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低下头,亚麻色的头发半遮住他的表情,这让他显得很难过。「虽然尽量避免,可还是时有发生,有时人一旦有了特权,就会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我从不喜欢这里。」
「他虐杀了一个人!」奥登叫道,「这不是你喜不喜欢的问题——」
「我考虑了很长时间,实际上就是这个问题,奥登,」肖恩低低地说,「这种事没有办法,有人会花钱买一些人的命以取乐,而有些人则甘愿把命卖掉,以得到足够的钱做其它他即使死也觉得很重要的事他们都认为这是公平的。我们能说什么呢?因为有这样的交易,世界上就总有这样的地方!所以我不喜欢这里,虽然我总是知道的,但我至少可以选择不去看,不去听」
对面的人看着他哀伤的双眼,怒气似乎降了一些,他灰绿色的眼睛露出挫败的神色,「他是个疯子!」他说。
年轻的少东静溢而悲伤地看着他,「他一直都是的。奥登,他失败过无数次了,他无法做爱,无法射精。」
奥登愣了一下,「怎么可能?他明明」他吞下下面的话,肖恩猜他是想说他明明和他在床上时干得很好,性致高昂得让人吃不消。
「据我所知那很困难,」肖恩说,「在他的记录里,出现伤亡都代表他做爱的失败,唯有几次成功都是在角色扮演游戏里,比如他抓到了一个骄傲对手的小辫子,以此要挟他就范时,或者花钱买了一个急缺钱用的正常男人如果他能是警察或教师之类的就更好了。」这次他试图用他女婿的名字,但显然那一次对答的错误后,他失败了,他无法再进入角色,然后他再一次的失去了冲上欲望顶尖的能力。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奥登说,紧盯着他。
肖恩看上去有点为难,好一会儿,才缓慢地说,「伯瑞安有严重的焦虑症,他没办法和人做爱,但内心却又急切渴望着我猜你看到了吧,他不停地抚摸那个人的身体,他爱男人的身体,可是他找不到自己欲望可以进入的地方,他抠开他的身体,看到血管和真皮,可仍没有,于是他进一步捏碎他的内脏抠开他的骨头」
他看到奥登又露出一副想吐的样子,止住话头。
奥登转身往外走,肖恩一把拉住他,「你要到哪里去!」他问。
「离开这里!那混蛋疯了,我要立刻离开这里!」奥登叫道,想起昨晚伯瑞安不停抚摸着他的私处,指甲在他的身上留下红痕,并且动作越来越激烈,这让他狠狠打了个冷颤。
而让那些动作停止的是他的一句话,他冲那神经质地不停抚摸他私处的男人大叫道,「把你的脏手拿开!」伯瑞安停下动作,「你觉得恶心吗?」奥登盯着他,恶狠狠地道,「恶心得想吐!」
伯瑞安笑起来,他的动作轻柔起来,「没错,被我这样的人干是件多么恶心的事」他猛地把分身埋到他的身体里,用一种难以想象的下流表情道,「吐呀,奥登。」
奥登紧紧攥着拳头,他眼中的恨意让伯瑞安更加恣意地大笑起来。
「等一下奥登,你准备怎么干?你不能这样离开,太危险了!」肖恩急切地叫道,他紧跟着他,眼中充满真挚的担切,「你听我说,他知道你不见了,一定会再去找你,他会杀了你!」
「他找不到我!」奥登说,回过头,他并不讨厌这个性格腼腆的富家公子,而且他看上去真的在担心他。
「他会找到你的,」肖恩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紧抓着他的手,「只有一点线索他也能找到你,然后我不能想象然后会发生什么,我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奥登愣了一下,对面人眼中的痛苦让他摸不着头脑。「我会小心。」他挤出一句话。
「不,我不允许任何一点的可能性!」肖恩斩钉截铁地说,「请原谅我这么自作主张,只是那可能太可怕,我」他停下来,然后慢慢地凑近奥登,把嘴轻轻印在他的唇上。
奥登张大眼睛,反应过来后像被电到一样后退一步,肖恩露出悲伤但真挚的微笑,「我喜欢你,奥登,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奥登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肖恩咬了下唇,露出一丝温和而无奈的笑意,「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我不要任何回报,我只要你好好活着」他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他的脸颊,「我只要你活着,其它什么都不要。」
奥登躲开他的抚摸,「别开玩笑了」
「别拒绝!」肖恩说,「你可以不爱我,你可以继续爱你的妻子,或谁都不爱,但别拒绝我爱你!」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奥登,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只求求你让我爱你求求你慎重对待你自己的生命,别让我失去你!伯瑞安疯了,他我真害怕」
「你准备怎么做?」奥登问,迷惑地打量这个有权有势的年轻少东,心里盘算着。
肖恩缓缓绽放出一个微笑,「我会和他谈谈,要他放弃,并做出承诺。他斗不过斯贝特家。如果他不同意,我会采取另一种办法。」他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你放心,我有办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保你周全!」
奥登看了他几秒,「谢谢你。」他说。
「不,不用」肖恩低着头,不好意思地拨头发,「你只要得到我的帮助我就最开心了,奥登,其余我什么都不要。」
他这么说完,和奥登一起离开那刚出了人命的别墅,让我来看看把,奥登,他微笑着想,当你得到可以无限滥用的权利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首先他得活过眼前的这个问题,对此肖恩并不准备多加帮手,他是个观众,从偷窥孔里安全地窥探。他偶尔会影响电影的进度,以另一种形象,不着声色地拨转。
第二天,他轻轻向那行将脱轨的列车伸出指尖——他约了伯瑞安,他得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