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小道,来到沧晖谷的断崖,与之前的静谧不同,断崖的瀑布如同珠帘般落下,发出激烈的声响。妮蒂雅走到瀑布旁,纵身一跃,便落了下去,华特坐在飞儿的背脊上一同跟了上去,伴随着水珠四溅,来到了一处隐洞。
“马上就到了。”妮蒂雅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打趣着说,“这里是沧晖谷的隐洞,很少会有人到这里――伊恩,你跟在我后面,要仔细看我走的步伐,否则你可能会死在这里哦!”说着,少女迈开左脚,像跳格子一样进入了隐洞,华特勉强将飞儿抱起,一步步跟在妮蒂雅身后。
隐洞内生长着茂密的蕨类植物和攀爬在石壁上的藤蔓,以及碧色的小溪。顺着宛如散落的珍珠般的白石墩子,华特和飞儿来到一处草屋,妮蒂雅站在草屋门前笑吟吟地冲着他们喊,“伊恩,快点啊!到了。”
华特怔了怔,看着那古朴的草屋,眼中闪烁着少年的骄傲与锋芒。
――终于到了,离烁。
推开木门,屋内是极为干净和古典的――木制的桌椅、墙壁上挂着一幅有些眼熟的画像……。
“谁?”一声清冷冷的询问。
“是我啦!烛廉师父。”妮蒂雅欢天喜地的朝着里屋跑去,似乎忘记了华特和飞儿还站在门口。“是否还有客人?”男子继续问道。
片刻后,妮蒂雅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走了出来。那男子的眼睛被白色细条的棉布遮着,深蓝色的长发披在肩上,他穿着一袭干净的白衣,手中还握着藏碧色的箫。
“妮蒂雅说你是她的朋友,要来找碧煌宫的各位,是吗?”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冷的,白得有些发紫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可惜,她们昨日已随着雷尔特走了,至于她们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所以请回罢。”
华特看了一眼妮蒂雅,她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么,告辞了。”正准备离开,那男子却叫住了华特,“你还是待在在下这里几日罢,现在出去,你恐怕会有不测。星辰相冲,七星聚集,非吾死,便你亡。孩子,注定的事情还是不要如此执着。”
事关生死,华特还是决定留下。乘着男子中午休息,华特和妮蒂雅两个一向喜欢热闹的少年、少女便离开草屋,走到隐洞的最深处――那个传说有精灵存在的地方。
疏懒的倚着树干躺下,妮蒂雅不自觉的说起了关于她的烛廉师父的事情,“听雷尔特哥哥说,师父过去是位很好占卜师,他的占卜既精准也简洁,城里的所有居民都希望让他为自己占卜……后来师父娶了一个自己很心爱的女子,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子叫做寒汐,可惜师父为自己的妻子占卜,知道她以后会死在自己手下,原本师父想告诉那女子的,可是那女子却在这一天因为师父而死……那个男孩子也被师父送给了他人……现在也差不多该是十三岁了……听雷尔特哥哥说,他在魔域的军事学院里学习优秀,三年后就可以成为少将。”
“哦,然后呢?”啃着鲜红的苹果,华特依旧轻描淡写的问妮蒂雅,飞儿安静地耷拉着脑袋伏在华特的腿上,正打着哈欠。
“师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妮蒂雅惨淡地笑了笑,然后努力的一扫阴霾,对着华特说,“走啦!回去了,师父说不定已经醒了。”妮蒂雅拉起华特的手,不顾一切的往回跑着。
其实,华特还想问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她也姓萨贝尔。但这个问题终究没有提出口。
“星辰终究有自己的轨道,不可逆转,也不可违背。循着那轨道的孩子……你们又是否可以看见自己的光辉?”
烛廉坐在窗前,吹起箫来。
风拂过窗外的竹林发出瑟瑟的响声,与箫声合奏着,宛若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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