐大概是被我策晕了。唧唧歪歪地说苏小末,你嘴皮子怕是有长城那么厚。
我说还不止呢,得把地球的赤道三次方。
他咯咯地笑,说小末啊,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乾隆皇帝,而你是朕的开心果还珠格格。呵呵。
去去去,他还真是给了一点颜色就想开染坊。我是格格,他是皇帝,那我还不得叫他阿玛。歇菜吧。
和单佐挂了电话,突然想起方玲这妮子怎么还在乡下呆着。得赶紧把她弄回来陪大仙我好好聊聊。
从我回来她就在乡下过着采采花捡捡螃蟹掉龙虾的日子。还真把自己当村姑了。给她打电话还总是不耐烦,牙齿嗑嗑地说要去抓蜻蜓。
我说你以后就嫁到乡下好了。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可以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多么诗情画意呀。
她说那甚好,乡下空气比城里的好多了。早晨起来跑跑步听听歌,不知道多惬意。
我说你别晒成一坨炭回来才好。
她说每天保养着呢,而且我发现皮肤越来越好了。
真是的,有什么了不起。过两天我也回乡下去。得瑟吧你。
痞子·毗
痞子说,苏小末,我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了。
我说你作弊吧。
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可是抄得神不知鬼不觉啊。
我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丫发挥得太过于不正常了。
他说主要是因为我上辈子好事做太多了,所以老天爷照顾我。
我说那我可能上辈子是个江洋大盗,所以这辈子老天爷才罚我和你得在一个地方呆四年。
痞子真名叫远笙。住在外婆家的隔壁。和他打羽毛球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耍坏,不是把球打的太近就是煞得太低,所以我就叫他痞子。
痞子其实人很好,谁家有事情要帮忙他不要人家开口自己就去了。外婆总是说,小远这孩子真是听话,哪像我们家小末,懒得跟个蛇似的。
我说外婆,敢情远笙那么好,你认他做干孙子得了。
外婆说我是想啊,可是我怕周围邻居都争着要他,到时候打起来就不好了。
郁闷,远笙又不是什么罕世宝贝,干嘛每个人都把他夸得像个观音菩萨身边的童子一样。太不公平了。
这次来乡下本来没想到会碰到痞子的。哪知道才一下车就看见他骑着一辆蓝色的摩托车等在那里,还漾着一脸瑟瑟的痞笑地看着我。
他说苏小末,你外婆让我来接你的。
我说她让你来你就来啊。真是喜欢装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