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握他放在沙发上的手:“唐易,现在我们还是夫妻,这么大的事你应该让我知道。”
唐易愕了下,瞪着我:“你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
我点头:“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什么打算?如何解决?”
唐易脸上的表情转了又转了,最后恼羞成怒地一把摔开我的手:“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的身体被他一挥向后撞到沙发靠背:“唐易?”
唐易站起来,似乎想要上前查看,随即又改换了主意,冷声道:“你似乎忘了,我们正在办理离婚。”
我揉着被他挥疼的胳膊:“离婚的事可以以后再说,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公司的事。”
唐易狠声道:“我说了那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
我深吸口气:“我们一天没离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唐易咬牙:“好,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办手续,办完后,你就立刻回f市。”
我摇头:“我不会回去,除非事情解决了。”
唐易一口气闷在喉咙里,好半天才嘎声道:“如果事情解决不了呢?”
我站起来,走到唐易身前:“一定能解决的!”
“如果解决不了呢?”
“一定能解决的!”
“我是说如果解决不了?”
“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解决!”
唐易一拍额头,像被马蜂蛰了似的转身在客厅里转圈圈,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有病?”唐易突然停下脚步,狠很地瞪着我。
我毫不退缩地回视他:“若说有病,你比我病的更重。”
唐易怔了下,随即露出嘲讽的笑:“原来我比你病得重?!”
“当然!”我想缓和一下气氛,倒了两杯茶,递给唐易一杯,“否则,你不会在这个时候硬要赶我走。”
唐易没有接杯子,只是看着旋转的水涡:“那你为什么非要赖着不走?”
我把水杯塞到他手里:“我以为你懂!”
唐易握着手里的杯子仿佛握着一把带刺的刀:“我不需要怜悯。”
我喝了一大口茶,声音却依然紧窒:“你当然不需要!”
唐易捏紧杯子:“我也不需要帮忙。”
我轻声叹息:“我不是要帮你,我们只是同乘一条船。”
“同乘一条船,同乘一条船……哈哈……”唐易突然大笑。
我被他笑得有些发毛,我从没听他这样笑过,像是一匹受了重创的野兽,笑声中有着无尽的嘲讽和凄怆。
“好个同乘一条船。”唐易收住笑声,讥诮地看着我,“你真是个伟大的女人,对于一个背叛了你的丈夫,你不但没有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却反而要同船共渡。这样的女人世上能有几个?你真的好伟大,好了不起……”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没有出声,我知道他心里难受需要发泄,或许发泄出来就好了。
唐易将手里的杯子狠狠的摔向墙壁。哗啦一声,杯子被摔的粉碎,水溅了一墙。
唐易眼睛恶红地喊道:“江宁宁,你不能让我保有最后一点尊严吗?你一定要让我像条丧家犬样在你面前出丑吗?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嘭!唐易摔门而出,巨大的声响震得我心脏猛地瑟缩了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恍然地站起来走上前,蹲下身一片一片的捡拾着地上的碎玻璃,每一片都像是唐易绝望的心,我真的能捡回来吗?
六十九)
人们只想到怎样保护他们的孩子,这是不够的。应该教他成人后怎样保护他自己,教他经受得住命运的打击,教他不要把豪华和贫困看在眼里,教他在必要的时候,在冰岛的冰天雪地里或者马耳他岛的灼热的岩石上也能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