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答话,又问:“你认识他?”
樊长安很镇定的摇了摇头,故作自然的说:“就是觉得他这个名字挺特别的。”然后把手机还给张好好,很随意的问道:“我哥他平时上不上微博?”
张好好一摆手:“最近公司特别忙,他连牌桌都很少上了,更别说拿着手机看这些,一有空就恨不得趴在床上。”
樊长安看着张好好笑了一下,开玩笑说:“那岂不是耽搁了你们的造人大计?”
张好好用手指着她,笑道:“小妮子学坏了啊!没准你们的小宝贝还要早出来呢。”
樊长安否认:“怎么可能。我们还没结婚。”
张好好可从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长安,你想给你小孩取个什么名字?我说的是小名,大名估计咱都说不上话。我想以后给我小孩取名叫昭昭,《九歌》里面有‘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是明亮的意思。你呢?你喜欢什么字?”
樊长安从未想过这么长远的问题,但此刻张好好提出来,她确实认真顿了一顿,而后缓缓说:“小果。”
张好好想了一想,拍手叫好:“开花、结果,你到比我想的要更有意思。”
两人插着话边聊,张好好边等着樊长安把书看完,最后问她:“这结局好吗?”
她颇有些哭笑不得:“其他都挺好的,就是生了五个小孩这一点不太好,你想啊,这样的话,女主角的肚子得伸缩五次,皮都能成千层的了,你是跟她有仇吧?”
张好好承认自己的笔误,说:“我从来没有写过这么大团圆的,一时忍不住,就想把所有好事、喜事都加在里面。确实有点儿不切实际了,等再版的时候,一定要改动少许。”
樊长安点头表示赞同。等张好好走了,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关于严律己的新闻,网页的内容不太多,她又回过头上微博,出来的新闻还是刚才那些条。她一条评论一条评论的往下看,绝大多数都是感慨生命无常,医者不能自医,可稍微留心一些就会发现有部分人愤恨的问及自己的评论为什么被删除了。
她心里乱,又有些紧张,忽而听到开门声,吓得连手机都从手里滑落,硬生生的磕在茶几脚上,摔下去。
叶至曦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回身看了叶至曦一眼,急忙捡起地上的手机,也不管屏幕是不是摔的粉碎,先从微薄里退了出来,然后才故作轻松的问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叶至曦解释说:“今天学习正式结束,所以回来的早一些。”他以及个走到她跟前,拿过她手里的手机,一看屏幕,蹙眉:“怎么摔成这样了?完全都看不清楚了。”
她还是沉稳,说:“没关系,换个屏幕就行了。”
他不同意:“明天正好休息,我们去买个新的。”
她问:“你四哥后天结婚,你们明天不是要进行最后一次彩排吗?”
他摸了摸屏幕,说:“彩排用不了一天。”
她想了想,说:“还是我自己去买吧。周末人多,一块儿出去遇到熟人就不好了。”
他想起明澈的提醒,也觉得这样确实要妥当一些,便说:“你和好好姐一块儿去,顺道去逛逛街,别老在家闷着。”然后稳稳地抱着她:“还有四十一天,等过了端午节,我们能离开这里了。”
、天堂口(6)
孙阳磊算是樊父几个秘书里头被牵连的最轻的人,可能是因为他跟在樊父身边的时间尚短,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所负责的不过是樊父的日常起居和樊家一些杂碎的事情,既然接触不到什么重要的人和事,在事发的时候也自然不那么容易被卷入风暴的中心。而他也是个极讲情谊的人,得知樊父病重,自动向上级请缨要回到樊父身边陪着走过最后的时光。他一个政‘治前途已然黯淡无光的人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上级到还有些惊异,再三思索之下,也寻不出还有第二个人愿意干这工作的,便同意了。
孙阳磊比樊长安和李崎还要早两个月去到樊父身边,所以樊长安满脑子的疑问与困惑只能找这位比她大上六七岁的细心秘书来求证。
由于遭贬,孙阳磊的单位离市区非常偏远,分到的科室也是常年四季只用看报喝茶打发时间,所以当樊长安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先是狠狠的怔了一下,然后才从破旧的办公桌前快步走到她跟前,惊奇的唤她:“长安?”
樊长安看到孙阳磊现在的办公环境,一颗心沉了又沉,半晌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