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亲人有情法无情杀人抵命理当然
保京呆在原地发楞,妍艳猛的抓住他的手,撒腿就跑。快!快点!否则就来不及了。要是被当地的人抓住了,非把你打残不可。
我的宝贵我的儿呀,你死得好惨啊!呜嗯啊呀,我的命那么贱哪——啊呀嗯。老伴呀老伴,我对不起你呀啊。我没管教好宝贵。不成人就罢,可眼下他去寻你了。你不孝,我都有一个不孝之子叫呀。你死了,我叫谁去呀?我还指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去看大夫。等你好了,我叫你婕梅姐帮你说媒去。她说,豆腐村有个妹子叫芸芳,人可俊哩,不会做一手好豆腐呢。芸芳姑娘愿意看。婕梅姐做的媒,做一个成一个。要是成的话明年就拜堂成亲,你说好么?啊,放心,钱不是问题。你婕梅姐不要媒人钱,她就要一双百来块的棕色皮鞋。芸芳姑娘也发了话,只要你有一技之长,她也不要彩礼。话说回了,我们得给人家,这是我们的理。我还存有两千三百二十六元五角钱,还不够的话,把你妈妈临死前说不要用的那上等寿木埋她,卖了钱给宝贵娶亲,把我的棺材木也卖了,还不够的,再借一些多好的姑娘呀!我们可不能苦人家,让人家说笑话。可你这身体怎么见得人家?宝贵哪宝贵,你睁开眼看看呐,看看你可怜的爸爸一眼啊——。老人抱着宝贵的尸体摇着哭着喊着。天哪!这是啥世道?白发人送黄发(宝贵把他的头发染发黄色)人。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不为这动容的。妍艳她们三人跑了好远,还听到老人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保京他们好不容易才跑出三角圩,跑进一片甘蔗地。天气干旱,好久没有下雨了。甘蔗长得只有一米左右。地里一个大人也没有。冲出甘蔗地时,有两个七八岁的男孩正在偷甘蔗,见保京他们了,以为是来抓他们,惊得转身就跑。哎哟!有一个不小心被自己丢的甘蔗伴倒了。林仔,等——等等我——。保京他们不敢停,也不知道是南是北,只管狂奔。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们到到一座山。山上的树木不很高,但还是很茂密的。荆棘丛生,无路可走。
天渐渐暗了下来。
三个人都像一堆烂泥,粘在树干上,一动不动的。
我饿!我饿!小春有气无力地说。叫了两声,没人作声。他又拖长声音说,我饿——我饿——就你是人!嚎啥?
你还有理!昨晚要不是压你三次,我能消耗那么多精子?
妍艳一听,笑了。她脑子里又浮现昨晚她和小春疯狂的情景。本来小春已和妍艳做两次了,可妍艳还要求再做一次。来呀!我还没饱呢!啊!小春没动,妍艳就爬到他身上妍艳闭上眼睛。小春虽没啥本事,可床上功夫可没说的。
保京见妍艳的右边裙带滑落下来,露出半边白晰晰的丰乳。哎,那不是韩梅的?别让她着凉了。一股爱意暖暖的涌上保京的心头,他轻轻地走过去,坐在妍艳的身边,伸出手,又轻轻的把裙带往上提。还没放好,妍艳就醒了。她见是保京,猛地紧紧地抱着他,对着保保的嘴就狂吻起来浑身无力的小春,一见保京和自己的的情人抱在一起,立马暴跳起来,向他们冲去。朋友之妻不可欺!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去死吧!小春飞起一脚,对着保京就踢去。保京不晓得背后有人,被踢中了腰。哎哟!他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手不停地揉着痛处。我的妈呀,她不是韩梅。我把她当作我的韩梅了。韩梅的乳房可有弹性,可这妍艳的却是柔软的,一点弹性都没有。我这是咋的呀?小春!你敢来第二下,我跟你没完!小春正想来第二脚时,妍艳喝住了他。
你真是一只母猪!小春轻声说。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小春头也不回的把话提高了几倍,你是母猪!
