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姨想了想,咬着牙说:“于医生,你说吧~此刻需要我做什么?”
于释:“别姨,我会安排徐默到病房。你放心,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是我们的基本专业术语。我会安排好徐默。你可以回去给准备一些换洗衣物。”
别姨愣住了:“什么?难道要留着这里过夜吗?”
于释:“。。。。。。。。。。。。”
巩山立呵呵笑了起来:“别姨……”
别姨站起来:“那我就先回去了~于医生,我们默默是个可怜的孩子,请你多费心。”说完,别姨遂给于释鞠躬。
于释赶紧扶住别姨:“别姨,你这是干什么?我是医生。”
巩山立亲自把别姨送出来:“别姨,我想你不需要太担心。于释的专业是最棒的,我们应该对他有信心。”
别姨握住巩山立的手:“巩医生,但愿于医生真的能帮到我们默默。”
汽车刚驶进徐家的私家路,别姨遂看到林风站在徐家的大门前。
林风看到徐默的汽车赶紧迎上前去,脸上的担忧不是假装能装出来的……
别姨在心里叹了口气,林风对徐默的爱其实不需要太怀疑……只是两人的身份的确尴尬。而且这个男人显然更关心他的姓氏……
林风打开车门,看到只别姨一个人,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
“别……别……别姨……”
别姨下车,对林风说道:“默默住院了。她的情况不是太好……”
林风十分地无力,他甚至觉得无法站立:“别姨……”林风一想到徐默已经把他们曾经的过往抹杀殆尽,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晃了晃……疼痛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
看着林风的模样,责备的话别姨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能拍拍林风的肩膀:“林风,别姨拜托你昨晚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刚才医生说了,默默的嗓子不能再这样透支了……”
林风看着别姨的眼睛,没有推脱的意思:“别姨……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做错了……”
别姨只能再次拍拍林风的肩膀。
林风声音颤抖:“别姨……为什么……”
别姨假装没有听懂林风的话,径直走了进去。她不是徐默,她不能代表徐默回答这个问题。
别姨刚进到主屋,看到徐家汇与林燕妮都在。遂上前说道:“先生,二太太。”
徐家汇看到只有别姨一个人,吃惊问道:“别姨,默默呢?”
别姨声音如常:“默默的嗓子有很大问题,医生建议留院观察。我回来给默默准备一些用品。”
徐家汇更加吃惊:“是巩山立吗?怎么不让医生到家里来?医院那样的环境默默怎么受得了?”
别姨沉默。
徐家汇遂说道:“别姨,你去吧,走的时候到我书房。”
别姨点点头。
林风进来,看到徐家汇似乎不是很高兴,姑姑的表情也变幻莫测。心里遂有些没底……他已经做好被姑父责备的准备……
徐家汇却说道:“林风,你不需要太自责。只是以后多注意就行了。”徐家汇和蔼的表情却让林燕妮觉得阴风阵阵、毛骨悚然……
林风唯有点点头:“是,姑父,对不起。昨天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林风十分明白徐家汇淡淡话语里的决然。徐家汇这是在他告诫他以后不准再靠近徐默……
徐家汇站起来:“林风,你刚回来,多陪陪你姑姑。”
徐家汇遂回到书房工作。
此时的林燕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她也明白,向来跟她亲厚的侄子对徐家大小姐的魔咒已经失效……徐家汇对林家再无软肋……
林风十分的茫然:“姑姑……”
林燕妮遂说道:“林风,我知道你不会让姑姑失望的……白毓回国以后你们就结婚吧~白毓是个好女孩,一心一意地对你,你可不能辜负她。”
林风伤心欲绝地凝视着这个从小把他养大的姑姑:“姑姑……”
林燕妮拿起林风的手:“林风,你爸爸泉下有知,保佑我的林风能娶到白毓这样好的女孩做妻子。”
林风唯有沉默。
别姨敲门,徐家汇的私人助理蒲页行打开书房大门,恭敬地说道:“别姨,先生正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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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姨与蒲页行警觉地交换着一个彼此熟悉的眼神……
别姨点点头走进书房:“先生,我来了。”
高大、健硕的蒲页行走出书房,悄悄把门带上。
徐家汇从那张古老的书桌前抬起头:“别姨,坐吧~”
别姨坐下:“先生,巩医生给默默推荐了一位新医生叫于释。”
徐家汇有些吃惊:“于释?”
别姨点着头笑了:“是的,先生。您想的没错,这个于释就是于省长的小儿子。”
徐家汇沉凝了很久、很久……
别姨也静静地坐着。
别姨给徐家汇倒了杯新茶,默默地放在徐家汇的跟前。
徐家汇拿起紫砂茶杯,喝了一小口,放下。再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再放下。
“别姨,你怎么看?”
别姨笑了笑:“先生,于释很自信,我觉得可以让他试试。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徐家汇也笑了。他当然明白这位坚韧、瘦弱女子话里的意思。巩山立的医院向来仰仗的是徽商银行,巩山立纵然是泰斗,在徐默的问题上多多少少会有些忌讳。而于释就不一样了,于家纵然不是俯视徐家,也断断不必低着头。况且在林风与白毓的问题上,徐家是需要做出姿态的……
“别姨,这些年你在徐家真的是历练出来了……”徐家汇十分的感慨。岁月如梭,当年这个才16岁的苗族女孩被人从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