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兰花是相互搂抱着入睡的。
天快亮的时候，兰花被尿液憋醒，她要挣脱如玉的胳膊，下床小解。
尽管她的动作很轻，如玉还是被搅醒了，他拖着缠绵的语调问：“你要干什么去？”
兰花爬在他的耳朵上，用发丝般的声音告诉他：“俺要小解。”
如玉睁开朦胧的双眼：“让我把着你尿吧。”
兰花羞红着脸：“这怎么能行呢？”
“这怎么不行呢？”说着，真的把她挟起来就往卫生间里走。
等撒完了尿，如玉又把着她在镜子前照了又照，还故意把她的羞处掰得很大。
兰花捂着脸，一个劲儿地笑骂：“你坏，你坏。”
然后，他们又回到了床上。
这时，谁都没有困意了。
别以为他们俩很有机会做床上的工夫，其实一个月当中，能干上三两次就已经不错了，更多的时候他们俩都是在相互的思念中度过的。
所以，如玉只要能跟兰花在一起，就会加倍地珍惜这其中的分分秒秒。在他看来，睡眠简直就是一种浪费，或者说是一种负担，因为睡眠的时候是不能睁开眼睛的。他多么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兰花啊！她的样子太迷人了；他又是多么想一刻不停地跟兰花说说话呢，她的声音太悦耳了。他喜欢她，愿意跟她在一起，但并不希望只要跟她在一起就一定干那事。
现在，他又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儿，于是问：“哎，金花还说什么了没有？”
兰花打趣道：“你还在想她呀？”
“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人家既然给过我了，我怎能轻易把人家忘了？”
“那照你这么说，咱俩的恩你应该记多久？”
“我算不过来，反正这辈子我都忘不了。”
“这还差不多。”
“你还没回答我呢。”
“还要俺回答？只怕她这两天都下不了床。”
“有这么严重吗？”
“还问呢！昨儿金花一见了俺的面，就笑得合不拢嘴，她一个劲儿地打趣俺：‘如玉咋那么大的劲儿！平时你能受得了吗？’这回可轮到俺说嘴了：‘怎么样，遇到对手了吧？’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当时俺整个身子就像碎了一样，一点儿都动弹不得了，可他还跟没事儿似的，真没见过这样的好手。这回俺是真服了。’”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你问俺呀？这是你们俩的事儿，跟俺无关。”
“嗬，你还挺会开脱自己！”
……
两人正说笑着，老太太忽然打来了电话。
如玉赶忙回应：“奶奶，这么早您就起床了？有事儿吗？”
电话里响起乱糟糟的声音，还有一个孩子在哭。老太太尽量抑制住烦恼的情绪说：“小啊，你赶快到我们家来一趟，不得了啦，要闹大乱子啦。”
如玉不由得紧张起来：“奶奶，您慢慢地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赶快来吧，来了你就知道了。”说罢，她就把电话挂了。
兰花听得清楚，她不能拖后退，她很懂事地告诫如玉：“既然这样，那你就快去吧，待会俺来收拾屋里。”
如玉一边穿衣服，一边关照说：“厨房里样样都有，你自己做吧，早上别不吃饭。”
“俺知道，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