哈哈哈我是母猪,你就好了?那你不正是公猪吗?哈哈哈,小春呀小春,我以为你不会吃醋呢,边骂人也不太会。骂了别人,还骂了自己。好,我们两只猪可走在一起了。妍艳边笑边说边用力地扯着身边的野草。
虽然是中秋时节了,可山野里的蚊子还是很厉害的。各种虫子也还没有销声匿迹的意思。
小春早就想走了,只是怕妍艳真的不理他了。这种女人,愁找不到男人?妍艳,我们是不是快点离开这儿,虫子太多了。他一边抓痒痒,一边问妍艳。保京没作声。
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妍艳她外婆所在的村子起去。天不算很暗,费不了多大功夫,他们就来到了村头。
好静!连狗也没有叫。是不是早两个月的打狗运动,把狗都杀绝了呢?
村子的人一定很富有。所过的房子都是两层或三层的小楼,都批得雪白雪白的。没有路灯,在两米远的地方,也能看清对方的脸。路也是水泥路,有一米多宽。妍艳说,这条路一直能到县城,是政府免费做的。因为,村上有四十七位英烈,为中国革命的成功,把自己最宝贵的生命献给了祖国。中央就命名这个村为红村,并拔专款修了这条路。没有多少家的灯亮着。是不是有早睡的习惯?可还没到九点钟呀。还是人们都去城里打工,把家小也带去了?要么就是在城里建了房,这里只是清明节或什么重大节日才回来住三两天的地方?
转过两个弯,来到一家大门前。门是铁门,漆了青色。围墙有近两米高,都贴了白色的磁砖。到了,这就是我的外婆家。妍艳摁亮了门灯。汪汪,汪汪汪,汪汪,嗯哼——汪汪。灯一亮,里面立马传来急促的狗叫声。我的妈呀。围墙都是一色的琉璃瓦盖的。
哪个呀——随着狗叫声一停,便传出了人话。是一个老女人的。
外婆,是妍艳,妍艳呀,听出来没有?
吱呀,门开了。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位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人,腰有点驼。好手里拿着手电筒,在妍艳的脸上晃来晃去几个来回。外婆,别晃了,我头都晕了。哎!真是我的妍艳,越长越越俊哩!小心肝,半夜三更的,路上没有差错吧。妍艳拥抱着她的外婆,托你老人家的福,没啥不顺心的。
这就好这就好。你们吃饭没?
没。有好吃的吗?
我一个老太婆,走路都想跌倒,能去买吗?叫村里的人去买,没一个不克我的钱的。我不买了,奈我?那些走村串寨的小贩,隔三差五也来一回,我就能买一些。
我们很饿,都没春不耐烦了。
是有大半锅的玉米粥。不过有点酸了,我正想倒给狗吃,你们就来了。
只是两三分钟的时间,大半锅粥都倒进了三人的肚子里了。
妍艳的外婆家有三层楼。第一层是厨房和饭厅,第二层和第三层是卧室。每层都有四间房子。每一层的楼梯口都用铁门锁着。楼梯栏杆是用不锈钢做的。保京和小春睡在第三层,妍艳和她外婆住在第二层。
这个村子的人那么少?妍艳来这目的是什么?老头子为啥发来那么多短信?络哥为什么时候不亲自出马?如果有大动作的话。是想摸我的底还是想试试妍艳的能力?可哪个是真正的头?妍艳的表姐?不像!打自己小孩的那个老人?也不像呀。会不会是妍艳的外婆?这更不可能。保京为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我这不是神经过敏?还是得了职业病?哪能个不怀疑,却注意起老太婆来?真是没出息,近一个月了,还是一事无成。韩梅不知道怎样了。她是不是改嫁了呢?不会的。忠贞不渝的爱情,就因一点点打击就她的乳房多美,要是不知不觉的保京进入了梦乡。
稀疏的星星,无规则的散落在苍穹中,眨呀眨着亮晶晶的眼睛。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急促的敲门声。汪,哼,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凶狠的狂吠声,把大家惊醒。
妍艳起来开的门。五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站在她的面前。韦保京在不在这里。在。啊,不在!
在还是不在?
昨晚在,不知道把楼梯的铁门打开!话语斩钉截铁。
谁呀?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他见警察在楼梯上了,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保京,快逃!
保京一听,便瘫软在地上。
没到一个星期,《星火早报》和《木星晚报》同时登出大至相同的新闻:贩毒分子韦保京在和贩毒分子交易毒品时,因价格问题,双方大打出手。结果,把对方宝贵打死。法院昨晚开庭审理此案,倍审团一致通过判韦保京无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