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置与上次迎娶攸晴大不相同,连喜宴的排场都是奢侈至极,不像上次的草草了事。太后正是要让雪雁无可抱怨,更让攸晴憋了一肚子的苦水。
新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大阿哥缓缓地揭开雪雁的红盖头,与她肩并肩坐在榻上,让雪雁顿生尴尬之情。
喜娘端上交杯酒,老佛爷交代,今晚每一步的礼节都不可出岔子。
礼毕,喜娘满意地与众奴才退出了喜房内,佳人当前,大阿哥身为男人,怎么可能不被诱惑?老佛爷的担心,想必是多余的了。
雪雁羞红着脸,为大阿哥解开了礼服上的同心结,将礼服挂号,与大阿哥一并躺回了榻上,喜字在红烛的照耀下格外的鲜亮,蜡烛油一滴滴顺着烛台流下,瞬间在红纸上又凝结住了。
“嘘,轻点――”
“啊呀,别挤我呀。”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屋外的奴才互相挤着透过那层窗户纸看屋内的动静,嬉笑声充斥着咸福宫的过道里,吵得攸晴不禁拉开了房门,瞪着走廊上的奴才。
见攸晴开门,所有的奴才立马转过身向攸晴行礼。
“侧福晋金安。”
“还不各回房内休息,是不是嫌这里的活儿太轻松了?”
“侧福晋有所不知,老佛爷让奴才们守在门口闹新房,所以今儿个的活都可以放到明天在做。”喜娘傲慢地对攸晴说道,她只是个侧福晋。
“你们……”攸晴气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门,如今,连一个奴才都敢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一切,都怨那日的阴差阳错;不然此时,受罪的理应当是欣媛。
“福晋别气了。”福儿为攸晴端上一碗热汤和几盘宵夜,今晚,攸晴都未进食:“奴才们只是在开玩笑,福晋大人有大量,不会和奴才计较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福儿。”
“我原来的贴身宫女呢?”
“回禀福晋,全部都被老佛爷调去雪雁福晋的房间了,以后都服侍雪雁福晋。”
“岂有此理!”攸晴猛拍了一下桌子,老佛爷真是欺人太甚:“你怎么没去看热闹?”
“回禀福晋,是大阿哥让奴婢来照顾福晋的,大阿哥把奴婢拨给了福晋,以后福晋的一切由奴婢打点,大阿哥吩咐奴婢今晚陪着福晋。”
攸晴心头不由一暖,暖意蔓延全身,原来,大阿哥没有喜新厌旧,他的心里,还装着自己。
“把灯点上,今晚我想看书。”
“是。”