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给你两巴掌。这是女孩子的名字吗?‘那’字有‘女’字旁吗?这么有诗意,这么有个性的名字,你竟然说是女孩子的名字。以后你要再敢质疑,我一定让你知道蠢材的下场。”我一切的不堪,都被我的名字统帅,‘那’不是我的;父母给我的,只有名字令我满意。
“好。好。诗意。个性。”
三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站在一个幽僻而且肮脏的废弃楼旁潮湿又黑暗的房间前。
“没人住的空房子。”
他推开门拉住我走了进去。
靠墙一张空床。乱放着几把椅子。满地的卫生纸。满地的零食口袋。有些纸上沾着红色的东西。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我刚意识到些什么正要开口,他抢先说道:“出来。看看这房间的背后。”
墙上有一道一厘米宽的裂纹,如黑暗寂静的肋骨。
“偷窥?”
“你知道这地方是干什么用的?”
“感觉到一点点……”
“对啦。就是学校里那些为了地位而被混社会的人渣蹂躏的卖淫的女人的闺房。她们有什么事找他们帮忙的话就在这里等他们。我就在这墙后面看他们脱衣服,脱裤子,再看他们……很精彩的……”
“她们犯贱。你也犯贱。”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我要犯贱。我要犯贱。我要犯贱。”
“恶心。请问贱人,这条缝这么小,你怎么能看见他们的苟且之事?”
“你仔细看墙缝里面。我装有摄像头的。很隐蔽吧?从里面更是完全看不见。不过我还是喜欢看现场的。有叫床的声音哦。”
“够贱。”
“今晚上陪我看。今天肯定有戏。上午我看见三班的大姐左贱吻(左建雯)打乒乓的时候被篮球砸了,而去拣球的人没道歉。他们就吵了一会。”
“没兴趣。”
“很刺激的。”
“小心被发现。引火自焚。”
他再三地挽留我、诱惑我。我毅然地扬长而去。在有所放弃的意境之下,只能说扬长而去。
其实,我何尝不想留下。我是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对女生没有兴趣。想留下,我那被爱情俘虏的心又宣告禁止;它像风吹过脸庞,告诉我爱情是磨练而出的金石,需要忠心赢得赞扬,我就乖乖地认命,涨满欲望激动的心立刻从怒放状态转逆为花骨朵儿。
我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还是出现在我的脑海。以前,多次见徐另的表哥与一些小混混带着杨佳一起离开学校。很多人在背地里辱骂她。可她并没有沦落为被人唾弃的“大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活泼开朗。
要疯狂地爱她,下了更大的决心,将来,即使她成了妓女,我还是会一样的爱她;呸,我这是什么肮脏的想法。
四
关于我对自己的看法:我的固执就像孩子循环地玩一个游戏,不知道什么时候厌倦;然而,放弃是很意外的。
我认为我是一个高尚的人。对素质与情操抱有渴望。
有时愤世嫉俗。有时是个十足的好好先生。
远大的理想,抱负,为国效力。想当一位科学家。可是又偶尔不能全面地接受自己,不能够真心地喜欢自己。
或许,人不应该想以后的事。想,就只想结果;信心回来了一点。
不喜欢(会)过时的东西。
历史,是一场饥饿。
我在;背对悬崖,面朝大海。
担心不小心成为别人的历史;害怕说出别人说过的话,害怕做别人做过的事,害怕想到别人曾经的想法;厌恶重复。变得很小心,不爱主动展现自己。
我应该是一个封闭的人。
感情。是人类的弱点。会上瘾。徘徊其中,就会知道它是开始与结束的组合体。这个旅馆里,你可以随时结帐,但却永远无法离开。
自己是个沉默的人,并不讨厌别人对我沉默的答理。
感情,是一种距离,向往流浪之人的路;前与后,不是绝对。
我喜欢胡思乱想。不经意之下,以多情善感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