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0月23日(霜降)
一
从九月二十三日起,每天至少旷四节课打篮球。因为虽然我弹跳力比较好,投篮时还是免不了被比我高的人盖冒,运球又不是我的强项,不服输的性格被挑到了极点。
运动,让一切的失落溶入原本清澈的汗水,成为一种可视物离开我;洗澡,为它饯行,变成愉悦的享受。时间过去,遗忘累积,伤感时,不会想起杨佳,欣喜时也不会想起小雪。
走出感情的阴影,获得了新生。
初中时写的那本小说《白夜》中的话语都变得不可理喻:1我做了一个梦。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变得陌生。仿佛我是刚刚出生的婴孩,不懂得表情的含义,也不认识一个字。枕头边的小说像未来的史迹,翻开一页,看不明白从哪里开始是序言、从哪里开始是正文,就像看不懂外国电影的演员表,谁是主角,谁扮演了谁。
……
2我看见真,就像看见了光,而假,是身份未确定的影子;谁隐藏了光,就让自己成为了影子的主人;真问:“谁在挑战我?”假说:“是你自己,我必须包庇我自己的影子”;即使热情是开始,如果不是明智作为前进的军师,那么结局将是漆黑的悲伤。
……
3如果男人与女人的审美观相同,那么世界上的恋情将以同性恋为经,以三角恋为纬,没有理想的结局。
……
4我看见火,看见漂浮在尘土上外表灼热但内心优柔寡断的火,孤立无援的燃烧。
……
5伤心是黑暗中的一盏灯,它给你照路,把你带入迷宫,漫漫游荡,暗示你起点就是终点,让你离不开它。上帝不是力量,只是与现实的一种亲密关系,他的诺言不能帮助我;汇聚大海的是雨水,河流不能带走我的忧愁;安慰是幸福的种子,也是一块谎言石。
二
昨天期中考试结束,我们班取得最优异的成绩。作为奖励,今天张老师带领我们全班同学到卓筒井(镇)的风情岛去度假两天。
梅雨季节的假日,心弦独立,像胜宴的前奏,对等待的很明了。
“刘那。你把我忘记了吗?一个月不见了。”
“改名字算了:呆雪。呆雪。呆雪。怎么一个月不见了?我不是天天在教室里吗?”
“你一个月没和我说过话了,与没见有什么区别?这像是同学吗?”
“语言与思想比起来,我更喜欢思考。语言若是指针,思想就是万能的钟表,可以给我任意的选择,时间只为自己存在,不需要表明。”
“时钟呀,未来一直在一个圈里。”
“这个圈,是我自己。离开了它,灵魂也就消失了。就是死亡。”
“所以你不喜欢旅行!我真的很想一家人去旅行啊,可是时间总是不配合呢,不是爸爸没空,就是妈妈没时间,旅行的事总是这样被推后,不过也没什么,反正我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还有,初三下学期你跑哪里去了?旷了一学期的课?”
你爸妈离婚了,还想让他们带你去旅行?张呆雪!
“只能告诉你,做梦去了。要是真想知道,就帮我回答你自己——自问自答吧,我要思考。”
“因为人就是这样。不快乐的事永远都无法避免。我是快乐地出生的吗?又怎样长大?确定得了重感冒?我想微笑的死掉。你们都说我很聪明,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风吹海浪摇啊摇,命运大海中的这条小船不能被打倒。是不是?”
“听,你这语气;完了,你真的把我当女人了。无所谓啊,说不定正是这个荒唐元素让我忘了杨佳。”
三
全班都到了车站,然后上车,准备向风情岛出发。
我们不在同一辆车上。
她发短信过来,问:“那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好与不好都可以说,我应该不会生气。”
“虽然本人平生撒谎无数,但这一个是最完美的:你是天使!”
“嗯。我知道我还不是天使,因为我还很小,还在变成天使的年龄的必修阶段。”
“哦。是。帮我向你姐求个情嘛,我操行分不够了,不敢再随心所欲地旷课。”
“你彻底把杨佳忘记了吗?”
“彻底。”
“这样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去追我姐了啊,那就有用不完的操行分了。她现在还是单身,说不定正是为了你才拒绝那么多男老师的哟。”
神经。真想走到她身边看看她口是心非的表情。
“为什么?”
“以前不是说了吗?追到她,我就告诉你。”
苦恼!苦恼!好吧。既然要玩,还是那样,我陪你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