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04月01日(愚人节)
明天运动会开幕;上午是拔河比赛,下午是篮球联赛;这一点我还是记得的。
今天愚人节;我感到,我是伤痛之源,如果作弄别人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只好任凭他们作弄于我。
这次旷课很久,不知道邓总反应如何,写了一份检讨与保证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很幸运,他只说教了我三十分钟,扣了一半的操行分,扫地一学期作为处罚。
既然回来了,我一定在篮球场上好好表现,让容刮目相看。
2006年04月02日
今天起得很早。
很激动,没去上早自习,在操场热身。
很热闹,到处都是同学在为自己班上挂加油的横幅,树上片片火红,宛如朝霞满布,在风中飘扬,学校仿佛海市蜃楼。
同学们都会来加油的,容也会来。
十点钟。拔河赛开始。人山人海。
广播上通知:“十个班分五对同时进行。第一组十一班对五班,第二组三十二班对十六班,第三组十三班对一班,第四组二十五班对十班。准备!准备!准备!”
人山人海,所有人都热情燃烧,都在喊加油。我甚至忘了去数每个班上多少人。
广播还没喊开始,绳子就被双放拉得像一根紧绷的弦。
“准……备……开始!”
加油!加油!喊声连着喊声,层层叠叠,像风一样稠密;这让我想起游街抗议激动的呼声,声音震耳欲聋。
“气势。好。快要有胜利的一方了。加油!加油!”
每个人的脸此时都显得更加轮廓分明,有的涨得通红,有的汗水直流。
“快用力。加油。”
喔,加油!喔,加油!又是一阵如日中天的呼喊。天上的云也因此而摇晃。我从来不喜欢为别人呼喊加油,因为那时候总是觉得不自在。
突然发觉,所有人都在呐喊。我终于不再是人们的焦点;被遗忘,空气中只有我一个人的气息;深呼吸,神清气爽。
心满意足,转身离开。
下午。三点。十个篮球场被围得水泄不通。
每个班的球队都穿着同一颜色的球服。田源他们都换成了黄色,但是我仍然是红色。
广播上通知:“高一年级篮球比赛即将开始,请裁判到场。四十个班分两轮比赛初赛。根据抽签结果,第一轮是以下二十个班:一号场地,六班对二十四班;二号场地,三十二班对二班;三号场地,一班对七班;四号场地,十五班对十六班;五号场地,二十五班对三十七班;六号场地,十九班对二十班;七号场地,三班对四十班;八号场地,二十六对二十七;九号场地,四班对八班;十号场地,十二班对十八班。请参赛的同学进入球场。裁判自行决定开始时间。”
广播终于停了,所有人都唏嘘一声。
我准备跳球。围观的人太多,我还没找到容的身影。
哨声响起,我成功将球抛给九妹;好样的,一条龙,急速突破,跳投进球,两分。
掌声。呼喊。掌声。呼喊。
我们与九妹击掌。
对方发球。我们快速退了回去。冉庭外线防守。对方前锋冲过来,轻松晃过了他;出手,三分球!进了。
掌声。掌声。呼喊。呼喊。
秦试发球。田源控球。对方的后卫上前防守;他左手大幅度拉球向前,身体左倾,对方左移,然后他左手把球从身后拍回,对方向右边倾了很大一个弧度,他右手又把球直接从胯下击回,左手控球前冲,上篮;喔喔,动作太大,竟然把对放被晃倒在地;起跳,出手,两分。行云流水。
对方发球。中线附近,九妹闪电出手,成功抢断。秦试快速跑到篮下;九妹传球助攻,空中接力,漂亮的两分。
大家喊道:“三缺一。加油!哈哈。三缺一。加油!”名字太奇怪,他们又是喊又是笑,连裁判都忍不住笑起来。
对方发球。突破上篮。我上前盖下一冒。九妹抢下了球,进攻。
盖帽历来是喜欢篮球的人最喜欢的一个现象。
顿时喊声像光一样冲进场内。
喔,我看见容了,与杨洋、唐倩站在记分牌旁边。我感觉脱胎换骨了。
九妹传球给敬无。敬无接球被围住,传出。球到田源手中,我对着他向天空做了一个手势,他背后抛球,妙传,我抓下球,勾手投篮,两分。
又是一阵欢腾。
欢腾未止,对方发球,三分,进球。
……
太久没运动,才十几分钟就喘不过气来了,汗流浃背。每跑一小段就必须把手撑在膝盖上休息,连对方进球了都没力气叹息。
我对自己说,容在加油,可不能让他们如此下去。我从九妹手里要过球,强打内线,起跳,扣篮,两分。
扣篮,是目前连校队也做不到的事情,现在我在他们的眼睛下做这件事,让他们大饱眼福。仿佛尖叫声从天上传来,铺天盖地。连对方也忍不住面露惊叹之色。
对方发球,三分。
两分。三分。两分。三分。两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