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典跟俺打一场怎样?”张飞傻笑道。
“不打,俺肚子饿了,再说主公没让俺打,俺不打。”典韦毫不理会道。
“不行,今天汝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俺就是不打,汝能把俺怎样?”言毕,二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主公。典韦本就一个武痴,当然也想和张飞较量一下,莫让其他将领看轻自己。
“主公,不如让益德兄与典将军比一场,点到为止;如此,即不伤和气,亦可瞧瞧典将军之武勇。”我知主公定然也想瞧瞧典韦的武力,故意在主公耳旁轻轻提醒道。
主公有点为难道:“备怕益德伤了典将军。”
“主公不必担心,典将军与益德兄的武力不相伯仲。”
主公亦喜亦忧道:“既如此,益德与典将军且比上一场,切记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和气。”
“诺”
言罢,二人各自摆好阵势,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互盯着对方;这一黑一黄彼此站在一处,还真是别有一番风趣。片刻过后,二人还未开打,只是互持兵器,彼此凝望对方,好似在等开战信号;恰此时,一片柳叶从二人中间飘过,缓缓落地,二人如受惊的猛虎一般,同时向对方攻去。张飞起手便是一招“灵蛇出洞”,蛇矛直奔典韦胸口,好似惊涛骇浪,气势凶猛的向典韦攻去;典韦起手则是一招“二龙戏珠”,左手攻张飞下盘,右手趁势攻张飞上盘,气势毫不亚于张飞。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二人已然交手,彼此之间,难舍难分、互不相让,一出手便是杀招,毫无半点保留的意思。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英雄惜英雄。二人正是认为,自己故意“放水”乃是对对方的侮辱,顾全力一搏,且刚刚典韦一招击败管亥,张飞亦瞧得清楚,遂心中不敢大意,而典韦则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光说不练,亦是“勇猛难挡”之人。
我的乖乖,你二人也贼坏了!虽然我不会武功,但也不用让我如此嫉妒你们吧!
二人戟矛相交,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此时他们皆是大汗淋漓,怒目相对,好似龙争虎斗,给人一种“鱼死网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二人精神十分集中,并未被“外世”的声音所干扰,只是你来我往,将以攻为守、反守为攻进行到底。而此时,营寨中观看的士兵越聚越多,有独自“偷学者”,拿以树枝,暗自比划,更有不时叫好者,嚎开嗓门,大声呼喊,皆被二人的武力所震撼、折服,并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刻苦努力,争取像二位将军一样。
习武者,精神、气势乃是其打败敌人的关键所在,此二者就好似人的灵魂,缺一不可;高手与高手之间的比武,亦是如此,倘若有一丝分神,必会被对方抓住机会,从而,置你与死地。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用在此处也算确切;倘若你在战场上分神,就好似你生病一样,敌人不会给你任何喘息的机会,迎接你的只会是死亡,“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是每个武者都牢记心中的一句话。
我见二人大战二百多回合不分胜负,怕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顾对主公谏道:“主公,二位将军已大战二百多回合,不分胜负,主公当令关将军与在下岳父共同拦之。”
“若不是启生提醒,险些误了大事。”遂命关羽、黄忠将张、典二人分开。二人被分开后,随即相视一笑,不断称赞对方武功高强,亦有不打不相识之感。
次日,主公与曹操一同前往袁绍大帐,袁绍得知曹操幸得主公相救方才脱身,急令人接至寨中,会众置酒,与曹操解闷。饮宴上,曹操望而兴叹道:“某初始兴大义,为国除贼,诸公仗义而来,某心甚慰,然诸公皆以自己利益为重,弃天下于不顾,如今迟疑不进,大失天下之望,某窃耻之!”袁绍等人无言以对。曹操见袁绍等人各怀异心,料不能成事,自引军投扬州去了。曹操走后,袁绍在宴上道:“玄德,我听闻汝近日收降敌军大将,可有此事乎?”
“不瞒盟主,确有此事,本初问这作甚?”主公疑问道。
“董卓,国贼也,其手下大将,乃助纣为虐之徒,安可留之,当速交与盟主处置。”
“不知本初如何处置?”
“斩首祭旗。”
“本初此事恐怕不妥,现,徐荣乃我军心腹大将,岂可说斩就斩。”
袁绍大怒:“汝其我无人否?”遂拔剑以对,后面颜良、文丑二人亦拔剑出鞘。
“本初诧异,此人现乃我军中大将,汝一句话就要斩我军将领,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主公亦怒道。突然,徐荣从主公转出,下跪行礼道:“主公大恩,末将万死不足以报之一二。”遂拔剑在手,冲袁绍怒吼道:“袁家小儿,想尝尝徐某长剑锋利否,尽管放马过来。”此时,张飞、典韦等将早已按耐不住,统统拔剑出鞘,与袁绍怒目相对。张邈看见典韦拔剑,且站在刘备一方,真可谓满脑子的问号,怎么也想不明白,典韦为何会在刘备军中,且没被斩首,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袁本初,我家主公对汝礼让有佳,汝为何苦苦相逼,乃欺我军势小乎?在下失言了,汝见谅。”我悠悠道。
袁绍听此一话,怒意更胜,突然,满脸微笑道:“呵呵……玄德,我刚戏言尔,汝切莫当真;只是汝的军队当交与盟主亲自指挥,我等方可攻进长安,救出圣上。”
原来如此,袁绍你也贼会打谱了,我军交给你指挥,那还要我家主公干甚?我心里想到,可嘴上却道:“袁本初,我军乃平庸之辈,岂会入本初法眼,汝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汝、汝……”
“汝什么汝,汝不出来就算了。”典韦不留情面的喊道。
“织席小儿,汝太狂妄了,来人速给我拿下。”袁绍怒吼道。
“谁敢动俺主公,休怪俺典韦无情。”典韦亦吼道。且说,帐中将士无敢动者,皆乃皆惧关、张等武力也。
“即本初不能容,备即可启程,赶回平原,告辞。”言罢,主公甩袖而出。众将乃护送主公回寨,收拾行装,回平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