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心中这时才想起了惠子,我对美洁子道:“惠子这姑娘很苦,我走了以后,你要帮助我多关心她。”
“嗯,你放心吧!我会照应好她的。”美洁子干脆道。
“那我走了。”我道。
“等一等!”美洁子急切着,在衣袋中掏着什么。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我盯着美洁子不断摸动的手问道。
一会儿,美洁子从衣袋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我道:“惠子她没有时间来送你,托我转交给你一封信,你上飞机再看吧。”
我接过信,把信往自己的衣袋一放,便转身上飞机去。
“林先生……”美洁子又在叫我。
“什么事?”我问道。
“我……”美洁子不说什么,一把将我抱住,疯狂地在我脸上亲吻,一会儿,她将我推开:“去,去吧!”
我对她再也没说什么,匆匆赶上飞机去。
我上了飞机,刚找着自己的座位,还未坐下来,飞机开始起动慢跑,我注视窗外,美洁子在向我挥手致意,在她的身旁,这时又多了一个女子,这女子我一看就看出来,她不是别人,正是惠子。只见惠子一边向我摇手致意,一边在揩着自己的眼角,看样子像似有种惜别时的伤心……见她这样,我以怜悯的心情向她摇手致意……
飞机快跑了,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我想为什么惠子不同美洁子一块来送我,而是等我上了飞机的这一刻她才出现在我面前?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奇迹般的奥妙?想到这里,我即刻用手摸着自己的上衣袋,将美洁子刚刚在机场交给我的惠子给我的信摸出折开看了起来,惠子在信中写道:
林先生:
您好!
当我知道你要离开日本的消息,心中有说不出的难过。当我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泪水与笔墨齐下,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送你,我也不知道在信中该怎么对你说,反正我现在已无勇气举足自己的行动,更没有理由道出我心中的千言万语。我们虽过去有过爱,但这是过去而不是现在,现在的我已不是过去的我了,往事回首,痛苦不堪,我什么也不能说了。而能说的就是你必须拥有晓芬姐姐和露露这样的幸福家庭。这是我的意愿,我的祝福。原谅我,林先生……
水灵!水灵!她不是惠子,她就是我吃尽千辛万苦,日日夜夜,切切思念的水灵。我看完惠子的信,领会到信上提到的我和水灵的过去,尤其是提到我的妻子晓芬,我的女儿露露,不由心中窃喜而自语起来:“水灵!水灵!我可找到你了。可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避开我?为什么处处为我想?为什么?”我切窃着,但又自悲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承认自己?为什么你不让我拥抱?为什么你不让我亲吻?我们为什么没有过去的窃窃私语?没有过去的情情密密?
我自悲着泪水流了下来。当我再向窗外望去,飞机已升空老高,飞离飞机场好远。远眺飞机场,我注目远方的人,水灵,我心中的歌,你在哪里?无论你的现在,也无论你在远方,你永远值得我为你切夜难眠地歌唱,我对你终究是难忘的思念啊!
2000年二月八日上海脱稿2012年一月六日上海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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